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迷惘

住心中的欢喜，被人见证与心爱的女人起床绝对是幸福的体验。行人子羽双手拨开妻子散落在脸颊的长发，俯身用自己的额际轻触妻子的额际传达言语难以表达的早安。

    离开段氏府邸生活后，段子羽便再没有了服侍晨起洗浴更衣的女仆。他倒也乐得轻松自在。行人子羽在冲浴时，想起几个月的某个早晨，水岛津亭曾半开玩笑的和自己说继续做本邸的少爷的调皮话。那是她主动陪自己度过晨起时光的唯一一个婚后早晨，虽然美好却总觉得少些什么。

    现在想来自己渴望的就是这种偶尔真实相对的感觉。

    这也是行人子羽第一次在早晨的家中看见素颜的模样，皮肤上微小的瑕疵清晰可见。行人子羽向来彬彬有礼，不会触碰女人不愿男人见到的一面。可是今天，他却在一定要看她自然原始样子的占有欲驱使下，沐浴过后就踏进了妻子的领地。

    水岛津亭有些意外地看着身裹浴衣，手持洗具的丈夫。女人脑子飞快运转起来，自己最不自信的病容都被眼前的男人一再瞧尽，昨晚更是在浴缸中赤诚相见，已然如此更该珍惜私有的一面。不如欣然的接受，她有自信这一套曾经让觉百看不厌的，习自早年做过艺妓的母亲的妆容全程也能让子羽倾心。

    迟疑了一下，“子羽可不许厌烦啊。”

    行人子羽感激于女人的包容与大度，探秘心让他从头到尾见证了妻子如茶道般优雅谨严的妆容献艺，宛如花苞渐渐绽放舒展为美丽的花朵。原本是男人出于对自己身材和容貌自信而为的任性举动，却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更大心动。

    行人子羽想到几年前，在京都和年纪稍长的艺妓度过的一夜，当她说出“女人最期待的不是夜晚而是早晨”时，自己还曾玩笑般将信将疑，现在想来果真如此。

    一个不能在晨起精致度过的女人，又如何迎来生命的绚烂呢。一个没有自信展示她是如何一步步变得美丽的女人也不是真正的美人。

    行人子羽经历了这样的内心活动，起床时见到不施粉黛的娇妻而累积起来的**也消失于无形了。

    送走丈夫，水岛津亭开始和管家沟通自己的日程。

    “现在我留在家中，反而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水岛津亭觉得抱歉，没有受过良好的小姐教养的自己，来做全职的夫人，明显吃力。尤其是暂别职场男女混合的社交圈，要去更多的独自在纯女性的贵妇圈中社交，方方面面都是挑战。

    管家笑着解释“根本没有。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管家明白水岛津亭此时的处境，虽然她在时尚圈中光芒四射，但是这并不能为她在贵妇淑女圈中赢得半分优势。这个圈子显赫的家世能加分，美貌和才华要倒扣分。

    水岛津亭对管家尊敬有加，稍停片刻后才又说，“小姐课程材料的纲目我看过了，没有自信的部分我都画了记号。”

    管家点头应承，不再多语。毕竟今后人生之路的抉择者是眼前的女主人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