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还醒着,定然能发现这自称王叔的人就是她之前的工友,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到了这了。
还没到齐寡妇家,王叔远远的就喊起来“齐妹子,齐妹子,你在家不?”
王叔声音洪亮,这么离老远就喊起来,不单让齐寡妇听见了,也叫其他人家的人听见了,立时就有人探了个脑袋出来,一脸揶揄的朝着王叔笑。
“我说王二愣子,你啥时候娶人家过门啊!”
“去去去,边去边去。”
那边被人叫做齐寡妇的妇人匆匆忙忙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又顺手抹了把脸,拿手巾擦干脸上的水迹,从栅栏里探出个脑袋来。
“王二哥,你找我?”齐寡妇生的秀美,未出嫁前可是十里八乡一枝花,如今虽然年华不再,却仍旧担得起一句风韵犹存。
“我,我,诶,齐妹子,就是,就是……”王二说话都有些结巴,黝黑的脸上不自觉的泛起红色,虽然这红色在脸黑的掩饰下很难看得出来,不过齐寡妇依然察觉到王二的紧张来。
她心里暗自好笑,却又觉得甜丝丝的。
她和王二本是青梅竹马,原本两家是准备待他们成年便结亲的,然而王二少年时出去闯荡,员外瞧中她的模样,便趁王二不在强逼着她嫁了员外,也是合该他们缘分不该断,那员外不过一年便染了病撒手人寰,她虽然是员外的正妻,却没有正妻的手段,最后竟然落的被那几个妾室赶了出来,她干脆便回了家乡。
“齐婶婶,我是邻村的人,和姐姐入山采药不小心被妖兽伤到,如今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不知道婶婶可否收留我二人一晚?”还是天玑实在看不下去了,学着镇里读书人的模样,似模似样的作了个揖,脆生生的说道。
“诶,没关系,没关系的,快将她俩带进来。”齐寡妇赶忙开了门,放王二进门,叫王二把沈玉衡放在炕头上。
她本欲留王二喝口水,可王二又径自挑起野猪,逃也似的跑走了,留给齐寡妇一个背影。
齐寡妇只觉得好笑,却回头瞧见桌子上摆着一块还带着血丝的野猪肉,瞧模样是刚刚匆忙间撕下来的,上头的裂口参差不齐的。
一时间,齐寡妇是又好气又好笑,气是气王二傻,这野猪肉怎么不能卖些银子,怎么就给了她这么大一块,这不是糟蹋么!笑却是因为王二念着她,怎能不叫她笑呢?
这边齐寡妇还在笑呢,那边她闺女却从屋子里出来了,额头上还带着亮晶晶的汗水。
“娘亲,娘亲,那个姐姐,那个姐姐也晕倒啦!”
齐寡妇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两个人来,赶忙扯着自家孩子进了屋。
一进门,果然瞧见天玑也躺在了床上,只是躺的歪歪扭扭的明显是被人拖上去的,再一想自家女儿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囡囡,你去打点水来,然后烧点热水,小心烫着。”揉了揉囡囡的头,齐寡妇低声嘱咐道。
囡囡点了点头,然后一阵小跑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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