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水岛津亭对自己的身材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担忧。身体的变化波动,让她很难维持稳定的情绪状态了,这才是她要躲避行人子羽的真正原因。
搬到T城来,远离丈夫的视线,静静的度过身体状况欠佳的日子。她要好好思索一下未来的路要如何继续。
“一切还好吗?”
“嗯。”
“独居真的方便吗?”行人子羽其实更想问,执意要回到和已故母亲曾经一起居住过的房子,不会不自在吗。
“以前一直都是这样啊。”
“还是安排女佣比较好吧。”行人子羽有些不悦,却依然是商量的口吻。不是要不要仆人的问题,是妻子要去居住的地方。
那里有对母亲的回忆,有对觉的回忆。
“嗯。”水岛津亭心中没有认同,只是体恤到丈夫的善意和担心,素无急智的她爽直地应承下来。
夫妻间口头和短期的忍让包容容易做到。而水岛津亭的修养就在于量力而行的违背自己的意志服从丈夫的权威,不会累积于心,更不会发泄于外。
本来可能会冷掉的通话,被水岛津亭让人舒心的肯定救起。
行人子羽握着听筒的左手,隐隐升起一股清泉,来自手指尖穿过手掌向胸腔升起的暖流汇合而去,冷暖相遇,瞬间整个左半边身躯升腾起一种酸酸麻麻的快意。
行人子羽稳定了一下心神,说话的情态,从他不擅长的丈夫,一下子变成了浪荡不羁又略带纯情的公子哥。
“我想你了。”
“身和心。”
“想我吗?”行人子羽想象着怀孕妻子的双重脸孔……受自己挑逗后羞赧清纯和与自己交合时的迷媚,硬要逼迫其也说出想念自己的话来。
电话那头的水岛津亭感受着既是丈夫又是男人的行人子羽带给她的女性满足,心乱如麻。爱情究竟是什么?结合究竟是什么?男和女之间又到底怎样纠结不清啊!
“子羽。”
“我在听。”
“要注意身体。”
水岛津亭在思想的空余放眼环视,已经交换的时空。睹物思人,不觉胸口喉头微甜。失去挚爱的痛苦,排山倒海地袭上眼睛。“我当然想你,我也只有你,在这虚幻的世界里。”
行人子羽再没了先前的玩味,其实之所以会打通妻子的电话,与其是挂念妻儿,不如说是排遣自己在激烈商战中的不安和自卑。通过确定自己拥有的,去迎接未知的。现在自己内心潜在的希望,不能说出的懦弱,得到了肯定的回复。迷惘也就消失了。
“傻瓜。”行人子羽如释重负地笑,“我们不是还有一样的梦想吗。我的行人太太。”
水岛津亭放下听筒。强忍的眼泪终于如同断线的珠子,成串掉落下来。是啊,梦想。已经是有多久不再是单一的梦幻,变得欲望重重呢。年轻有为的财阀公子的夫人,欧洲和J国社交圈的名媛,才华横溢的服饰设计师,天生丽质训练得宜的东方美人,这些需要扮演好的人生角色真的没有丝毫影响到内心吗?其实,已经被改变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