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看上去这么年轻,都能给娘亲做儿子了。
那他好端端的扮女人干嘛?
天哪,看我瞎琢磨什么呢。
轻未杀笑意浓浓的看向千里冰:“这画上的女子,是这世间唯一疼爱我的人,
是她告诉我,不论出生在哪一界,心存善良,就不会成为世人憎恶的妖魔。”
轻未杀的眼中划过一丝哀怨:“因为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她的温暖,
那日擂台上,我心中的魔念启动了一瞬,她要是知道我用魔力,会伤心吧!”
千里冰太想听倒娘亲的故事了,不敢插问打断,侧着耳朵倾听着。
此时,
轻未杀红润的眼眶沁出了泪珠。
他的喉咙沙哑:“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的女装打扮?
因为画中的她有一个女儿,生来就不在她的身边,
我从小就看着她一针一线的做着女孩的宫裙,常常到深夜。
冬天打点兽皮做皮袄,夏天做宫衣裙,还有鞋子,手套等。
她做完一件接着再做,这些年没有停止过,
她经常到街市上采集布料,就会带回很多女孩的饰品,胭脂水粉。
她甚至经常抱起街边别人的女儿喊着冰儿,我的冰儿,因此被很多人当做人贩子,有几次差点被活活打死。”
轻未杀抽泣了一下,喉咙像是被泪水掐断了。
他并没注意到千里冰心碎的模样。
千里冰抑制着滚烫的泪水,心如刀割在胸腔里悲泣着。
轻未杀缓和了一下情绪,俏皮道:“所以我怕她经常被别人打得皮开肉绽,
更不想那些她亲手缝制的衣服一直沉睡着,
所以从小我就穿上,她很开心,她经常把我当成冰儿,说我的冰儿是最美的。”
千里冰的内心多么强烈、自私、狂热地被占据,被蛰伏。
“你身上这件白色素衣就是她的作品,美吧?”轻未杀道。
千里冰不动声色,双臂紧紧的交叉环抱着自己的胳膊,泪水浸湿了她身上的白色素衣。
“幺姬,你哪里不舒服吗?你怎么了?”轻未杀关切的问道。
千里冰揉了揉爬满红血丝的眼眶,泪眼斑驳:“哦,没,没什么,眼里揉了沙子,那画中的人去哪了?”
轻未杀哀怨的眼神流露出无尽的忧伤,苦笑:“在画里啊。”
千里冰不敢再追问下去,她在害怕什么样的结局,她坚信今生一定能和娘亲重逢。
千里冰起身,环视了四周,简直就是个山洞牢笼,她讶然道:“你就把自己关在这里啊?”
“是啊,这里与世无争,绝对没有妖魔势力,你不喜欢吗?”轻未杀道。
“哪有人,喜欢这里的啊,我的伤已经痊愈了,这段日子多谢了,那么我就带着画走了。”
千里冰依旧那么洒脱。
“啊,你要走啊?”轻未杀瞬间被一层厚厚的霜雾包裹。他失落的神情让人无法探究他的内心究竟有多孤独。
“当然,我有我要做的事,你也一定有你要做的事,跟我在一起有危险哦。”千里冰调侃道。
“我在这里等你,这就是我的事。”轻未杀孩童般稚嫩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