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告诉你!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来了!你要是再不搬走,下次来的就是铲车!直接把你这破房子给你推平了!”
目送着拆迁办的人离开,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这也是我家里唯一的家具了。
我叫秦之阳,这个破破烂烂的小房子就是我的家。其实我不是不配合拆迁工作,而是我那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爹两个月前走丢了。
我怕他回来找不到家,所以一直没有在拆迁合同书上签字。虽然片儿警刚哥跟我反复强调好几次,说我家老爹这个情况,只能算是失踪人口,可是我心里却总有一种感觉,认为我父亲还活着,而且我也坚信自己第六感的准确性。
这就不得不说一说我的职业,我们秦家是祖传的阴阳先生,传到我这一辈,据说已经是第八代了,但是只是传说,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家里的本事一代一代传下来,都是父子相传,可是在我高中毕业那年,我父亲突然得了老年痴呆症,于是我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回到位于梅城的家里照顾父亲。
这一照顾就是四年,这四年里,我父亲也走失过几十次,但是每次都在邻居们和片儿警们的帮助下找到了父亲。可是这一次,我们已经把梅城翻得底朝天了,也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而上个月的时候,我家所在的这个梅城贫民区突然说要拆迁,我怕父亲回来了找不到家,所以才执意不肯搬家。
“之阳,不行就搬了吧!他们人多势众的,而且一看就不像好人,你再万一有个好歹的,久堂得多担心啊!”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邻居赵爷爷走了进来,一边帮我捡起被拆迁办那群人摔碎的一个相框,一边对我说到。
久堂说的就是我父亲,我父亲名叫秦久堂,年轻时候是梅城有名的阴阳先生,在我的记忆中,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而至于我爷爷,我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因为我五岁的时候,爷爷就过世了。
我家里甚至连一张爷爷的照片都没有,我小时候曾经问过父亲关于爷爷的事情,可是父亲总是对我爷爷的事情避而不谈,所以我都二十四岁了,连爷爷的名字都不知道。
“赵爷,我不也是怕我爸回来嘛,你说万一他自己回来了,这边都成工地了,那他不就更找不着家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赵爷爷手里的相框,这是我们家的全家福,不过里面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我母亲在我还没满月的时候,就去南方跟她的青梅竹马再续前缘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之阳啊,别怪赵爷说话不好听,你爸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这都多长时间了,他以前也没走过这么长时间啊!唉。。”赵爷爷说着,叹了口气。
“秦老弟!我家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正在我和赵爷爷收拾屋子的时候,一个壮汉冲了进来大叫到。
“狗哥,我爸走丢了,我实在没心情去看事儿。”我没精打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