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也问过其他人家,都说没发生什么异常,阿爹已经托人去给大伯送信了。”沈丘越说越觉得郁闷,眼看着就要到团圆节了,却发生这样诡异的事,他哪能不郁闷。
苏雪楹跟在君枫青身后,听着两人说话,忍不住扭头望了眼远处的群山,心下却微微叹气,她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那晚她看见沈月娇站在沈家院子里晒月光,那样诡异的姿势绝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她很可能是被什么东西附身或是控制了,控制她的东西跟那个进山的男人是一伙的。
那个男人进山有十几天了吧,还没有出来,看来是遇着什么事了,才会牵连到沈月娇,所以君枫青的大方注定是徒劳,沈月娇想要好起来,只有控制她的东西摆脱危险,也好起来才行。
说不准,沈月娇现在会病倒,就是因为那东西遇到危险,利用她挡灾了呢。
但这些苏雪楹也只能在心底想想,她没法开口说话,不能告诉君枫青,再则就算她说了,只怕旁人也会怀疑到她头上,一只会说话的狗,也是很值得怀疑的,就算能找出真相,能证明于她无关,她也不会好过。
为个陌生人搭上自己,苏雪楹自认做不到,而君枫青听沈丘把事情说完,心下越发担忧,脚下健步如飞,快得沈丘都有些跟不上,让苏雪楹忍不住翻白眼。
人家姑娘不喜欢你,你再着急也不会喜欢你。
赶到镇上时,天色已经大亮,路上能看见不少人,但一个个看见沈丘,都露出奇怪的神情。
沈丘和君枫青赶着去沈家,谁也没有注意到,苏雪楹倒是注意到了,却没有在意,跟在君枫青后边飞奔,等到沈家门口时就听见里边传出来压抑的哭声,两人一狗都脸色大变,沈丘急忙推开门:“阿娘,堂妹她……阿娘你怎么在这里?”
门应声而开,沈丘他娘正坐在院子一角的柿子树下抹眼泪,不止沈丘惊住了,君枫青和苏雪楹也惊讶,沈月娇病倒了,她不是应该在屋里照看着?
沈母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两人,慌得站起来:“沈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大夫说还需要些犀牛粉,你和枫青快去药铺里买回来。”沈母说着,一边把两人往门外推,直让两人不解。
“阿娘,我去就成了,枫青还没吃早饭呢,你去……”沈丘急忙说道,一边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但话还没说完,院子最左边的门就打开了,一身粉色衣裳的沈月娇出现在几人面前。
“堂兄回来了。”沈月娇笑道,脸色略有些苍白,但看起来绝不像是重病的人。
沈母慌忙送开手,拿过沈丘手里的盒子:“我得给你堂妹熬药,没工夫做饭,你带枫青去前边街口吃去。”
沈丘一愣,刚刚不是说让他去买犀角粉吗,怎么又成了带枫青去吃早饭?但还没来得及问,君枫青已经一把把他拽了出来,半个字也没说就往前边街口去。
“枫青?”沈丘不明所以的叫道,转头看向自己家,却见那只狗崽子正跟在君枫青身后,他猛然觉出不对劲,急忙停住脚,“我阿爹呢?枫青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我阿爹?”怎么只有他娘在院子里?
苏雪楹抬头看了他一眼,听见君枫青道:“应该是出去干活了吧,沈姑娘看起来没有大碍,有你娘照看着就够了。”
您老人家说这样违心的话,不怕遭报应吗?苏雪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不敢出声,反而跟得君枫青更紧,到沈家门口她就闻着味儿了,血!
沈家只有一个晕倒的病人,没有呕血之症,怎么会有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