锉刀,用尽全力向着尸婴头顶插了下去!
虽然这把锉刀有些破损,但精钢打造的刀头却是坚硬无比。也许是他命不该绝吧,破烂锉刀正好刺在尸婴尖状头颅的骨缝中,深深地没入其中,一股青黑色血液喷了任天满脸都是,肮脏无比。
黑色尸婴张大了它的利齿尖嘴,似乎还想再次发出尖啸,利爪也在身前无力的抓了抓,但却仅仅是喉咙动了动就缓缓倒在地板上。
任天擦掉脸上的黑色脏血便无力再动了。他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望着欧式花纹装饰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任天身上的那些皮肉伤居然在慢慢结霜,止住了流血,而后冰霜消失。伤口虽然没有好,但确实是止血了。
天气虽然寒冷,但还能附带止血功效?少年一边因那些细小伤口而疼得直嘬牙花子,一边感叹天寒地冻也并非全是坏处。
就在这时,任天那些洒落在墙壁、地板上的鲜血,不知为何竟由半凝结状态重新变回液体,然后又仿佛处于失重状态般,一滴滴漂浮着向任天的左右手聚拢而来!
当它们汇聚在任天掌心时,变成了两枚指甲盖大小的六棱形血色冰晶。任天感受到手心里的异常,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双人床边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冰晶。
这是什么?不……不会是那块恐怖的冰晶又回来了吧?这不要命么?!
虽然伤口都不大,也止血了,但他毕竟再次损失了一二百CC的血液,致使任天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该不会又是在做梦吧?
今晚遇到的奇怪事儿还真是多,这血色冰晶到底是什么呢?正想着,那两枚冰晶居然破开了他的掌心,钻了进去!
看着掌心的伤口迅速的冻结愈合着,任天吓了一跳,赶紧忍痛用手指划开伤口,想将它们抠出来。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忽然缓缓回荡着一个陌生的声音:汝想要什么?想要什么?要什么?什么……
任天呆了一呆,不自觉地想着,黑色军刀没了,锉刀也可能被腐蚀了,现在自己缺一把防身的利器——刀,他想要一把刀!
任天的掌心再次疼痛起来,手掌也变得越来越苍白,好像又有不少血液被抽走。他咬紧牙关,连忙用另一只同样疼的手去抠那块冰晶,好像是抓到了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两指死命夹住了它向外用力一扯!
一把散发着淡红色寒气,薄如蝉翼的半透明血色冰刃,赫然出现在任天眼前!
握着这把比匕首略长的冰刀,任天有些傻眼,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将手中的冰刀插在地板上,发现它居然异常的锋利,那冻得邦邦硬的实木地板被它轻易洞穿,钉在下面的水泥地面上。
任天又用一样的方法把右手里的冰晶拔了出来,也形成了一把差不多大小的冰刀。
看着面前的两把血色冰刀,任天既惊又喜,这可真是打着瞌睡送枕头。但是,冷静下来后的他,却有着更多的疑惑与不解。
那个陌生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冰晶?
那块拳头大小的冰晶,为何会好巧不巧的从天而降,又为何差点吸光我的血?
最重要的是……我,到底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