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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殿内。
政事大致商讨完毕之后,皇上象征性地问道:“众爱卿可还有奏报?若无他奏,今日便到此吧。”
见无人回应,皇上正准备宣布退朝,突然见云蔚走了出来。
皇上疑惑问道:“朗儿,你还有何事?”
云蔚:“与朝政之事无关。只是有封信要转交给皇上。”
皇上:“什么信?何人让你转交?”
刚说完,皇上便反应过来自己问的问题有点傻。能使唤得了他这个性子孤傲的外甥转交信件的人除了洛云还能有谁。
云蔚:“她说是皇上您想要的回答。”
皇上:“朕想起来了,朕是给洛云出了道题,让她说一说一个贤明的君主该如何做。众卿若是有兴趣也一起听一听那丫头的回答。”
皇上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指示身旁的内侍将信件呈上。
皇上都如此说了,在场的人也不好拒绝。而且他们当中确实有好些人也想听一听洛云关于这个问题的见解。
这时,怀王开口道:“皇上这道题对于洛云而言似乎有些太大了些。”
皇上一边接过信,一边回应道:“朕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但朕后来又想到,云卿十五岁时便写出了《治国策论》和《问政》。朗儿也是十五岁时写出了《国论三章》,辰风写《安民政要》之时也只有十六岁。想着洛云那丫头现在也是这个年纪,或许她也能写出什么惊世之作也不一定。”
听了皇上的话,在场的众人心里已然明白皇上是多么的看重洛云。能拿洛云跟云氏父子和简言做比较,也足见皇上对洛云的期待之高。
皇上拆开信封,打开信仔细的看着。
起初,皇上只是在心里震惊洛云的文笔,但越往后看,越发觉得信的内容太有深意,让皇上不自觉地开始根据其中的内容反省和思考。
大殿之上群臣看着皇上脸上表情的从轻松变得严肃,心里都疑惑不已大家都在心里揣测着洛云所写的内容是好是坏。
就在皇上看信之时,大殿上的孟子墨和简宁开始小声嘀咕。
孟子墨:“你知道洛云会写文章吗?”
简宁:“未曾见过她写过文章。”
孟子墨:“我也未曾听说过,她自己倒是总是说她不擅诗文。”
简宁:“洛云不是那种不懂却又喜欢装懂的性子。她若真的写了,那定是她有把握所以才写。”
孟子墨:“我也觉得是。”
良久,皇上将手里的信放到了桌子上。
皇上神情有些严肃,他看向云蔚道:“朗儿,这封信是那丫头自己写的吗?你可有帮忙?”
“未曾帮忙,也不知此事。”云蔚淡定的回答道。
“若真是那丫头自己写的,那朕当真还是低估了她。”皇上自言自语道。
听出了皇上语气里的异常,怀王问道:“不知洛云的回答如何?”
“文章着实写的好,朕读完亦是感悟颇多。”皇上道。
听了皇上的话,在场众人心中震惊。也有人开始按捺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能得皇上如此之高的评价,不知臣等能否有幸见识一下。”吏部尚书简远伯道。
闻此,皇上便示意让内侍将信的内容读出来。
紧接着,一旁的内侍拿起信大声地读了起来: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岂望流之远,根不固而何求木之长。
.......
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
听完内侍所读的内容后,朝堂之上众人皆为震惊。随后,朝堂之上便是一阵议论之声。大家纷纷赞叹洛云这篇文章写得精彩。
当然,此时正在集政院的洛云自己还不知道这篇自己抄袭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已经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轰动。
而因病在家休养未能上朝的韩之仪也是在事后才得听说这件事的。
事后,当韩之仪看着洛云写的这篇文章时,满脸自豪。他在心里暗暗说道:“她不愧是你的孩子,连写出的文章也有你的风骨。”
洛云这篇文章在朝堂大殿上引起轰动之后,预料之中的烦恼偏也随之而来了。
这篇文章让洛云之前在大家面前树立的“不擅诗文”的形象完全烟消云散,大家只当了洛云是谦虚不喜张扬,所以故意说自己不擅诗文,实则却是通晓诗词、擅写文章的才女。
云蔚倒是这件事十分乐见,他希望大家都能看到洛云的才能。每次听到大家都洛云的赞赏,云蔚都会觉得自豪和骄傲,比听到赞美他自己还要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