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临时抽来上菜的,这菜名还真报不出来。”金元宝不卑不亢地说道。
“不管你是不是临时的,只要来上菜,就该报得上菜名来。如果上菜的都像你这样推托,那谁还敢来这里吃饭啊。”
一个坐在陈丽丽身旁的胖胖的妇人替陈丽丽说话。
金元宝仍然淡淡地道:“对不起,我先去问问,再给你们答复。”说完就出来了。
出来后,金元宝不想再回那间包间,就另到别的席位去上菜。
过了一会儿,一个一起上菜的小姐妹急匆匆地过来找到她,问:“你是不是得罪了二号包间的客人?”
金元宝还没反应过来,一脸雾水地道;“没有呀。二号包间是些啥人?”
“人家说让你报菜名你不报,还忽悠人家。这会儿在跟经理扯皮闹事呢,经理让你过去跟客人赔礼道歉呢。”
金元宝皱了眉,有些烦恼:“这陈丽丽也欺人太惎了!”
可事情也不是逃避就能解决得了的,只得去面对。
到了前台,就听那胖妇人在大喊大叫:“你们这酒楼请的是些啥人呀,敢对客人不尊重,还做不做生意啦?今天咱们的酒席也是十几桌,也算是大客户,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呢……”
金元宝过去,那胖女人指着她:“就是她,就是这个小妖精,敢糊弄我们,说报菜名,一溜烟出去,就偷懒不来了。还有,你看看,她上菜也不小心,把我这件裙子弄上油点子了。”
经理陪着笑脸,好言好语道:“大姐,是我们服务员不好,请你消消气。我让她给你赔罪。”拉过金元宝:“快给客人道歉!”
金元宝冷眼一看,一起助阵的还有几个女人,可陈丽丽不在,很显然是故意避开了。
金元宝冷冷地道:“阿姨,说话得讲良心。你那衣服上的油点子,一看就不是我上菜弄的吧。这件事可不能赖在我头上。”
那胖妇人恼羞成怒:“小贱人还想狡辩!”冲过来就想打金元宝,却被金元宝轻轻一闪,一个收势不住,直直撞在柜台上,摸着胳膊,疼得杀猪般叫喊起来。
同行的几个妇人一见胖妇人吃了亏,就想群起而攻之,都扑过来,想要捉胳膊、搂腰、抓脸,金元宝干脆就不闪了,站在当地一动不动,用胳膊护了脸,由凭她们扑上来。
那几个妇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感觉像是撞上了一堵有弹性的墙一般,把自己撞得头晕眼花,站立不住,纷纷坐到了地上。
“哎哟!”“哎哟!”
几个妇人都叫起疼来,看金元宝的眼神都变了,有些敬畏,也有些疑惑。
经理也看清了这一幕,登时对金元宝刮目相看。
金元宝忙依次将那几个妇人拉起来,赔礼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不小心……”
那胖妇人可没看出啥名堂来,仍然叫嚷着:“小贱人还打人了?今天这事没完!不然今天我们酒席的钱就别想拿到手……”
正闹着呢,从楼上走下几个男人,都被这边吵闹声给吸引了过来。
“这是闹啥呢?”其中一个问。
那胖妇人像是得了救星一般,立即上前拉住那说话的男人:“哎呀,你们也出来了。你来评评理,这个小贱人服务不好,还打人,你说说,今天这事怎么了?”
那男人看向那妇人指着的金元宝,脸色立即就变了;“宗主,怎么是您?您怎么在这里?”
金元宝这才看清楚,这个人是宗主传位大典那天来过的,只不过并不出众,所以她也没啥印象,但还是面熟,能认出来。
因此点点头,微微一笑:“我在这里勤工俭学,打暑假工,挣点学费。”
那男人忙道:“宗主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要不,您的学费我替您出了吧,别做了,好不好?”
那几个女人一听,均是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
那胖妇人叫起来:“陈长礼,你这是干啥,凭啥给这小贱人学费?咱们自己女儿就不用钱了?”
“啪!”
那胖妇人脸上立时现出几个红指印。
“你在宗主面前还这样无礼,真是该死!再敢乱说话,看我不打死你!快给宗主赔礼道歉!”陈长礼铁青着脸喝斥道。
陈长礼是出了名的“耙耳朵”,家里平时都是听惯了老婆颐指气使,可今天这事非同小可。宗主虽然年纪小,但门中规矩严明,若是宗主下令,那以后他就甭想再端这碗饭了。
所以,他不能不做做样子,给宗主消气。
胖妇人还从来没见过自己丈夫这样高的气势,也吓了一跳,再看看丈夫的神色,知道不能再闹下去,只得在那几个妇人的劝解下,半推半就地哭着走了。
陈长礼陪着笑脸对金元宝道:“家里人不懂事,请宗主见谅。”
金元宝淡淡地道:“陈丽丽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