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只是为自己的软弱和不贞感到羞耻。
身体的背叛往往是心的背叛的开始。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行人子羽也清醒过来,“对不起。”
“我是爱觉的,天知道,我是爱觉的……”水岛津亭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仿佛在提醒着行人子羽,更是在提醒自己。
他看着她,心却有一种被撕裂,碾碎的感觉。良久,眼中的碎冰慢慢消逝,他才缓缓开口,“我送你回房休息吧,你累了。”
水岛津亭一夜未睡,直到听到走廊里传来行人子羽下楼的脚步声,才缓缓起身。直至在窗口目送行人子羽的车子开出别墅大门,她才走去梳洗。
淋浴中的热水从头顶浇下来,她打了个冷战,她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脚早就冰到失去了知觉。
隐隐约约,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头,仿佛是第六感觉,她又说不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头。
她如幽灵般走下楼来。只记得管家微笑着和自己打招呼,她机械地回答着。直到她坐进车子,行人子羽的司机,礼貌地向她询问,“水岛小姐,去哪儿?”她才从失魂落魄中活过来。
“礼服还在工作室,还是去公司吧。”
她打开手袋,却不知道要找些什么。她昨晚没有回家,所以心虚加上不知所措的迷茫。
天气也是一种灰蒙蒙、阴沉沉的调子。
“今天看样子要下雪。”司机看到镜中的她,一直目不转睛地望向窗外。
“哦,是T城的初雪吧。”
她微笑着说,眼皮就像受到蛊惑似的跳动不停,身子也有被掏空的漂浮感,她只得将还未放进手袋的钱包握得死紧,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当她再回神,只觉得天地万物已经面目全非。
声音早已消失不见,只看见行人子羽的嘴唇在眼前一张一合。她没有哭泣,只是挣不开这种无力感,她拼命地想,或许这只是一场噩梦,从此再让她孤身一人的噩梦。
一切就像是一场大梦,仿佛窗外扯絮般的大雪,纷纷扬扬,不见边际。
事实却又是千真万确,她打开电视,画面、声音里传递的噩耗铺天盖地。
觉消逝在太平洋,在他飞向自己身边的途中,连同那个一生一世的承诺。
水岛津亭强迫自己不去流泪,就像妈妈消失不见的那天。
她强迫自己工作,哪怕针扎进手指,她也浑然不觉。
她不能就这样倒下,他们曾那样温暖对方。
她几乎不能呼吸,因为每一次吸气,就会疼得无法自抑,因为剧痛,反倒令她清醒。
她还记得他的话,“受伤的时候,心灵深处好像缺了一块,好似被冷风吹过。原本以为孩童时候大家都这么想,但是很快我就明白,只是我一个人这么孤独。只是这种孤独总是在梦中,遇到你,风都停了,所以不想再按照原来的路走下去。我们两个太过相似,相似到让彼此失掉野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