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继续说道:“所以除了理想和金钱的激励外,我们还要告诉员工外面的世界非常险恶。离开这个门儿你就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在我这里都干不好你去哪里都干不了!到了我这么好的厂子干活儿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林小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太子。他没想到太子竟然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这种心理操控的技巧。他开始对太子的真实意图产生了怀疑。
然而转念一想林小风又释然了。太子身为皇家子弟自然有着与生俱来的管理天赋。他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此时太子提高了声调继续说道:“但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如果厂方学到了这套理论的精髓并利用它去加大压榨的力度那么问题将会更加严重。”
“然而厂方在工人之上朝廷又在厂方之上。因此我们朝廷也应该用这种方法去管理工厂以达到一种制衡的状态1
听到这里林小风的眼睛一亮他重新振作起精神等待着太子发表高论。而靖江帝的脸上也已经不自觉地露出了赞许的笑意。他管理了一辈子的人如今对太子的管理水平已经赞叹不已。
“那么具体你准备如何做呢?”靖江帝好奇地问道。
太子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儿臣早有思量。我认为朝廷应该每年定期召集所有达到一定规模的厂主集中在一起商讨问题、总结经验并奖励表现优秀的厂方。”
他详细解释了这样做的好处:“这样一来可以促进各个工厂之间的合作降低联系成本并充分利用潜在的合作机会。同时我们还可以公开对那些大加压榨工人的厂方进行道德和法律审判并进行罚款。对于极端的情况甚至可以取销他们办厂的资格。”
“此外我们还要奖励那些生产出色且工人收入得到改善的厂主。对于那些提出优秀管理方法并得到广泛普及的厂主更要大力奖励和宣传。”
太子说完后竟然自嘲地笑了起来:“说来不怕父皇笑话我当初雄心壮志想要探索一种全新的、通用的管理方法一次性解决黑厂的问题。但最终我发现世事复杂情况多变终究没有一蹴而就的解决方案。一切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实践去探索。”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儿臣没办法让百姓直接得到幸福。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让他们远离一些痛苦···”
太子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坚定的决心。他知道改革之路困难重重但他仍然愿意为了百姓的福祉而努力奋斗。这种精神让林小风深感敬佩也让他对未来的改革充满了期待。
靖江帝坐在龙椅上,一股浓浓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他眼前的太子,已经不再是他印象中那个需要扶持的少年,而是成长为了一个拥有深邃眼光的青年。
太子凭借一桩他原本看不起的酒楼生意,竟然展现出如此飞速的成长。他懂得从本质出发看问题,对百姓有着深深的理解和同情。这一切,都是仁君的基本素质,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完全合格的储君了。
靖江帝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小风,微笑着问道:“小风,你觉得太子说的如何?”
林小风微微一笑,回答道:“臣觉得太子殿下得出的经验足以福泽后世,尤其是朝廷定期将厂主召开集会的法子更是妙不可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和敬意。
太子接着说道:“不过,儿臣认为应当加上一条。将来若是真按照此法施行,朝廷也应当承认一个理念,那就是雇主和雇工荣与辱共,工人既是生产者也是消费者。”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
靖江帝听后,抚掌赞道:“好!不错,这是谋国之言。有此贤婿,朕之幸事。”他的脸上洋溢着满意和骄傲。
太子虽然聪明,但林小风的贡献也不可忽视。靖江帝清楚,太子能有今天的成就,林小风功不可没。他一直在竭尽所能地辅佐太子,为了国家的未来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林小风抿了抿嘴,有些腼腆地说道:“儿臣能有今日还是多亏了父皇的提点,这千里马再好,它也要伯乐来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听着俩人一唱一和,李德贤傻傻地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凝固。他心中暗自琢磨:怎么个事?我成局外人了?
