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连忙回礼道:“将军客气了,还请移步,随我去取药吧。”
我不等花荣说话,抢先道:“我随你去吧。”
“叶军师,失敬失敬。”安道全也冲我抱了抱拳。
我很不情愿的回礼,小老头给我开那么苦的药,我可还没消气呢。
没有再理他,转而向花荣说道:“你陪陪姐姐,我去好了。”
“也好,有劳。”
我微微一笑:“将军客气。”
跟着安道全走的足够远了,我才问道:“老头,你不是号称神医吗?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我是神医,不是神仙。”安道全一脸无语,“等等,你叫谁老头?”
我耸了耸肩,“还有第三个人吗?”
“嘿,你个臭丫头,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你个臭老头,连月姐姐也治不好,真是妄称神医。”我毫不退让的跟他叫嚷着。
“臭丫头,你懂什么,你以为那是什么病,是说治好就能治好的吗。”
我沉默一会,说道:“是不是心力衰竭?”
安道全差异的看了我一眼:“你这女娃,还懂医术?看在你还知道一点的份上,我就点拨你两句。”
安道全捋了捋胡须说道:“她是肾水临心之相,面色暗紫,口唇发绀,全身浮肿,畏寒肢冷,脉微欲绝,正是心脏衰竭之征兆。唉,她这病年数已久,只能用药维持,这次病重,恐命不久矣啊。”
果然是心力衰竭,怪不得说不上几句话就气喘,怪不得安道全按她脚踝的时候会出现凹陷性水肿,怪不得她的手那么冰冷。
心力衰竭莫说是古代,就是在现代也是治不好的病啊。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她还有多长时间?”
“唉,多则半年,少则三四个月啊。”安道全显得很是有心无力。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花荣有一个那么相爱的妻子,还有一个才几岁大的儿子,可他却抛妻弃子的自缢于宋江坟前,原来,那个人不是崔月,那个孩子,也不是他和崔月的孩子,或许死了,对他来说才是解脱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我顿时有了一种看穿一切却无能为力的伤感,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奈。
或许是我久久不语,安道全反倒安慰起我来:“生死有命,这不是我们能干预的了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听他安慰我,我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感动的,不过嘴上很犟,“哪个要你这个臭老头安慰了。”
“嘿,你个臭丫头,老头子还不稀罕安慰你了呢。”
我们没再说话,默默前行,一直到安道全家。其实没到他那儿,我就已经知道了,因为有一处地方,中药味特别重。
进去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外面看的时候,也不怎么大,但是里面,什么都有,什么小磨盘啦,什么小石臼啦,还有什么药碾子啦,应有尽有。
安道全在里面抓药,我在外面这个瞅瞅那个看看。
安道全药还没抓好呢,就听得外面有人大呼小叫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