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名高大威猛的中年军官也跨步过来,其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扇得刘全滴溜溜乱转,“噗通”一声摔倒。
“你……你他妈居然敢打我。”刘全摸了一把嘴里流出的鲜血,面色狰狞地吼叫:“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你知道我外公是谁吗?你知道……”
可惜,那名高大威猛的中年军官根本没在意他的威胁,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弯腰低头盯着他,“小子,你吓着我了,我好怕哦!”
“你……你这是怕我吗?该死,你再……”刘全支支吾吾地忽然中断,因为那名高大威猛的中年军官忽然脚一拧,拧得他杀猪般惨嚎。
高大威猛的中年军官抬头,望向忽暗忽明的县公安局大门里院子深处,“刘德端呢?周炳仓呢?出来!”
躺在地上的刘大公子缓过一口气,闻听不觉狞笑:“你他妈是军官又如何?如今是和平年代,治安靠的是我们人民警察,你居然敢直呼我爸爸的名字,直呼县公安局刑警队周队的名字,你玩完了!放开你的臭脚!我的脸儿……”
可惜,没人理会他。
大门里躲在阴暗角落的周队,他透过微弱的灯光忽然盯向那名高大威猛的中年军官,身子兀地一哆嗦。
原来他认识,此人赫然是江州市驻地部队胡一晖团长。
“胡团长、腾翼参谋长带着二十名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下来县公安局干嘛?”周队暗付,他举目仔细望望夜色笼罩下的特种兵,疑惑而又胆颤不已。因为他能看出,那些清一色一米八以上的特种兵,江州市驻地部队里根本没有,尤其是那些特种兵身上弥散而出的萧杀之气,更不是地方部队所具有的。
难不成是某大军区的?
如果是某大军区的,显然不是胡团长、腾翼带来,而是另有保护之人。
周队的目光忽然又瞄向那身着黑色西装的威严中年人,身着白色休闲服的花甲老人,他兀地感到自己喘不过气来……
周队不敢想象,唯有趁着夜色急速逃离此地。
花甲老人老人点了点手中的拐杖,似乎强忍心头的激动,“小胡你告诉他们,我们仅是来辨认下所谓的特务家属,并不是要带走他们。”
就在此时,刘副局长也急匆匆跑出县公安局大门,他的目光不是盯着认识的胡一晖团长,而是盯了一眼搀扶着老人的那名身着黑色西装威严的中年人。
兀地,刘副局长面色惨白,因为他年前恰好有机会参加在京的人大会议,他看过此人,此人赫然是东北某军区徐司令员!
其一身便装至此,显然不是为军事,而是为私事而来。
如果不出他刘副局长所料,那个独臂花甲老人一定是徐司令员的父亲,据说徐司令员的父亲参加过第五次反围剿,负伤未能随军长征,后来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人称独臂将军!
老将军说辨认下所谓的特务家属,不啻是说明他认识唐茂林,更认识唐茂林的妻子,否则,怎么会惊动他?
而到现在,在审讯室的唐奶奶依旧不承认是敌特遗孀,即便是在严刑逼供之下,她还是一口咬定她的丈夫就是人民英雄唐茂林。
“该死的《浪花晚报》啊,你这么大的全国发行的媒体怎么会转载错了呢?我……我完了!”
刘副局长内心惨呼一声,软软地瘫倒在地,不过他还是坚持地向身后瑟瑟发抖的数名警察挥挥手,“快……快带胡团长他们去审讯室。”
很快,花甲老人一行来到审讯室,眼前的一幕简直惨不忍睹。
一名少年浑身是血,那是被皮鞭沾水抽的,此时他已经昏死过去;另一名老婆婆被五花大绑绑在老虎凳上,同样浑身是血,尤其是双手十指的指甲全被血淋淋地撬掉!
负责审讯的刘副局长两名心腹还没发觉有人进来,依旧挥着手中的沾水皮鞭狠抽老婆婆,“说,再不承认你是潜伏的特务,你就没机会说了。”
唐奶奶坚强而又虚弱地吐出一口血,“小兔崽你就是打死我,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军人家属,我的丈夫是唐茂林!”
“嫂……嫂子……小……小嫂子?”
花甲老人忽然丢了拐杖,挣脱搀扶着他的徐司令员,仿佛间回到了年轻时代,他几步跨过,老泪纵横地扑倒在唐奶奶身上,独臂抱着她急急地问:“你……你是刘小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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