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爬上破烂钢架,看到了沾在架子上的黑色残雪,估计是鞋底踩在钢架上留下的。果然他没有猜错,这里就是前哨小队返回避难所的必经之路。伸手试了试钢索的强度,发现捆得很是牢靠。他检查了下身上戴着、背着的物件,又抻了个懒腰当做热身运动。
任天忍受着伤口带来的撕裂痛感攀上钢索,向着大裂缝对面的街道滑去。
迎着刺骨的寒风,任天在半空中感受那迅速滑落所带来的刺激感,差点大声欢呼起来。他想缓解心中那沉重而压抑的心情,可是他也很清楚,这好像是个不作就不会死的傻*举动……
同时,任天又感叹着手上的这款五级防割手套真不是吹的,与钢索间的巨大摩擦力,竟然没有对它产生什么损耗,只是摩擦产生的高热烫得任天龇牙咧嘴。
十几秒后,少年安全落地。当然,这并不包括他撞上交通灯柱子上的糗事。撞的有些迷糊的任天,脑海中竟再次闪过一个较为清晰的记忆片段:
略带寒意的春天,他满头大汗地但背着一个沉重无比的大箱子,艰难的爬了七层楼。但收货人在签好字后连声谢谢或辛苦了都没说,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防盗门。
这个大箱子不是送货进门的,需要客户下楼自提,他原本是好心帮忙,但是……
他自嘲的笑了笑,这种大件货物也就只有两块钱的提成,连马路边上杵大岗的老民工都不如。如果不是急着用钱,他也不会大学刚毕业就跑来干这个。
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在楼梯上,点燃了一颗三五元一包的廉价香烟,想就此歇歇脚。可他又担心楼下电动车里的货物被偷,连忙掐灭了香烟跑下楼去。
在这段记忆的最后,任天依稀记得这个人胸前的工作服上别着一块小胸牌,上面只有三个简单的宋体汉字:谢子轩!
十几分钟后,任天甩了甩混沌的脑袋,抬眼就看到了在灯柱旁,还有个拆掉底架并焊上两组带轴承滑轨的超市推车,估计这个可以挂在钢索上的推车,就是用来运回在市区找到的物资。
这时,任天背后较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脚踏积雪的声音。他惊愕的回身抬起头,向刚才跳过来前的那边断崖望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撞击声,此时对面的断路边缘上,竟然聚集了数不清的摇晃肉尸!那密密麻麻的连成一道道尸墙,看得任天心里一阵阵发毛。
虽然知道这些肉尸是难以横跨大裂缝的,但任天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子怪异的感觉。刚才在路那边明明没有看到一只活动的肉尸,怎么一转眼就多了这么多?而且看样子它们并不是那些被熔岩烧成碳的尸体,而是从其他地方聚集来的。
因为断路边的肉尸实在太多了,有些甚至被后面的同类给挤下了断崖,在百米深的裂缝底部传来筋断骨折的重物落地声。
然后有些肉尸们开始变得焦躁起来,推搡着其他同类,而最后居然演变成大范围的互殴。肉尸们彼此吞噬着身边的活物,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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