素,若以后我有事不在你身边时,希望你能心狠些,不要给任何人伤害到你的机会。”余闲耐心嘱托道。见识了药王门下的施毒手段,余闲莫名有些担心。
“其实我还要谢谢他们呢。师父收了四个徒儿,这四人给你一晚上都见到了。慕容景岳是我大师兄,姜铁山是我二师兄,薛雀是三师姐。师父本来不想再收徒儿了,但见我三位师兄师姐闹的太不像话,只怕他百年之后无人治得了他们,三人为非作歹,更要肆无忌惮,害人不浅,因此晚年又收了我这个幼徒。若不是师父收留,恐怕我早就饿死了。”程灵素说道。
“额”,余闲沉吟了一下,道:“这么看的话,我今天放他们一马也就算了。不过他们三人都非善类,当年薛雀因爱生恨毒死慕容景岳的老婆,慕容景岳又将她毒成跛子。姜铁山虽说娶了薛雀,可他事事顺着薛雀,没有主见为人又冲动,他们手持药王处得来的利器却不修德行,我断定这三人不得善终。”
程灵素神色有些黯然道:“确实如此,我也顾不了他们那么多了”,又顿了顿道:“咱们今晚还有几件事要办,先走吧。”言罢,程灵素在前引路,却是向西南方而行,走了三里模样,来到一座小屋之前,叫道:“王大叔,走吧!”
屋门打开,出来一个汉子,全身黑漆漆的,挑着一副担子。那汉子跟随在二人之后,一言不发。程灵素折而向北,四更过后,到了药王庄外。
她从背后的小竹篓中取出两大从兰花,分给那汉子一丛,三人越径走到一间铁铸的圆屋前。药王庄周围种满了名为血矮栗的毒药,血矮栗是一排矮矮的小树,树叶似秋日枫叶一般,殷红如血,即便是夜色之中也令人瞧着不寒而栗。这血矮栗原本是无药可解,只有经常服食树上的果实方可地域,程灵素经过一番苦心,终于培育出了它的克星兰花,只要身上带着兰花,血矮栗便无所作为了。
程灵素向那汉子点点头。那汉子放下担子,担子的一端是个风箱。他拉动风箱,烧红炭火,熔起铁来,敢情是个铁匠。又过片刻,只见那汉子将烧红的铁汁浇在圆屋之上,摸着屋上的缝隙,一条条的浇下,竟是想将铁屋上开关门窗的通路一一封住。姜铁山夫妇二人虽在屋内,因忌惮程灵素二人也不敢出来阻挡。
程灵素见铁屋的缝隙已封了七七八八,这时屋中人已无法突围而出,于是向余闲招招手。二人向东越过血矮栗,又向西北走了数十丈,只见遍地大岩石。程灵素口中数着脚步,北行几步,又向西几步,轻声道:“是了!”打开野营灯一照,只见两块大岩石之间有个碗口大小的洞穴,洞上又用一块岩石凌空搁着。程灵素低声道:“这是他们的通气孔。”取出怀里剩下的半根的蜡烛点燃,放在洞口,与余闲站的远远的瞧着。
蜡烛点燃后散发出隐约可见的轻烟,随着微风,袅袅钻进洞中。
余闲对程灵素的智谋又点了个赞,关门打狗,瓮中捉鳖,温水煮青蛙,反正是都是人类对动物的降维打击。这样的妹子要是反派,金大估计都不知道怎么让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