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吃饱喝足的熊道士扭头,满意的打了个饱嗝,顿时一股浓烈的酒肉混杂的酸味扩散了出去。
“什么味道?还让不让人吃了。”
“真恶心!”
“小二,你们元淳楼什么时候门槛这么低了,怎么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众多进餐的食客,捏住鼻子,十分不满的喊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你这道人,吃边吃了,为何做出这等败人兴致的事情?”
旁边桌子上饮酒作乐的书生中,一位身穿雪花长袍,面相有些刻薄的男子眉头一皱,没好气的看着熊道士大声斥责了起来。
“不错,谢兄说的对。”
“就是,什么时候道家的人这般粗俗了,大庭广众之下,发出这般不雅的声音。”
周边的几个书生纷纷附和了起来。
熊道士老脸一红,讪讪的笑了笑,自知理亏,没有反驳他们。
不料那位谢姓的男子看到他不回嘴,以为他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拍桌而起。
“圣人有五常,是为仁义礼智信,这其中的礼说的便是这等礼仪之事。
天大地大,礼数最大,凡我人族所属,上至帝皇,下至平民,皆以礼为尊。”
说到这里,谢姓书生顿了顿,抿了一口茶水,这才继续说道。
“我儒家至圣先师孔子说过“非礼,无以节事天地之神也;非礼,无以辨君臣上下长幼之位也;非礼,无以别男女父子兄弟之亲,婚姻疏数之交也。
又有《礼记·曲礼》载:“共食不饱,共饭不择手,毋搏饭,毋放饭,毋流歌,毋咤食,毋啮骨。毋反鱼肉,毋投与狗骨。毋固获,毋扬饭,饭黍毋以箸,毋捉羹,毋刺齿……
以上所述均为我人族先贤铭刻传承之作。”
谢姓书生卖弄了一番自己的学问之后,这才看着熊道士不屑的说道。
“适才这位道家的道长,于大庭广众,我等用餐之际,行之以呃逆。
其味酸臭,其行可恶,在这偌大元淳楼之中,我等众人用餐之事,作出此等无礼之事。难道不该向我等致歉?还是说从道家出来的弟子视我等为无物。”
谢姓书生一番话成功挑起众人心中不满,瞬间矛头直指熊道士本人,并且隐射道家教徒无方,高人一等。
熊道士顿时涨得满脸通红,有心发作一二,但是却被人拿住了话柄,一时之间被众人所恶。
他心中明白,这件事情自己要是处理不好,损害的不光是自己的名声,连带道家的威名也会因此受损。
虽说道家崇尚无为之道,但是这个无为说的是不妄为,而不是什么都不管都不在乎。
“此事是我不对,一时放浪,搅扰了各位同道的兴致,贫道在此,深表歉意,还望诸位同道谅解一二。”
熊道士深深行了一礼,言语恳切的对在场的食客说道。
“道长也是无心之失,我等自然不会怪罪。”
“不错,不错。此事就此作罢!”
……
场内众人见熊道士认错,便纷纷笑着揭过此事。
谢姓书生还欲开口纠缠,却被旁边一个青色长衫的书生扯住,这才不甘心的坐了下来。
申昆三人有心插手,却不知该从何处着手,毕竟此事是由熊道士而起,先前没有涉及教派之时,倒也好办,此时却是有心无力。
熊道士道完歉,郁郁坐了下来。面色甚是不自然。
“此事略过,我们也吃完了,还是早些出去吧。”
申昆打了个圆场,也没有多待,四人便在众多嫌弃的目光下狼狈逃窜而去。
出的元淳楼大门,被隔绝的喧闹声重新环绕在四人耳边。
“总算出来了,憋死我了。”
熊道士愤愤不平的嚷嚷了几句。
“你还好意思说,吃的好好的,打什么嗝吗?那味道别说那些养尊处优的书生了,就算是我也差点被你熏的吐出来。
你说你就不能改改你这臭毛病,哪里可是元淳楼,也就是这次人家掌柜的没和我们计较,不然我们四个出不出的来还是一说。”
申昆立马斥责了熊道士两句。
“我也不想啊,我就是觉得不打嗝不舒服,赌了一把,谁知道出的是那味道!”
熊道士腆着脸,满脸的无辜之色。
“算了,算了,老大我们快走吧,待会那帮书生又跑出来嚷嚷了。
万一被他们堵在门口就不好了,我出来前看了,熊老儿这一嗝打的,我们桌子那边的好几桌客人都吃不下去饭了。
也就是我们在窗边,被风吹走了不少,不然今天铁定走不了了。
那班书生可个个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主,我们几个可说不过他们,还是早点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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