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她赶紧找来人,给他简单消毒之后,粘了一张创可贴。
于航靠在沙发上,揉着额头,看样子很痛苦。
等了十分钟,她过去问,“可以走了吗?”
他张开眼看了看她,“还没走?”
艾叶气结。
看他眼里毫无情绪,她又觉得自己没必要生气。
拿起桌上的钥匙,把他扶起来,“走吧,送你回家,于星辰说她晚上要在医院里,让我送你回家。是秦重家吗?你现在住那里?”
“这里,我没有固定的房产,除了那里,没地方住,要不,送我去你家。”
艾叶说,“不合适,还是去你妈家。”
他一语不发,压在她肩膀上,随着她走出去。
“你怎么跟得了软骨病似的?站直点行吗?”艾叶忍受不了他把全身的重量都转移到她身上,尤其是,无人的时候。她猜他是故意的。
于航有气无力道,“没办法,喝太多了,腿脚无力,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我酒品一向不好,你不是不知道,没有吐你一身算是你运气。”
艾叶嘴角抽了抽,伸手拦车,坐在后面,于航躺在她腿上,她已经尽量往边上靠了,可出租车后座地方小,她怎么做,他的头都不离她的腿,艾叶低头看着他贴着创可贴的额头,缩回了想拍他的手,侧头,看窗外。
把他送回家,送到床上,他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
也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了,这一路上她被他折磨得耐心全无,开口说话都不想,脱掉他的鞋子和外套,把被子甩到他身上,转身就走。
她在公寓里走了一圈,房子面积很大,房间也很多。
收拾得很干净。
空气清新怡人。
就连厨房,都是一尘不染。
不得不说,秦倾把自己的家照顾得很好。
她烧了一壶水,倒在保温杯里,走回于航卧室。
他身上的被子只搭了一条腿,领带挂在脖子上,衬衫的扣子也不翼而飞了几颗,腰带打开了,裤子没脱下来,他一只手在不停地摆弄着裤子拉链,摆弄来摆弄去,就是没办法搞定。
艾叶叹了口气,倒一杯水在桌上凉着,帮他把衬衫和裤子脱掉,拉着被子就要盖上来时,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四角内库腰带上,“这件也脱掉。”
艾叶在他腰上拧了一下,他痛得倒吸气,手却不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脱了舒服,我喜欢裸.睡。”
“既然醒了,就自己脱。”
“无情1
他说着,放开了她的手,真的,开始脱了。
艾叶忙用被子遮住他的身体,语气不稳,“于航,别闹了!你到底是醒着还是醉着?我不管,我要走了。”已经仁至义尽了。
“今晚别走了,我难受,真的难受,万一再碰到哪里,死了怎么办?”
艾叶一噎,看着他已经肿起的额头,想了想,还是拉了张椅子坐在了床边。
水凉了,给他喝了几口,他摇摇头,表示不想再喝。
坐着无事,看他翻来覆去的,实在是难受。
艾叶去洗手间端来一盆热水,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然后暖了暖手和脚。
他似乎舒服了不少,发出惬意的哼哼,再睡觉时,没有了那么大的动静,翻身频率也少了。
十二点,他完全睡沉。
艾叶正准备离开,他蓦然醒来,掀开被子就站在了床下,艾叶赶忙把睡衣披到他身上,“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大半夜的吓死人埃
于航看到她,眼睛迷离着,“顾艾叶?”似乎很诧异她在。
艾叶,“……”
到底还是醉了,之前是浅醉,睡了一觉醉得厉害了。
她懒得跟醉鬼说什么多余的,“去洗手间吗?”
他点点头,倒是很听话地跟着她走,对于这里,他比她熟悉,可他走路歪歪扭扭,她怕他再磕到哪里,像他说的,死了怎么办?
厕所完他继续睡觉,这次睡,握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紧。
艾叶从于航家里走出来,时间已是凌晨三点。
她困得不行,不能睡,只能出来。
她给人打电话,“信号连接上了吗?”
“连上了。”
“从明天开始,一天二十四小时实施监控,一旦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明白。”
艾叶按了按额头,看着黑沉沉的天幕,心里想着,也许,不久之后,她和秦倾,又要见面了。
到那时,她会是怎样一张惊诧的嘴脸呢?
她忽然间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