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希尔洛普,你做得已经够多了,”伊普走上前,用力拥抱了江北这个亡灵一下,“不管结果怎么样,没有人会怪你。”
那样就好,江北默默叹了口气,不管克鲁维托还是伊普,都没意识到他这个“朋友”的背叛,这是好事,即使他们遭遇不幸也不会太愤怒,所有的罪都由他这个牧师来背。
目视伊普回到营地,江北没急着离开,躲在暗处观察着,等看到一些兽人离开营地,像散步一样陆陆续续地走向停船的海湾,而伊普也在其中时,知道事情已经妥了。
他跑到埋加利德人头的地方,把人头刨出来抱在怀里,风一样地跑回大营,向亚尔维斯的山洞跑去。
守门的卫兵拦了下江北,但被直接撞开了,江北匆匆跑进臭气熏天的山洞,听到亚尔维斯又在自言自语,跑过去,装出一副惊慌的语气:“亚尔维斯大人,出事了,我发现了加利德监军的……人头!”
说着话,他把加利德死不瞑目的人头托了起来。
“谁这么大胆子,杀掉了我的监军!”看到那颗人头,亚尔维斯眼中的紫芒猛的一绽,“是联盟来偷袭了么?”
“恐怕不是,”江北压着狂奔带来的心跳,以免自己喘息,“加利德监军告诉我,他要用邪能恐吓那些兽人……”
“什么!?”亚尔维斯阴气沉沉的脸色一惊,打断了江北,“这个蠢材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还提前告诉了兽人!?”
江北也一惊,他怂恿加利德用邪能去恐吓兽人,完全是因地制宜的计策,没想到亚尔维斯真有这么恶毒的念头,心里想着,不动声色地说:
“这我不清楚,加利德监军让我去讨好克鲁维托,他对克鲁维托施压,我们两个合伙劝服克鲁维托服从你的管理,但克鲁维托很顽固,一直不听。
入夜时,加利德监军突然告诉我,要用邪能腐化兽人去恐吓克鲁维托,然后单独把克鲁维托叫走了,再后来我就发现了加利德的人头,他好像……好像……”
江北把锅都推给了死无对证的加利德,没继续往下说,等待亚尔维斯自己作出猜测。
“你是说,是克鲁维托杀掉了加利德?”果然,亚尔维斯顺理成章地猜测道。
“亚尔维斯大人,加利德的死活不重要了,”江北开始将亚尔维斯的军,“重要的是,我担心这是个信号,克鲁维托会率领所有兽人反抗你。”
“这个愚蠢的兽人,我早就该杀了他!”亚尔维斯哼了一声,但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江北:“不太对,以克鲁维托的能力,要杀加利德,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是怎么发现加利德的人头的?”
他显然起了疑心,抓过加利德的人头,研究起人头脖骨上的断口。
智者千虑,总有一失,江北也醒觉自己忽略了这个细节,脑筋急转,思索自己是怎么找到加利德的人头的。
就在这时,一名亡灵卫兵忽然急匆匆地跑进山洞,用嘶哑地嗓音说:“亚尔维斯大人,一些兽人假装散步,冲上海湾的战船,把我们的卫兵都丢了下来,还把船划离海岛,向海上跑了!”
江北立刻松了口气,他什么都不用解释了,兽人“无故”开走战船,在亚尔维斯看来已经是证据确凿的背叛,加利德是死是活以及怎么死的都不再重要。
“什么!?”果然,亚尔维斯又一惊,手用力向下一掼,加利德的人头砸在地上,弹起来“咕噜噜”地滚远了,“这帮愚蠢的兽人!把所有卫兵召集起来,务必把船只追回来,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亡灵卫兵又匆匆跑了出去。
“我去看看克鲁维托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亚尔维斯拄着法杖向山洞外走去,那个小山一样高的恶魔守卫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