他轻咳了一声,吸引了靖江帝和林小风的注意,“父皇不想知道,儿臣这一家酒楼一年能赚多少钱么?”李德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靖江帝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饱满地问道:“一年能赚多少钱?”他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
李德贤哂然一笑:“不多不多,现在一日也就一百二十两上下浮动。后续还会上新产品,增加新人手,料想这一年下来,四五万两应该是能有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毛利么··儿臣觉得一年两万两打底没有问题1李德贤的这番话让靖江帝和林小风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靖江帝被这惊人的利润震惊了。如果开十家店,一年的毛利岂不是就是二十万两打底?这样的盈利能力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而林小风更是被震得七荤八素。他之前看过李德贤送来的报表,但上面根本没有这么夸张的数字。他当即问道:“殿下,酒楼没这么赚钱吧!你这成本怎么压下来的?你之前给我的报表·····莫非不准?”
李德贤点点头,诡秘一笑:“确实有些不准。你那个都是之前总结的了。现在本宫又找到了新的压缩成本的方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自豪。
说完,他转头看向靖江帝:“父皇之前不是吃了一个汉堡么?是不是感觉鸡肉鲜嫩多汁?”他的脸上露出了询问的神色。
靖江帝点头:“确实鲜嫩多汁,不过这跟成本有什么关系?”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水。我在鸡肉里注了水。”李德贤的语气平淡而坦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林小风心中暗自骂骂咧咧:尼玛!纯奸商啊!刚才还表现得体贴爱民,结果私下里在卖注水肉!?这太子也太不厚道了!
然而李德贤却毫无廉耻之心地继续说道:“鸡肉注水裹粉再炸就能省下许多成本,而且口味还好。百姓吃了都直夸油水足呢1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在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节省成本的妙计而感到高兴。
“除了注水,还有每天集中卖掉的废料。那些鸡杂、鸡毛、鸡骨回来的成本也不少。”李德贤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最妙的是那个废油。我倒手卖的比新油还贵两成!炸过鸡的油就是香,外面抢着收1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自豪。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财源滚滚的未来。
林小风被李德贤的这番话彻底干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之前给太子提了一些馊主意,但被太子否决了。现在看来,太子不但干了缺德事,还认为自己干得很漂亮!这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境界!
不过靖江帝显然并不觉得这事儿缺德,反而眼中满是赞叹。他暗暗打起了儿子的小算盘,觉得如果太子手上银子不够的话,他可以从内帑拨出一部分银子来支持太子的酒楼事业。这可比股票暴富那种快感要稳当太多了!细水长流才是王道啊!
“如此说来,开分店大有可为。你若手上银子不够,朕从内帑给你拨出一部分银子。”靖江帝慷慨地说道。然而李德贤却摇了摇头:“不用!儿臣有钱1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辉煌的未来在向他招手。
李德贤见自己的提议得到了赞同,继续兴奋地说道:“儿臣还没说完呢!如果只是把眼光放在怎样通过在卖酒菜上赚取利润,那就看得太浅了。我这酒楼在京中可是让多少同行都眼馋不已啊!他们想要模仿我的经营模式,从而削弱我的利润。”他的脸上露出了警惕和深思的神色。
“那最好的办法不如就是化敌为友!我这套法子寻常人想要学可是要费大量的功夫去培训人手、组织配合还有秘制酱料等等。”李德贤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豪迈,“眼下正好有人眼馋我的生意,我赚一日的钱他就眼红一日。那不如我现在就把这些人拉拢到一块签下一份合约。他们可以跟我开同样的酒楼使用同样的品牌。”他的脸上露出了狡黠和得意的笑容,“而他们只需要付一笔品牌费、人员培训费···最后从销售额中再给我分上一份利润就能收获一个京都最火爆的品牌1
李德贤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商业帝国的雏形,“这样一来我这酒楼就能快速占领所有市场提前排挤掉对手!而且在合作伙伴身上还能收到大量的分润。这个方式我已经想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给这个生意法子起个名字···”他开始沉思起来,“我看不如就叫连锁加盟吧。”林小风瓮声瓮气地补了一句心中已经被无奈填满,“太子你在干什么呀!!你搞得我他妈一个穿越者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失去一个专利只能用另一个专利的冠名权来补足了···”他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和无奈。
“对!连锁加盟这个名字妙极不愧是你啊老林1李德贤的眼睛一亮拍手叫道,“父皇你觉得儿臣这一套如何?”他满怀期待地看向了靖江帝。
靖江帝微笑着点头称赞道:“甚好甚好!这是个绝妙的办法将来必能让你的酒楼立于不败之地。”他的脸上洋溢着满意和骄傲,“朕本以为你只是能赚一些小钱没想到竟然收获甚丰。从今日起酒楼这份事业朕就不再插手了你好好经营将来按你所想将其发扬光大。不过平日不可在宫外驻留太久不可万事都亲力亲为要学会选贤任能。”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太子的信任和期待。
李德贤闻言大喜:“儿臣遵旨1他的脸上露出了坚定和自信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更加辉煌的未来在向他招手。
在费列罗这个热闹而充满活力的城市中,祺瑞斯受邀来到了狗尾巴草儿的府郏府邸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之中,与周围的繁华街景形成鲜明对比,宛如城市中的一片绿洲。
