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找到饭票

了一个漂亮干净、不应该出现在流星街的黑发孩童。

    森鸥外：“？？？”

    对方摘下了捂住了快整张脸的口罩，睁着一只与印象中不同的偏黑眸子，标准的睫毛精，萌而可爱，另一只眼睛被绷带裹住，添了几分病弱。他远道而来，不似第一次见森鸥外的孩子，仿佛是一个久违的故人。

    这份扮相，熟悉而陌生。

    森鸥外怔愣片刻，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么小的太宰……君？”

    爱丽丝从森鸥外的背后露出头，“我的蛋糕呢？”

    四岁的太宰·帕帕提·揍敌客·治从背后变魔术般地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有流星街难得的水果蛋糕。

    糟糕的师徒二人，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在异世界的流星街汇合了。

    既是【书】的奇迹。

    亦是名为“太宰治”的非人之人的恶作剧。

    森鸥外没有询问太宰治的情况，把他拉进来，关上门，迅速把蛋糕盒子打开，将里面镶嵌着草莓之类的水果蛋糕递给心爱的爱丽丝，“爱丽丝酱，快吃吧，放在流星街里容易变质。”

    爱丽丝幸福地捧着蛋糕去旁边的座位上品尝了起来，洗得发白的裙子也一下子变成了明亮的玫瑰红，整个人闪闪发亮，没有再伪装流星街的女孩。

    “好吃！”爱丽丝的四周飘起小红花，甜甜一笑。

    太宰治熟练地给自己搭了一个椅子，用的是森鸥外收集而来的书籍。

    他乖巧地坐在森鸥外的面前。

    “求收留。”

    其他“太宰治”反感森鸥外，关他帕帕提什么事，他要饭票！

    没有中也，自己靠森先生养着毫无问题。

    此乃流星街的生存之道。

    森鸥外弄懂太宰治的想法，第一次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会创造出他和爱丽丝的人仅仅是一个比膝盖高的孩子，而不是心思复杂的少年。孩子气的太宰君，与真的孩子时期的太宰君是两码事啊！

    他笑着弯下腰，温和地说道：“初次见面，我是森鸥外，这家诊所的医生。”

    面对他的话，太宰治动了动倒映不出影子的眼眸。

    “哦。”

    “我是太宰，太宰治。”

    这个世界没有日本、没有横滨市，他仍然选择了使用“太宰治”的身份，出门在外，谁会没有几个假名随时套上呢。

    森先生，从虚无之中诞生的你……仍然有活下去的意义吗？

    这一次又能给予我怎样的教导。

    太宰治随意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泡面，恶意地说道：“泡面糊了。”

    森鸥外立刻抛下客套，回归泡面的怀抱，嗦起热腾腾的泡面，明知故问地说道：“太宰君，你过来是为了体验流星街的生活吗？”

    太宰治说道：“不是，我是来见百鬼丸的。”

    森鸥外困惑道：“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认识百鬼丸？在我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啊。”

    莫非，他的记忆是不完整的？森鸥外旁敲侧击地试探太宰治。

    “因为有一个平行时空的我见过百鬼丸，所以我就认识了。”太宰治不在乎森鸥外的问题，平行时空同位体的记忆再残缺，也被迫催熟了他的人格，使得他的性格介乎于孩童与少年之间。

    森鸥外喝了一口泡面的热汤，满足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太宰治低下头，眼神空茫起来。

    “他是我的……唔……”

    人偶？男朋友？未来的恋人？会把他紧紧地拽在“生”的一边的人？

    这些现阶段都不是。

    太宰治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他是我的。”

    他确定一点，百鬼丸为自己而来，是绝对不能被别人抢走的人。

    有【书】为证！

    下午，算准时间的太宰治见到了专业级保父富兰克林先生，以及对方肩膀上坐着的、由义肢组成的“残破之人”。

    太宰治拉了拉森先生的衣角，催促对方，得到森鸥外的无奈一笑。

    “富兰克林先生，这是我捡到的孩子，他好像很喜欢百鬼丸。”

    “他？刚来流星街吗？”

    富兰克林不假思索就确定太宰治来自外面。

    森鸥外趣味地说道：“说不定，这个孩子意外的适合流星街呢。”

    在森鸥外的信誉担保之下，富兰克林允许了太宰治接近百鬼丸，没过一会儿，交谈中的两个大人就扭头看见亲密的画面。

    太宰治把小他两岁的百鬼丸抱住打滚，两个孩子一点也不排斥对方。得到富兰克林照顾的百鬼丸，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脏兮兮的，一顶黑色的短款假发戴在百鬼丸的脑袋上，犹如得到粗劣打扮的绷带人偶。

    百鬼丸用心眼又一次看见了“最鲜艳”的火焰，用木头手指摸他。

    红彤彤，黑乎乎。

    明明是正常人眼中堕落的色彩，放在一无所知的百鬼丸看来，那就是黑暗中最靓的火焰，仅次于有念+生命火焰双层色彩的富兰克林。

    天之子笨拙地亲近动作，极大的安抚住了身世黑暗的太宰治。

    啊，自己依旧能被救世之人接纳呢。

    太宰治勾起狡黠的弧度，感谢几乎全员恶人的流星街，成功把百鬼丸喜欢白色火焰的审美给带偏了。

    【我来找你玩了，百鬼丸。】

    数天来的紧张逃跑和长期的谋划，有了称得上满意的答案。

    这一世，我们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