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赤红着眼看着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瞎吗?”
姜玉这才注意到程砚背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他双眼的瞳孔瞬间收缩成极小的两点,颤声道:“这是……营主?”
程砚眼中爆满血丝,目光狠厉的看着姜玉,咆哮道:“你们为什么现在才过来,若是你们早些来,营主兴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姜玉低下了头,低声道:“对不起。”
程砚双手握拳骨节咔咔作响,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原灵韶沙哑着声音道:“撒气别找错了人,姜玉只是按我们原来计划的时间赶来的。”
是啊,和姜玉有什么关系,破坏了他们计划的不是阮精彩吗?顿悟了之后,程砚额头爆满青筋,心中怒气暴涨。
心中咆哮着,该死!阮精彩为什么出现在这,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白弋看他们这出哭笑不得,也真是够蠢的了。这一切不都是左诚步的句吗?不过,白弋也懒得提醒他们。
众人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暂时歇脚,治疗一下伤员。
“彩儿,彩儿。”阮不凡一边叫着彩儿,一边睁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慌忙道:“彩儿呢!”
白弋沉声道:“在左诚手里。”
一股气血当场便冲上了他的脑门。怒道:“刚才是你打晕我的?”
白弋点点头,阮不凡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跑。
白弋急忙上前拦住他,语气生硬,命令一般。“你不能去!”
阮不凡勃然大怒仿佛要爆炸一般:“让开,跟你没关系。”
白弋也怒了:“你去,就能救回她吗?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左诚不会动她。”
阮不凡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我能怎么办,明知道她身处险地,我却不作为吗?我做不到,救不了她,我去换她总可以吧?”
白弋依旧堵着路,不让阮不凡过去。“我不让你出去你就出不去,你现在去不过是多给他一个筹码罢了。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命。当年你父亲为了留下罗刹族一丝血脉……”
白弋讲当初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阮不凡,阮不凡听后百感交集,自惭形愧。心头那股怒气也就散去了。
他的身上一下多了很多的责任,无形中给了自己很大压力。不能再一个人我行我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弋把手搭在阮不凡肩上,“当初要不是堂兄,我可能早就不在了。你想做什么,以后我会全力助你,但我不会由着你去白白送死。那女子可以就,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正在风口浪尖,老狐狸定会加强戒备等着你,现在回去就是送死。过一阵,耗到老狐狸放松警惕了,再去也不迟。”
阮不凡心中百感交集,他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他不能再为了阮精彩一个人奋不顾身了。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自己变的更强。又足够的能力,不在受制于人。
保护阮精彩,保护罗刹族人,保护每一个异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