祺瑞斯身着一袭华贵的长袍,他的面容深邃,眼中闪烁着商人的精明与狡黠。他信步走进府邸,目光四下打量,脸上不禁露出了惊叹之色。府内的装饰典雅而不失奢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追求。
在宽敞的庭院中,狗尾巴草儿早已等候多时。他身着一身轻便的锦衣,头戴一顶精致的帽子,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羁与洒脱的气息。看到祺瑞斯到来,他热情地迎了上去,两人紧紧地握手致意。
庭院中央,一张长桌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美食,其中不乏一些珍稀的佳肴。狗尾巴草儿手旁的那台手摇式留声机正播放着轻柔的音乐,为这场宴会增添了不少雅致。
祺瑞斯环顾四周,不禁感叹道:“赖兄,你这府邸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1
狗尾巴草儿微微一笑,摆手道:“祺兄过奖了,这只是我的一点小爱好而已。”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祺瑞斯对每一道菜都赞不绝口,而狗尾巴草儿则是不时地介绍着每道菜的独特之处。谈笑间,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更加亲近了。
然而,这场宴会并非单纯的享乐。狗尾巴草儿深知教会与靖江之间的利益冲突愈发激烈,他需要祺瑞斯的帮助来获取圣殿山的内部结构图。而祺瑞斯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自然也想通过与靖江的合作来谋取更大的利益。
在品尝美食的过程中,狗尾巴草儿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个话题。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祺兄,我最近对圣殿山的内部结构颇感兴趣,不知你能否帮我搞到一份详细的图纸?”
祺瑞斯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刀叉,沉声道:“赖兄,这可不是小事啊!圣殿山是教会的核心重地,其内部结构图可不是随便能搞到的。”
狗尾巴草儿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个任务的难度,所以才找祺兄帮忙啊!以你在教会的地位和关系网,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这件事。”
祺瑞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抬起头来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听到这个答复狗尾巴草儿心中暗自窃喜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与祺瑞斯谈笑风生享受这场宴会的美好时光。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祺瑞斯告别离开。狗尾巴草儿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这场宴会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去面对但他有信心和决心去完成每一个任务。
而在另一方面,祺瑞斯回到府邸后也陷入了沉思。他坐在书房中点亮了蜡烛开始思考如何获取圣殿山的内部结构图。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既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遇。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行事以免引火烧身。
时间一天天过去狗尾巴草儿和祺瑞斯都在暗中准备着各自的计划。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微妙和复杂。然而在这场博弈中谁将成为最终的赢家?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在费列罗这个热闹而充满活力的城市中,祺瑞斯受邀来到了狗尾巴草儿的府郏府邸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之中,与周围的繁华街景形成鲜明对比,宛如城市中的一片绿洲。
祺瑞斯身着一袭华贵的长袍,他的面容深邃,眼中闪烁着商人的精明与狡黠。他信步走进府邸,目光四下打量,脸上不禁露出了惊叹之色。府内的装饰典雅而不失奢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追求。
在宽敞的庭院中,狗尾巴草儿早已等候多时。他身着一身轻便的锦衣,头戴一顶精致的帽子,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羁与洒脱的气息。看到祺瑞斯到来,他热情地迎了上去,两人紧紧地握手致意。
庭院中央,一张长桌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美食,其中不乏一些珍稀的佳肴。狗尾巴草儿手旁的那台手摇式留声机正播放着轻柔的音乐,为这场宴会增添了不少雅致。
祺瑞斯环顾四周,不禁感叹道:“赖兄,你这府邸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1
狗尾巴草儿微微一笑,摆手道:“祺兄过奖了,这只是我的一点小爱好而已。”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祺瑞斯对每一道菜都赞不绝口,而狗尾巴草儿则是不时地介绍着每道菜的独特之处。谈笑间,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更加亲近了。
然而,这场宴会并非单纯的享乐。狗尾巴草儿深知教会与靖江之间的利益冲突愈发激烈,他需要祺瑞斯的帮助来获取圣殿山的内部结构图。而祺瑞斯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自然也想通过与靖江的合作来谋取更大的利益。
在品尝美食的过程中,狗尾巴草儿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个话题。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祺兄,我最近对圣殿山的内部结构颇感兴趣,不知你能否帮我搞到一份详细的图纸?”
