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互为犄角,同时还可以通过登州向辽东移民,壮大我们的实力。所以登州决不能失!如果大部队去了辽东,我们背嵬军势必形成两股势力,管理上的难度就更加大了。如今背嵬军从三千多人,一下子扩编到将近两万,虽然说这些士卒是我们精挑细选的,但难免里面良莠不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我敢肯定其中有些人只因迫于形势,这才暂时投靠了我们。即使是我们的族人,在利益的诱惑下,关键时候也不一定靠得住。朱温、林言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我可不想再犯父皇任人唯亲,轻信他人的错误。我们现在有了成熟的火药,我跟你保证,将来我们还有更多的新式武器,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立身的倚仗,保密工作尤其显得重要。因此我打算成立一个机构,负责我们内部人员的监督工作,兼职反谍防谍。这件事我打算交给十七叔您来做,不知十七叔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殿下心思缜密,可惜当年大哥就没有你想的明白,他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老奴愿意为殿下做这个恶人,但有所命,无不遵从!”
“如此甚好!”黄浩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这是我为统计司编写的组织结构、训练方法和工作手册,你抓紧时间先把架子搭起来,记住,这个部门的人员只对我个人负责,任何人不能染指。”
“遵命。”
黄钦郑重的接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
“十七叔,下一步,我的工作重点就是打造新武器、新战船。在辽东半岛开辟新的根据地。我打算让十三叔镇守登州,在登州,我们除了将农税降低成十税一,减轻农民的负担,其它的施政都不要做任何改变。也不要触及到当地士绅的利益,尽量缓和我们和士绅之间的矛盾,尤其是军纪要时刻牢记。告诉十三叔,登州镇守府目前的工作主要以安定地方为主,军队和官吏不要扰民!稳定才是硬道理。您多费点心协助十三叔管理好地方。九哥黄邺和马祥抓紧军队的整编和训练,告诉他们: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对了,让那个投靠我们的卢榆协助他训练部队。这个卢榆是个老行伍了,有些真本事,咱们既要善待他,也要看紧他。十三叔,这个人我将来会有大用,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老奴明白!”
“好了!就聊到这吧,走!回去睡觉。”
“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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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是胶东半岛第二个州,其最早设于唐初,治所为文登,但此登州仅存在六年就被废。唐如意元年(692年)又析莱州东境置登州,此登州治所在今牟平宁海镇,神龙三年(707年)移州治于黄县蓬莱镇,蓬莱也由此设县。直至唐末,胶东半岛东部属登州,西部为莱州。以胶莱河为界。
如今,平卢节度使正是王敬武,他领青、淄、莱、齐、登五州,一下子让背嵬军从他身上割去一州,这如何能忍?在加上他的长子王师模被杀,心中更是愤懑不已,更是想马上夺回登州。不过他现在却是有心无力,由于去年临淄城被背嵬军占领,王敬武的府库被黄浩毫不客气地搜刮一空,平卢军因此一下子陷入困境,缺粮缺饷,更是缺乏武器装备。根本无力讨伐登州。
王敬武多次向朱温的宣武军求援,朱温现在正跟秦宗权部打的不可开交,正自顾无暇,哪有精力管他的破事。无奈之下,王敬武只好忍气吞声,又害怕其他四州被黄浩惦记上,于是加强了边境上的防守。两军隔着胶莱河对峙,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光启元年(885年)注定不平静。春天,秦宗权部抢夺亳州、颍州,朱温率领军队前去救助,到达焦夷,与秦宗权部交战,杀死敌军数千人,活捉敌将殷铁林,砍下他的头颅悬挂城门警示就返回了。三月,唐僖宗从蜀地回到长安,改元为光启。四月十四日,又加封朱温为检校太保,将食邑增加到一千五百户。十二月,河中、太原的敌军逼近长安,唐僖宗离开长安抵达凤翔。
