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与王振核对着酒楼的事项,丝毫不忌讳一旁的小绿奴和小嬴政,这番豪迈的气派让一旁站立的王振满脸黑线,偷偷抹了把冷汗。
之后,王振便也随着赵诗雨一般,不再拘束自身,开始向赵诗雨禀告一些隐秘之事。
“这些天除了面上的生意,暗地里有不少探子都刺探过我们酒楼,目标都是厨房之所,不过小姐放心,有暗卫在,这些人都被小人布置在暗处的暗手给抓住了。”王振汇报道。
“嗯嗯不错,看来起初我估算的不错,只不过没想到这些人就这么耐不住性子,这才多长时间就伸出爪子来,真是可笑。”赵诗雨听闻,不屑道。
“小姐所言极是,多亏小姐的筹算,我等才以逸待劳,未被人打个措手不及,这全是小姐的计谋好啊!”王振附和道,顺带拍了个马匹。
“哼!知道就好,但是你今天很让我失望,别以为拍个马匹就能豁免!”赵诗雨先是得意洋洋,随即马上变脸,冷声说道。
“喏!”王振一脸的冷汗,连忙躬身认错。果然女人都是变脸狂魔啊!
赵诗雨见其这般积极地认错,便不再追究,和声问道:“除了这些呢?我让你做的事情有没有做?”
王振见此连忙应声:“回小姐,应小姐之法,我已抽空将小姐编纂的配方,‘不经意’间传递给了赵涉的探子手中,效果斐然!这两天伯阳府中经常传来有人中毒或者受伤的消息,甚至有线报说连伯阳君赵涉本人都受祸不浅,至今已卧床数日了!”
“哈哈哈哈!”赵诗雨闻言开心地大笑出声,自赵诗雨来这战国之后,还没有如此畅快淋漓地大笑过呢。
随后,赵诗雨开心道:“赵涉真是个蠢货,他是以为世上之人皆是迂腐蠢笨之人,就他自己聪明一般。如今受挫,真是蠢到家了!哈哈!”
“小姐谬言了,非是赵涉蠢笨,实在是小姐智计无双啊,任他赵涉如何翻捣,依旧无法逃脱小姐设下的圈套!”王振拍着马匹。
“好了好了,别再扯淡了,再给我说说其他的吧!比如你手上的间者都穿插到哪里了?”赵诗雨满脸笑颜,嘴上还彪悍地说着王振,问道。
“喏!”王振乖乖地应声,随即向赵诗雨讲起了合信酒楼暗中的发展,这些事虽然也有纸信禀告赵诗雨和赵岳,但是到底还是不如现场询问来得仔细。
更何况,现在其他城市的合信酒楼还在建设,还未建成相通的情报之路,所以就只有王振这边,这点距离还要靠书信指挥?赵诗雨对此肯定是不怎么感冒。
一旁的嬴政听着两人间的对话,不免有些心惊肉跳,一脸震惊地看着赵诗雨。
本来赵诗雨虽然有提到过一些合信商会的定位,但是嬴政并未理解其中含义,今日经过王振这一描述,顿时心惊不已,才算是初步了解了赵诗雨的心中谋划。
王振这一说就说了两个时辰,待众人用过晚饭之后,终于是告一段落。
“目前基本上能掌控到的地方,就只有这些了,另外王宫之内因为戒律森严,目前还未有消息传出!”王振面色庄重,一字一顿禀示道。
“嗯,你抽空通知下去,王宫等重要府邸,不需要他们随时传讯,只需要隐藏好,当个暗中的匕首,有重大消息再做报之就好。另外日后合信酒楼推广之后,你这儿就暂时设为总部,所有情报会先由你整理,再传于合信府!我会不定期来此巡视,有大事你也可以直接来清荷院找我,其他诸多小事自行决断,定时上报即可。”赵大小姐分配工作。
“喏!小人定不负小姐重望!”王振激动莫名,郑重起誓。
“好了,现在天色已黑,我也该回去了,酒楼之事便由你操持,有何事禀明父亲与福伯便是,实在决定不了的再来找我!”赵诗雨一副傲娇模样,似乎自己就是合信府的幕后之主。偏偏王振还就信了。
其实不光王振,就连其他像福伯这类金玄管事,都从内心折服赵诗雨的安排,这一点赵岳都不管,下人自然也就如此了。
所以赵诗雨这一说,王振连忙应答:“遵小姐令!王振必铭记于心!”说完跟在赵诗雨的脚步之后,将赵诗雨一路送到了酒楼外。
“好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赵诗雨摆了摆手,开始驱赶王振。