祺瑞斯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刀叉,沉声道:“赖兄,这可不是小事啊!圣殿山是教会的核心重地,其内部结构图可不是随便能搞到的。”
狗尾巴草儿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个任务的难度,所以才找祺兄帮忙啊!以你在教会的地位和关系网,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这件事。”
祺瑞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抬起头来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听到这个答复狗尾巴草儿心中暗自窃喜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与祺瑞斯谈笑风生享受这场宴会的美好时光。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祺瑞斯告别离开。狗尾巴草儿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这场宴会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去面对但他有信心和决心去完成每一个任务。
而在另一方面,祺瑞斯回到府邸后也陷入了沉思。他坐在书房中点亮了蜡烛开始思考如何获取圣殿山的内部结构图。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既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遇。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行事以免引火烧身。
时间一天天过去狗尾巴草儿和祺瑞斯都在暗中准备着各自的计划。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微妙和复杂。然而在这场博弈中谁将成为最终的赢家?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夜色深沉,月光洒在静谧的庭院,祺瑞斯端坐在石桌前,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愁苦与深深的回忆。他端起那精致的酒杯,一饮而尽,仿佛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
一旁的狗尾巴草儿,看似平凡却透着一股狡黠的气息,他悄然将留声机揽到身边。这台留声机,古朴而精致,仿佛承载着无数秘密。狗尾巴草儿轻轻为祺瑞斯续上一杯酒,脸上浮现出一抹关切的笑容。
“谁说不是呢,想堂堂正正活着,难1狗尾巴草儿叹息道,仿佛触碰到了祺瑞斯心中的柔软之处。
祺瑞斯再次举杯,半杯酒液下肚,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你知道我年轻时想做什么吗?”他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追忆。
“想做什么?”狗尾巴草儿好奇地追问。
“我想当个诗人,当个云游四方、自由的诗人。”祺瑞斯叹息道,“可后来才发现,这世道只容得人做一种诗···年轻人的理想啊,蠢得像头猪。”
狗尾巴草儿轻轻点头,仿佛能理解祺瑞斯的无奈。“起码你如今也是有权有势了,你儿子还可以做个自由诗人,总算有些找补。”他安慰道,边为祺瑞斯续酒。
祺瑞斯不屑一笑,“有权有势?我只能称得上是有钱,有势还差了一些。我儿子要是想当个诗人,将来一朝踏错,这点家产未必够他败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所以他还要子承父业,随波逐流···不过倒不必像我这样辛苦。”祺瑞斯叹息道,仿佛看到了自己儿子的未来。
狗尾巴草儿点头叹气,表示赞同。他缓缓摇动留声机,那独特的音乐声在夜空中回荡。然而,当祺瑞斯看到留声机时,眼中精光一闪,“这是什么玩意?怪模怪样的。”
“这个挨·····我压力大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摇一摇这个东西,解压小玩具。”狗尾巴草儿解释道,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祺瑞斯笑道:“这玩意有什么解压的,你还真是有点怪癖。”他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没再多想。毕竟这只是个木盒子,除了是个奇怪玩具,他也看不出有别的解释。
然而,狗尾巴草儿却话锋一转,“儿子也逃不脱你的命运,你现在心里一定十分记恨教会吧。”他语气略带挑衅地说道。
祺瑞斯切牛排的动作一滞,抬眸看向他,“咱们吃饭呢,能不能说点高兴的?”他试图转移话题,但狗尾巴草儿却紧追不舍。
“怎么?你怕了?之前在圣城你可是帮过杰苏斯神父。现在你我同处一室有什么不敢说的?”狗尾巴草儿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
祺瑞斯放下刀叉,正色道:“我不恨教会,我为什么要恨教会呢?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最忠实的教徒,我接受的也是教会的教育。你觉得我会恨教会么?”他的语气坚定而坦然。
“那你当初为何骂教会?”狗尾巴草儿平静地问道,仿佛一定要探究出祺瑞斯的真实想法。
祺瑞斯咧开嘴笑道:“因为我爱它呀!教会就是我这样的人供养出来的。我骂它,是因为它做得不好,为了让它更好。”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期待。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教会里把那些人骂醒呢?何必在私下暗中抱怨,像个怨妇一样。”狗尾巴草儿继续追问。