这一年,三十八岁的光州人王潮和他的弟弟王审邽、王审知都在屠夫出身的光州刺史王绪手下做事。王潮的职务是军正,主管粮秣。这个差事并不好干,因为王绪作为秦宗权集团中的杂牌部队,让秦宗权当成了一台可以随意透支的自动提款机,时时敲诈,天天勒索。头痛之余,王绪正盘算着:实在应付不了的话,宁可不要光州,也要躲到一个秦宗权的收税官到不了的地方……
这一年,三十七岁的原忠武军都将王建,自去年老长官杨复光去世后,他又与韩建、晋晖、张造、李师泰等人脱离了八都老大鹿晏弘,来到成都,当上了臭名昭著的田公公的干儿子。比起已经发达的“泼朱三”,“贼王八”依旧兵力微弱,身无立锥之地,前途一片迷茫……
这一年,庐州(今安徽合肥)刺史杨行密三十二岁,他乘节度使高骈不作为之机,先后打败了陈儒、吴迥、李本等反唐军,以及秦宗权的一次小规模进犯,悄悄把舒州(今安徽潜山)也纳入自己的地盘,慢慢积蓄着争霸江淮的实力……
这一年,杭州都知兵马使钱镠也是三十二岁,他由于指挥杭州八都联军,连续四次以少胜多,大败企图侵吞杭州的义胜(原浙东镇)节度使、江湖老混混儿刘汉宏而威名大振,声望渐渐超过了他的老板董昌。强仆压主之势一旦形成,按乱世的惯例,是不可能长期维持的,杭、越之主,究竟姓董还是姓钱,迟早要分个明白。
这一年,木匠出身的许州人马殷二十八岁,在秦宗权大将孙儒手下当差,为了秦宗权的霸业转战于河南各地。黄巢失败后,原籍河南的齐军新兵大多转身投靠了原盟友秦宗权,秦宗权的势力不仅没有因为齐朝的覆灭而削弱,反而大大加强。秦宗权在继承了黄巢部分遗产的同时,也将黄巢败亡前的残暴继承下来,抢掠、屠杀甚至吃人,都成了秦家兵的家常便饭!不知道本性还算善良的马殷在这种环境里是否也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事。
这一年,汴州富商李七郎的家仆高季昌,认了一个干爷爷,从此摆脱了微贱的人下人地位,开始自己的奋斗历程。事情源起于他的主人主动向新节度使朱温进献了大批财物,朱温大喜,将李七郎收为义子,改名朱友让,从此官商一体,可以垄断经营,大发横财了。为感干爹之恩情,官商朱友让携侍从拜谢朱温,朱温于众仆之中见高季昌面相不俗,当即赐他姓朱,吩咐朱友让认他为义子。此时,高季昌二十六岁,只比干爷爷朱温小六岁。
这一年,十一岁的刘隐与弟弟刘台、刘平静地生活在封州(今广东封县),他们父亲的大名要在今天说出来,那也是家喻户晓,名叫刘谦。当然,千年前的这位刘谦不是变魔术的,而是乘黄巢离开广州后留下的战略真空,顺势而起,已拥兵万余的封州刺史。
刘家祖籍河南上蔡,经商迁至广州,但也有传说,刘家本是侨居中国的波斯商人之后,或岭南俚僚冒充汉人,总之家世无可夸耀。不过刘隐的母亲出身高贵,来自唐代大士族京兆韦氏、懿宗朝宰相韦宙的侄女。这桩婚事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韦宙已看清了时代的走势:“此人非常流也,他日我子孙或可依之。”是啊,在一切都被打乱的新时代,士族的虚名还重要吗?
这一年,十岁的孟知祥住在邢州(今河北邢台),听说当节度使的伯父孟方立最近打了败仗,整天拍桌子训人,害得连父亲孟道每次去衙门上班都惴惴不安。他还听说,打败伯父的那个“坏人”叫李克用。唉,什么时候自己长大,打败这个“坏人”,给伯父出气,也让父亲少挨几句骂。他不会想到,自己的未来,这个“坏人”与他的关系之密切,会远远超过伯父孟方立……
这一年,耶律阿保机还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小正太,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个名叫黄浩的人已经盯上了他……
这一年,黄浩穿越带来的种子获得大丰收,玉米,土豆的高产让背嵬军高层大开眼界,纷纷称赞,果然这是仙界才有的粮食,有了足够的种子,黄浩对背嵬军的未来也充满了希望……
这一年,在七月份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三艘排水量六百吨的飞剪船提前九百年在蓬莱水寨问世。八月底,黄浩亲率背嵬军五个都共计五千人马,战船三十艘,一举夺取卑沙城,今辽宁大连市东北大黑山的山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