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中空,潮水退去,月汐引路,彼岸已达。
小二哥,站在强光之中,只觉置身于晶莹剔透的海底世界当中,从极亮到极暗,紫黄玉一直发着光,照亮着周边,潮水不偏不移把他冲向甬道的彼岸
月汐乡,南境人人听说过的地方,出现在大大小小的神话故事中,那些与魑魅魍魉有关的传说里,那里被誉被海上酆都,是主宰海洋之上万千生灵生死的地方。
心心念念着这熟悉的名称,看着这陌生的位置,小二哥睁开眼时,夜空还是这般月明。
他耳旁是轰隆哗啦沉闷得声音,他感觉身体得困乏,就想这么闭上眼,再幽幽的躺一会儿,又是轰隆哗啦一声,水流漫进了他的鼻子,小二哥眉头一皱,双手一撑,赶紧把这又咸又涩的海水呛出来,他看了看四周,还是在海滨,索性站起身,左手捂着左耳朵像右边蹦跶,右手捂着右耳朵朝左边蹦哒,来来回回蹦哒了几趟,耳朵不再有那轰隆哗啦的感觉,一通气浑身都得劲了。
小二哥衣衫裤履湿透,走起路颇为沉重,几步之后,他便褪去了衣衫裤履,拧干铺在石堆上,人也疲惫不堪,便靠在石堆上,身上一件中衣,一条胫衣,吹着凉凉的海风,看着深邃的夜空,听着浪花拍岸,浅浅的入睡了。
这是一个新的梦,自军玉消失的那一天起,原先的梦就像被尘封在记忆中,画面清晰却再难出现在梦里。
小二哥的梦中遇到了一个白衣女子,一个足以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子,无论是用南境人还是外境人的眼光,她的美肌芳容都是无暇挑剔的,梦境的场景变化的很快,他一路追随她追求她,直到她点头,两人生活在一起。然而一场劫难来临,梦境中的鸟兽、家畜们都得了狂症,丧了心,逢人逢物便撕咬攻击,它们的眼里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小二哥一路护着她,远离家乡,场景繁花成秋叶,在竹林中遇到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避难者,在与野兽的搏斗中,白衣女子腿上被抓伤,她的瞳孔也逐渐变成了蓝色,他带着她离开了。
小二哥睡醒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体温捂干了,铺在石堆上的外衣掉到地上,他拾起衣裳,一摸,已经干得七八分了,套上衣裳,环眼四周,这里与昨夜的海滨并无不同。
只有手上的紫黄玉手环证明这的的确确是真实发生了。倘若如此,为何拿着紫黄玉手链却进不了月汐乡,一时心中百惑不得解,他把干皱的外衣,抖了抖松,穿戴齐整便往竹林走回去。
“月汐汐的人都去哪儿了?”
这一走,又走了十里,小二哥边走边思走了近半个时辰。
只看到竹林间走出一位穿着白衣的小女孩,眼眸灵动,步伐轻盈,捧着一颗掰断了的大竹笋,布鞋尖满是泥泞。
“是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
“是你,一准儿是你。”小二哥盯着她的眼睛看。
“可你怎么?”小二哥把手摆平在自己胸前,与少女头顶的位置,测了测身高。
“比划什么呀比划,你没见过小孩子吗!”白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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