祺瑞斯心中的小火苗窜了起来,“我他妈也想冲进去骂!可你听说过天底下哪个父母骂自己的儿子,儿子反过来对父母喊打喊杀的吗1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愤怒,“这个世道,遍地是阉伶,阳痿都算是男人中的男人了1
狗尾巴草儿抬起右手安慰道:“祺瑞斯兄,这世道虽然黑暗,但是将来会好的。如果有一个像杰苏斯神父这样的人成为神皇,教会说不定会有一番新光景。”
祺瑞斯却嗤笑出声,“换一个人?我告诉你,换上十个、一百个也没有用1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绝望,“我手底下有几百个奴隶,等我死的那天,如果我放归他们自由,你觉得他们会去干什么?”他反问道。
狗尾巴草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祺瑞斯。祺瑞斯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他们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一个新主子!一个主子对他不好,他就渴盼着换一个主子改变自己的生活。多么可笑啊!他们把希望总是寄托于别人身上。”
狗尾巴草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也就是说神皇未必是混蛋,而且下面人还在帮着他成为一个混蛋是这个意思么?”他试图从祺瑞斯的话语中寻找漏洞。
“不!神皇就是个混蛋1祺瑞斯斩钉截铁地说道。就在这时狗尾巴草儿手上的动作停了,把留声机放到了手边,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深不可测。
祺瑞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重新拿起刀叉继续享用晚餐,“哎,算了算了。别提这茬了,说了也没什么意思。这辈子不就这么过了么,我也是指着教会吃饭。”他试图将话题拉回到轻松的氛围中去。
然而狗尾巴草儿却神秘一笑,“祺瑞斯兄,我给你听个好东西。”他说着摆弄了一下留声机。一阵混杂模糊的录音缓缓传出,“.不!神皇是个混蛋。”
祺瑞斯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盯着那台留声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那是他刚才说的话!虽然声音模糊混杂,但还是能听出来是他说的。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无声。下一刻祺瑞斯猛然暴起扑向那台留声机却被早有提防的狗尾巴草儿一脚踹翻在地,“妈的!今天被人给玩了1他怒吼道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狗尾巴草儿一手抱住留声机后退起身同时警惕地看着祺瑞斯。
祺瑞斯喘着粗气双目血红地盯着狗尾巴草儿大声怒道:“你他妈阴我!你就是这么对朋友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狗尾巴草儿却耸耸肩一脸无辜地说道:“祺瑞斯兄,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祺瑞斯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试图揣摩出他的真实意图然而却一无所获,“你要是觉得咱们的买卖你分成少了,我可以少拿。这种玩笑咱们开不得1他试图以退为进然而狗尾巴草儿却并不买账。他心中明白除了分赃不均狗尾巴草儿这么做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他还不得而知。夜色渐深两人的对峙还在继续然而这场博弈的最终结果如何却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在一个装饰典雅的书房内,祺瑞斯的脸色苍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他无法理解,为何一直与他关系融洽的狗尾巴草儿会突然对他采取这样的态度。他们之间的合作一直都很顺利,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祺瑞斯心中的狗尾巴草儿,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机智过人的形象。但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而又冷酷的光芒,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他不禁在心中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狗尾巴草儿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祺瑞斯兄,你我心中都清楚,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靖江的货物在西方市场的热销,已经引起了教会的注意。他们贪婪的本性,早晚会对我们下手。”
祺瑞斯咽了口唾沫,他试图保持镇定:“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狗尾巴草儿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教会已经派人来找过我了,他们想要分一杯羹。而你,祺瑞斯兄,你在销售靖江的货物,恐怕也已经被圣城那边盯上了吧?”
