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瞬间倒地,众人瞠目结舌。
陈老大也太衰了吧。
顾武却同样面露惊讶之色,竟是俯身去搀扶,陈老大见顾武靠近他,却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别,你别过来……”然而他的身子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顾武将手伸向他。
顿时,陈老大觉得下身一阵酥麻,饶是身上终于能动弹了,下半身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像是一条泥鳅一样,在地上划拉了半天,愣是没起来。
随即,他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比苗翠翠那一脚有过之而无不及,让陈老大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嗷嗷直叫,跟杀猪一样。
众人一看,这怎么回事?顾武是扶他,又不是打他,怎么还平地疼成这副模样?
别人没看到,苗翠翠却是看到了,顾武那“轻轻的一推”更像是点了陈老大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倒在地上无以反抗,顾武名义去“搀扶”,实则又在陈老大的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才解开了他的穴道。
保不齐,陈老大一系列反应,都源于顾武所为。
行啊,这小子真人不露相,平常藏拙,关键时刻显身手,她越发对顾武刮目相看了。
藏拙必定有隐情,既然顾武故意为之,苗翠翠也不好让他败露,遂忙对拔腿要跑的于领头大喊:“一品酒楼不是要菜方子吗,我卖!”
众人都是一惊,顾武更是不解地望向她,似是在问为什么。
苗翠翠没有解释,反而是盯着于领头的眼睛:“要是我们进了牢房,我永远都不会说出菜方子的,那你们此行可就白瞎了。”
于领头心里窃喜,这是他此行被告知的任务,可是自己手下被打倒了这么多,不给苗翠翠一点儿教训,他咽不下这口气,更觉得丢人。
镇子上混的可都是要面儿的人,尤其对于他们府衙的人来说。
“你想清楚了,是想要复命,还是其他?”苗翠翠好歹也混了多年,看透了于领头的心思,为了避免祸端,不断抛出诱惑,菜方子便是她谈判的筹码。
最后,于领头还是选择妥协,将这消息告知给了一品酒楼的老板,那干瘦的管账先生便又来了。
见面前一副惨状景象,那谭先生急忙拿出了一块绢帕,捂住了口鼻,一脸嫌弃,生生绕过了一地哀嚎,来到苗翠翠近前,扔给了他十两银子:“没讲价的余地了,爱要不要。”
他分明就是笃定了苗翠翠别无选择。
苗翠翠并未和他讲价,接了银子,将菜方子递给他。谭先生两个手指捏着写着菜方子纸,用另一块绢帕将它直接一团,包在绢帕里,扬长而去。
于领头任务完成,带着不同程度受伤的兄弟们也匆匆离去,多留一会儿,多丢一会儿人。
至于陈老大,他倒是想走,却压根儿动弹不得,在地上捂着裆的地方,叫疼的声儿就没停过。手下小弟们一看,急忙将人给抬走了。
摊位也砸了,菜方子也被一品酒楼给买走了,从此之后不再是仅此一家,而凭一品九楼和官府的勾结,日后苗翠翠他们再想在这儿卖麻辣烫,只怕又会被找麻烦。
看热闹的众人悻悻散去,不敢久留。
顾武一脸愧疚:“是为我吧。”
苗翠翠佯装不解:“什么?”
“是为我,你才会把菜方子给他们的吧。”
“什么跟什么啊,十两银子,我觉得交易合算才卖的。”
“我知道,你不想我被他们盯上,也不想我暴露。”
顾武既然都知道了,苗翠翠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淡淡一笑:“你不用愧疚,我赚钱的法子多的是,不差这一个。麻辣烫只是小菜一碟,赚钱嘛,总用一种办法和一种口味,再如何美味,也难免会腻的。”
“娘最厉害了。”狗蛋在一旁补充。
顾武见狗蛋都这么有信心,他心里总算好受了点儿,但愧疚难免,更觉心疼。
若非生活艰难,苗翠翠何苦需要锻造出这么多的生活技能?一切都是生存所迫,可想而知,她在顾家过的怎样艰辛。
收拾东西期间,苗翠翠凑近顾武:“陈老大你怎么惩治的,我看那伤势,没有个十天半月只怕不会好吧。”
顾武吃惊,没想到自己小动作都被苗翠翠发现了,遂也不瞒她,面上虽然不显,心里还颇有点儿小得意:“不过是让他痛不欲生,并且不能人事至少半月之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