“小姐,夜色已近,还是让小人遣些好手跟随小姐吧!”王振有些担心,关心道。
赵诗雨一听,满脸不以为然,摆手道:“就这点儿路,本小姐一个人都晃回去了,更何况还带了十来个侍卫呢,不会有事的!”说完便领头往回走去,身后一众侍卫连忙跟上前,将跑远的赵诗雨护卫其中。
“那~~”王振思虑过后,才松下心,高声应和道:“那小姐一路小心,小人便不擅作主张了!”说完深深一礼,驻足目送赵诗雨一行人。
听见王振的嘱咐声,赵诗雨向后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夜色已深,宽敞的街道上死寂一片,黝黑的夜幕吞没了一切,除了头上的月光和侍卫手提的灯笼之外,再也没有一丝的光亮。
“磐石路”是去合信府的必经之路,此路开阔平整,两侧高大的院墙围着,之外尽是宽阔的庄园,方圆数百丈之内渺无人烟,安静得可怕。
赵诗雨一行人从合信酒楼出来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回府的必经之路磐石路上。
这时候赵诗雨的心脏一紧,一种不可描述的紧张感顿生心底,这让赵诗雨心中有些慌乱,望着两边漆黑如深渊般的夜幕笼罩之地,赵诗雨心里没由来地有些不安,心跳动得异常快速。
赵诗雨一手抚胸,一手环抱着自己,喘息声渐渐变粗。
身旁的嬴政感觉到赵诗雨的紧张,顿时上前握住了赵诗雨的手,惊讶地发现赵诗雨的手中满是汗水,这让嬴政有些惊异,低声问道:“怎么了?”
这时另一边的小绿奴也发现了赵诗雨的异常,面上有些担忧,连忙上前问道:“小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两人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开,身边的侍卫这时也发现了赵诗雨的异常,领头的回身询问道:“小姐,有何事吗?”声音嘹亮却不像小绿奴和嬴政低沉,在这漆黑的夜空中传播开来……
面对两人的关心,赵诗雨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粗喘了两声,张嘴道:“没事,刚刚……”话刚出口,夜空中一声凄厉的啸声传来,犹如凛冬之怪妖,刺人心神。
被这等凄厉之声打断,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赵诗雨更是满眼惊惧,顿时明白了心中不安的来源,脑海中的影视作品一闪而过,月黑风高!黑暗的巷子!!不安的预感!!!这像极了电影中暗杀的场景,而近在耳边异常的呼啸声更是让赵诗雨确定了心中所想,立马喊出声:“不好!!有埋伏,快跑!!!”
随后拉起小绿奴和嬴政,就向着来时的路跑去,以期望能跑到有人烟的街道上,寻求帮助。
一众侍卫立马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佩剑,将赵诗雨三人护在人群中坚,向着来路急奔而去。
然而现实,却是异常的残酷,赵诗雨只听到夜空中传来可怕的阴笑声,随即阵阵脚步声传来,身着黑衣蒙脸的怪人,像是黑夜中索命的恐怖死神,从两旁的院墙之外翻越而过,一前一后将赵诗雨一行人堵在其中,无法逃脱。
绝境之地!赵诗雨心中一凉,借着火光看到前后总共约三十多号人围堵这己方,顿时懊悔丛生。
若是自己听从王振的安排,有王振安排的侍卫,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被动的田地。
现在对方三十多人,己方不算三个拖油瓶,也才十个出头,就算是合信府的侍卫以一敌三,也不一定能全部挡住对面的这群黑衣人。
更何况这显然是预谋已久的暗杀,赵诗雨可不相信对面会没有吃掉自己这十来号人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