祺瑞斯心中一惊,但他仍然试图辩解:“我······我可以通过我的关系去摆平这件事。”
“你能摆平多久?”狗尾巴草儿问道,“几个月后,当教会再次找上门来,我们的生意还能继续吗?”
祺瑞斯无言以对。他心中清楚,狗尾巴草儿说的是实话。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狗尾巴草儿继续说道:“教会与靖江的矛盾已经积蓄已久,总有一天会爆发。而现在,情况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就连瓦尔特波尔森公爵也暗示我去与教会主动商谈。”
祺瑞斯猛地睁开眼睛:“那你说的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帮你去跟教会谈判,甚至可以帮你争取更多的利益。”
狗尾巴草儿轻轻一笑:“你忘了一件事,祺瑞斯兄。我不仅仅是一个生意人,我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国家。”
祺瑞斯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狗尾巴草儿的野心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狗尾巴草儿继续说道:“教会想要分取大部分利润,这是在我们靖江看来不可接受的。当他们提出过分要求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永远失去了与我们谈判的资格。”
祺瑞斯心中震惊不已。他从未想过狗尾巴草儿会有如此大的决心和魄力。
“现在我们需要你做一件事。”狗尾巴草儿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你去过圣殿,我们需要你将圣殿的内部图画下来。等战争结束后,你将成为我们靖江的英雄。你可以堂堂正正地活着,甚至可以得到一份官身。”
祺瑞斯眼中的惊恐越来越浓。他终于明白狗尾巴草儿的真正意图。他们竟然想要对教会发动战争!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疯狂举动。
“你们疯了1祺瑞斯大声质问道,“你们怎么可能打得过教会?你们这是在痴人说梦1
狗尾巴草儿哈哈大笑:“祺瑞斯兄,等战争开打你就明白了。我们靖江只有一个字——赢1他眼中闪烁着自信而又嚣张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祺瑞斯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这场疯狂的战争计划之中。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拒绝并面临狗尾巴草儿的报复;要么屈服并画出圣殿的图纸,成为这场战争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窗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阵狂风吹过书房的窗户,发出呜咽般的响声。祺瑞斯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也不知道这场疯狂的战争最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狗尾巴草儿也看向窗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他知道这场战争对于靖江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将坚定地走下去。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国家和民族有着无比的韧性和力量。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和挑战,他们也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祺瑞斯持枪的右手隐隐发颤,内心的挣扎让他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但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枪,肩膀一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缓步走上前,将手枪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枪械与木桌的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祺瑞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颓然,他低声说道:“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已经没办法再信任你。”
他抬头看向窗外,远方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他的眼中却充满了迷茫与无助。“我全部身家都指望着教会,我虽然厌恶教会,但是一点也不希望它垮台甚至受到重创。”
祺瑞斯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得承认,你们靖江的兵器确实厉害,凭借这样的兵器,你们应该能跟教会有打平手的机会。但是不管怎样,我肯定彻底完蛋了!你们把我当工具,教会又攥着我的命脉。”
狗尾巴草儿静静地听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祺瑞斯兄,如果你认为我们只是能跟教会打平手,那你就把靖江想简单了。再者,不管怎样,你算是为了靖江立过功劳,我以性命做保,朝廷绝对不会亏待你。”
他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祺瑞斯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狗尾巴草儿继续说道:“你我也算了解颇深,我对人怎么样你应该清楚。靖江身怀利器却一直还能保持克制低调,也能说明了我国的态度。你不要有太多顾虑,等一下我带你去看一个更新鲜的东西。”
祺瑞斯抬手苦笑,“你别说了,我给你画。你应该不会放我走了对吧?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画好之后你能放我回去。”
“这件事我要考虑,你先画下来。”狗尾巴草儿的回答让祺瑞斯感到一丝失望,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拿起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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