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3
李pd联系姜善宇是为了公事, 两个老朋友坐在灯光温馨的咖啡厅,谈完一席话。角落里有男男女女隐秘地亲密, 姜善宇立刻如坐针毡。
“素馨,我们走吧。”
李pd对姜善宇的异状是有察觉的, 与姜善宇的坐立难安相反,她尚有一丝期待:他见到旁人与情人的甜蜜,心中难道不会萌生什么吗?李pd不是头一次被姜善宇挡在门外,她即使喜欢姜善宇,毕竟没有大胆到勇敢追求他,心里遗憾多过于失落。大概姜善宇一天不摆脱母胎单身,她总有一份暗含的希望甩脱不开。
李pd眼看着那个男人仓皇地逃开, 大学时代与现在, 他都是这样。
与李pd商量好了熟练台本的时间,隔日,姜善宇领着罗凤仙一起去了电视台。
罗凤仙去后备箱拿工具箱,姜善宇先到二楼的休息区。前两天刚见过面的两个朋友, 为了工作走到一起, 姜善宇不知为何尴尬不已。给李素馨递过一杯美式咖啡,姜善宇咬着吸管,只因这样不用绞尽脑汁寻找话题,也省得考虑手脚应该放在哪里。他东张西望的,盼着罗凤仙快点回来,似乎罗凤仙那厚厚的脸皮可以助长他的。
他没等来短腿的罗凤仙,反而李pd的已婚同事不请自来, 当着他这个男性友人的面,就坐到了李素馨身边。拿机场免税商品的空头支票就以为能哄来女人,顶着一张油头油脸,倒不妨碍他的自信。姜善宇一面气恼那位男同事的无耻,一面做着激烈的心理抗争。想为李素馨脱困,但心里这么想,他总有无数的难关要过……他怕以他现在的身份,说话并没有分量。平日连珠炮般毒辣地训斥下属,现在却仿佛有人拿针线缝住了他的口舌,情绪越波折,越张不开口。那个男人口水迸溅,一个不察将车门钥匙落到沙发上,他臭着脸将它塞到角落,让那人彻底找不见它。
姜善宇内心天人交战,等他不轻不重出言刺了那位品行不佳的同事,李素馨心头悬起的巨石才落了下来,稍感慰藉。那位同事骚.扰她不是一天两天,她摸准了他的脾气,这次也只是想看一看姜善宇的反应。
申顺爱就挑在这时姗姗来迟,没眼色地将那位男同事推开,拉着李素馨到一旁问了些有的没的,回过头看那人还在,就大嗓门地表示疑惑,“你们电视台的工作那么轻松,怎么他还在?他是谁啊?我们栏目的新编导?”
驱赶流.氓,申顺爱多的是比流.氓更流.氓的方式,一句一句都不给那人喘息的余地,那人看她口没遮拦,阻止不住,终于落荒而逃。
姜善宇不如她。不止李素馨这么觉得,姜善宇自己也这么觉得。李素馨感谢申顺爱替她解围,挽着她走到尚在布置中的录制现场。只有她与姜善宇明白,彼此的关系发生了多么微妙的变化。多年的不死心,不知怎么突然就可以去死了。
工作的事尽了,李素馨看一眼腕表,到了午餐时间,她约好与他们一起去公司旁边吃炸鸡。李素馨回办公室拿东西,申顺爱就和姜善宇先去店里等她。
第一份炸鸡上来,姜善宇心神不宁喝着矿泉水,时不时往门口看,她说:“你喜欢李pd啊?”
“噗——”姜善宇差点将一脸矿泉水都喷到申顺爱脸上,申顺爱冷静地擦了擦脸,顺手还给姜善宇递了一张纸巾。
姜善宇冷不防被申顺爱拆穿了心事,好不容易借着小动作平复了心情,就听申顺爱冷哼了一声,“不知道之前是谁答应要和我一夜.情呢……”
这事啊,他小心地等了两天,不听申顺爱提起,庆幸她是忘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他呢?李素馨随时会过来,姜善宇腾得站起来捂住她的嘴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一聊?”
申顺爱略微点点头,他也就要松手了……“啊!”然而他瞬息就发出一声惨叫,申顺爱在他手背狠狠咬了一口,含糊骂道:“花心!破流.氓!”
姜善宇:“……”他依稀记得自己只有那一回口头上耍了流.氓而已,那不是被她气得嘛。姜善宇无奈地收回手,手上被她咬破了也没顾得上,他做贼似的悄声说:“罗凤仙!你小声点行吗!”
申顺爱擦了擦嘴,扬起下巴,故意气他,“我为什么要怕别人听到啊?做了亏心事的又不是我。”
姜善宇本来不心亏,被她这一喊,再教周围人的眼神一加审视,一时有嘴说不清,举着双手离她远远的,想要以此证明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他越想要表明自身的清白,反而越是没什么效果。申顺爱借着小巧的外形,自然而然得到旁人的同情,她也没故意要姜善宇难堪,憋着气又坐回位子。
她气鼓鼓咬了一口炸鸡,见姜善宇犹犹豫豫还不敢和她坐到一块儿,想了想从口袋摸出刚才那个猥琐.男同事“掉”了的车钥匙,她招小狗一样摇了摇钥匙。
“你,罗凤仙……你太过分了吧!”姜善宇伸手要来抢,申顺爱果断将它扔进了内衣里。
申顺爱敲了敲桌子,让姜善宇坐下,眼看着那个钥匙也拿不回了,姜善宇就坐到她对面干瞪眼,“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啊?倒是主厨你,偷偷藏了别人的车钥匙是什么用意啊?”
一下被揭了短,姜善宇真是哑口无言。他明明气得很,又怕自己一句话不顺着罗凤仙的心,她又嚷开了,他只好憋屈地咬了一口炸鸡平息愤怒。咬完他想起来,这只炸鸡是罗凤仙戴着塑料薄膜手套亲手抓给他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嘴里的炸鸡肉味道就和干面粉一样,难吃!
“主厨。”申顺爱突然放轻了声音,直觉告诉姜善宇情况有些不妙,但他还是抬眼想看一看她耍的什么花招。
切。申顺爱知道姜善宇现在对她充满了臆测,但她心里盘算的,确实不是什么磊落的事,因此她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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