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沉睡中的谢陈二人便被一阵砸门声吵醒了。
只听皮飞语气中带着惶恐,隔着卧室门高声叫道:“谢哥、陈哥,粗大事儿了!快起床啊!”
“卧槽,你小子小点儿声,哥们的耳膜都快给震破了,到时你可得负责啊。”被人吵醒总是令人郁闷的,陈启彬憋着一肚子起床气抱怨道。
“噗……”刚刚睡醒,正揉着眼睛喝水的谢子轩,被这话膈应得直接将口中的一口水喷了出去。
原本神色有点紧张的皮飞,也被陈启彬逗乐了,于是他立马猥琐的应道:“陈哥您就别开玩笑了,就算您的耳朵真是个‘处’,我也不敢破啊。”
“你们两个基佬歇歇吧,皮飞,到底什么事?”谢子轩见陈启彬还想继续调侃,连忙将话题拉回正轨。
皮飞听了卧室内两人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动静,便拉开房门走了进去。不经意间,他嗅到了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同时注意到墙角那里比昨天多了几撮染血的动物皮毛,以及一个看不清字迹的猫牌。
谢子轩不想让皮飞认为自己的同学是个生吃猫尸的怪胎,就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哦哦,今早天刚亮时,门卫在园区门口拦住了两名受伤的武警……”皮飞虽然有些疑惑,但在更重要的事情面前,他也顾不得那些小问题了。
“武警?驻守咱们市的武警?他娘的,没救咱们也就算了,还带着伤跑到园区来?还要不要脸?真是一群拿着纳税人的钱挥霍的废柴!”陈启彬撇着嘴嘲讽道。
“不能这么说,也许他们在地震中和咱们一样损失惨重。毕竟天灾不会只影响到普通百姓,他们也有难处。”谢子轩微皱着眉毛反驳道。
“虽然陈哥有那么一点点偏激,不过咱们市的边防武警,还真就不是在地震中出事的。”皮飞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哦?具体怎么回事?”谢子轩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顺手关上房门追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从电台里大致知道他们被810炮兵团给炸得连窝端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你疯了吗?”谢子轩惊得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与愤怒之色。
“谢哥你别生气,我这也是小道消息。真相如何还得等刘老哥询问后才能得知。”皮飞见谢子轩面色不好看,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没有真凭实据。
谢子轩反应这么大,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他有个关系不错的远房表弟,听说就是驻扎在临县的810炮兵团里当兵。听到该团炸了自己人,又如何让他不急,如何不惦记呢?
“走,皮飞,带我去找那两人。我要问个清楚。”谢子轩噌地一下站起身,唬得皮飞倒退了两步。
“呃……那里……唉,好吧。”其实他不想带谢子轩过去,因为那并非什么好地方。可皮飞又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就咬了咬牙同意了。
与此同时,依旧是那间虐杀钱区长的空旷厂房内,再次响起了一串带着回音的提问声。
“姓名、军衔、部队番号多少?怎么受的枪伤和弹片伤?好好回答,你们要什么就有什么。”刘卡浩披着他的裘皮大衣,双手叠在翘起二郎腿的膝盖上,笑着对坐在他面前的两名身穿残破虎斑迷彩作训服的男人询问道。
这两人一个瘦一个壮,分别在头上、肩膀、胳膊、小腿等位置包扎着新换上的夹板与绷带。瘦的那个稍显稚嫩,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萎靡不振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壮的那个皮肤黝黑、面容坚毅且平静,一看就知道是个常年风吹日晒的老兵。他也没说话,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刘卡浩,似乎是想将其看个通透。
“别以为撕掉肩章之类的东西,我就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不过,刚才的问题其实只是试探而已,咱们的部队自然不会允许官兵随意泄露番号什么的。二位既然路过本园,想来也不是没有目的的吧?不妨说一说,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刘老哥边说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不远处的大志把水送过来。
小武警一听有水喝,不自觉地抬起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而老兵同志则闷声咳了一声,看都没看大志一眼,嘴角还隐约带着一丝嘲讽。小武警听到那声咳,立马不敢再去看放在面前的桶装水,低下头继续装沉默。
刘卡浩也不说话,就这么悠哉悠哉的坐在木头椅子上等候答复。不过等了几分钟对方也还是毫无反应,他便轻轻瞥了一眼大志。后者是他多年心腹,见状自然心领神会,嘟嘟囔囔的小声抱怨道:“这俩人真是油盐不进。咱们请叶大夫免费给他们疗伤,居然还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太特么白眼儿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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