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彬、皮飞,你们俩上来帮忙搬钢梁。其他人跟一世无橙进洞里凿墙,位置就是发电机后面的那堵墙,注意不要发出太大声音。咱们可以搭个‘独木桥’到对面那条距离较近的断裂下水道口,借此逃出去!”趴在瓦砾中的谢子轩,压低了声音对上下两边的人吩咐道。
他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听他的,但现在真的没时间撕逼扯皮了。既然其他人没什么好办法,曾担任过学生会副会长的谢子轩,只能自告奋勇挑起担子、负起责。
不过,有些人却并不这么想。
“凿墙?独木桥?哼,我可没兴趣陪你们作死。还是藏在地下室里等救援的好。你们不怕死就去搞好了,但别连累到我。”分木耳撇着嘴白了谢子轩一眼,一副认定他这肯定是个馊主意的样子。
“就是,刚才挖那破洞我们都要累死了,还要凿墙?真当我们是免费劳动力了?再说了,从什么独木桥上摔下去怎么办?那深不见底的裂缝掉进去就是有死无生。我也在这儿等你们几个‘英雄’回来营救吧。诶,我说你们会回来吧?”胸毛哥也不想掺和逃亡计划,但他又担心这几人跑路后就不回来了。
“没听下面那俩小子嘟囔么,里面有冷库,冻着好几吨的牛排。这么多资源任谁都不会放弃的。所以,就算他们不打算救咱们,也会想办法回来搬牛排的。不然怎么升金卡?”分木耳皮笑肉不笑的“开解”道。
“妈了个鸡的,你这大麻子脸还真特么臭不要脸,整天就想着吃现成的!呵……呸!”陈启彬在下面听得真切,气得破口大骂,可又不敢大声骂,只能压低了声音骂,因此憋得满脸通红。
***也不还嘴,任由陈启彬悄声谩骂,坑坑洼洼的脸上荡漾起一副“老娘吃定你们了”的模样。
谢子轩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既没有像陈启彬那样骂人,也没有像身边的卢织瑛那样怒目而视。他只是在最后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性格决定命运,你们好自为之。”
这根四五米长的工字钢大约有90多公斤重,但谢子轩等人趁着天色昏暗,在使出吃奶的力气,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情况下,还是将它安安全全地搬进了坑洞中。万幸这半截钢梁在楼房倒塌时被砸得有点弯曲,刚好适合钻不那么笔直的坑洞。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需要连爬带拽地搬运。直到将它有惊无险地弄进隔间后,众人全都累得几近虚脱。而胸毛哥和分木耳却只是站在一旁冷嘲热讽,兼顾不厌其烦的抱怨“噪音太大了”、“你们是不是想拉着我俩垫背啊?”之类的“善意提醒”。
至于那些原本徘徊在农贸市场里的沉默者们,竟不知何时晃荡到了侧门院子里!距离黑心肉作坊所在的这片废墟只剩二三十米的距离了!
分木耳从洞口探头望了一眼,吓得立马缩了回去。接着她就指着谢子轩的鼻子斥责道:“他……他们来了……他们就要过来了!都是你的错!一定是因为你们搬那根破钢梁时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不怪她害怕,之前隔壁老王被那群疯子像宰杀牲口般开膛破肚时,便已彻底震撼了分木耳。她胆子再大也会联想到自己被抓到后的可怕下场。搞氷恋?那也是对着别人的尸体,真要是自己成了死人,还拍什么照片?搞什么氷恋?!装什么逼?
“来,启彬,咱们先找些障碍物把铁门挡住。织瑛你和无橙两个继续挖那面砖墙,记得地上铺点衣服什么的减少噪音。”来不及休息的谢子轩不想跟那女人说话,他压下焦虑继续指挥着自己人堵门挖墙。
他也不想这么拼命,他也想休息,想舒舒服服躲在地下室里等救援。可谢子轩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感,具体哪里出了问题却又无从得知。现在苦点累点,手上磨点血泡、肌肉抻拉得酸痛,的确很遭罪。可比起面对死亡的恐惧,这又算得了什么?
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和谢子轩预想的一模一样。裂缝中露出的线缆,正是地下室发电机隔着墙延伸出去的。想来这可能是一家发电,另外几家黑心肉作坊一起“合资”使用的。
因此,当他们打穿那堵单层砖的墙壁时,一阵飘着火山灰的气流便吹进了进来。
可正当几人兴高采烈准备将砖墙破口扩大些的时候,地下室铁门处却突然传来了沉闷的撞击声!
“糟糕!那些家伙发现这里了!”
“都是你们这群混蛋要逃!这下全死定了!”
“可咱们也没弄出太大动静啊?怎么就……”
“快动手破开洞口!不要管为什么了!
“大家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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