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鲁荣峰戏谑道:“还上吗?”
鲶鱼头看着几个小弟惨叫的惨叫,残废的残废,自己如果不上,完好无损全身而退,那肯定就会被帮内不耻,甚至处于刑罚开出帮会沦为一只丧家犬也是有可能的。龙头帮治法甚严,尤其刑堂刘堂主更是眼里不揉沙子。鲶鱼头想起上边一再嘱咐在和沙帮谈判的关键时候万不可掉以轻心,自己一时精虫上脑,已犯大忌,现如今再撇下兄弟,自己跑了,那以后整个黑道上都没法混了。
再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他深吸一口气,握紧刀把,紧紧盯着对面。鲁荣峰闲散自在,左手插着裤兜,右手则是发着寒光的螳螂手刀,枚枚锯齿,都散着逼人的杀气。
这时,空旷的停车场突然传来一阵二人转铃声,如此压抑的气氛,显得有点搞笑。鲶鱼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接听,不多时脸上汗下来了,他挂了电话看着鲁荣峰说:“朋友,能不能道个万儿?”
道万儿是黑话,就是留下姓名。
鲁荣峰不懂,皱着眉说:“要打就打,道什么万儿。今天我已经杀够了,就不追究你刚才的无礼行径。识趣的,赶紧滚。”
鲶鱼头咬碎钢牙,一时豪气顿生:“好小子。今天跟你拼了,死就死吧。”说着握着刀就冲过来,这时,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胡同口传来:“你就别上了,退到一旁。”鲶鱼头一看来人,吓得腿都软了:“刘刘堂主。”
鲁荣峰看看来人,此人看上去和自己年龄相仿,也都是二十不到的年纪,手持一把布满古纹的唐刀,这把刀血槽极深,双口开刃,整个刀身呈弧形,一看就是经名家打造颇有来历。鲶鱼头来劲了:“臭小子,这是我们帮会的刘堂主,整个黑道上用刀的第一条好汉,今天非给你卸去两条腿不可。”
刘堂主正是龙头帮的刑堂堂主,名为刘古禅,六岁学艺,十四岁进了黑道,二十出头的年纪坐上了本市第一大帮会龙头帮的刑堂堂主,被誉为首席刀客,小小年纪,便已砍人无数,身上背着十几条命案,确确实实是个亡命徒。
他看了看地上几个已经哑了嗓子状如血葫芦一般的小弟,眉头都没皱,只是瞟了一眼鲶鱼头:“私离工作,开小差,导致兄弟残疾。我给你打电话时,你正在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很有可能就因为你的失误,使我们帮会在谈判的最紧要时刻而前功尽弃。你是帮老人,知道帮法无情吧。”
鲶鱼头吓得差点跪下了:“刘堂主,我我下次不敢了。”鲶鱼头少说也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在一个胡子还没长出的孩子面前抖若筛糠,跟条落水狗差不多。刘古禅轻笑一下,嘴角一撇,刀就出来了。这一刀出去,鲁荣峰暗暗吃惊,他都看不清刀起刀落来龙去脉,眼前红光一闪,鲶鱼头那焗成黄毛的头颅飞向天空。紧跟着,从脖项里激射出冲天的血柱,好像黄河决堤了一样,血能喷出近一米高。
鲶鱼头的尸体就停在刘古禅和鲁荣峰的间。两人隔着血雨,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对方,目光如剑,隔空交锋,停车场里杀气蔓延,血腥味直刺鼻子。
喷了能有十几秒,血柱渐渐落下,无头尸体“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随着这个声音,刘古禅和鲁荣峰同时激射出去,两人身形都不是一般的快,在空都划出残影来了。电光火石之间,唐刀对手刀,刀刃撞在一起“刺啦”火光四射。两人同时又跳回原地,只这一个回合,双方都明白,对手乃是生平罕见的敌手。
刘古禅暗暗吃惊,这小子斯斯,就是个学生,怎么这么快的速度这么深厚的功底,真是草根之卧虎藏龙啊。他不敢大意,摆出一记邀战式,稳扎稳打,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鲁荣峰这边也不好受,手刀之所以如此坚硬锐利,因为外层是由人骨头组成。刚才的交锋,在手刀腕处赫然被割了一个深入数寸的大口子。他倒吸一口冷气,真是一把好刀,真要是硬碰硬,自己这把手刀撑不过几次就得被砍断了。
两人再次贴身相搏。这俩人都是实战家,刀法里毫无花架子可言,就是玩命啊,追求的便是一击必杀。刀刃刀尖全都往对方身上最要紧的部位扎,全是死手。鲁荣峰一开始还想让三分,现在一看,这个刘堂主简直就是个亡命徒,毫无道理可言,招招追命。他也豁出去了,双手都变化为手刀,舞得上下翻飞。
打着打着,也就不到一分钟,对于两人来说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生死线鬼门关来回打转,时不时得刀刀相碰,火花四射。刘古禅心里有数了,对方虽然速度、力量、反应都高于常人,但毫无章法可言,一看就是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猛打猛上一顿王八刀。不过乱拳打死老师傅,他虽无章法但以反应和速度弥补,一时竟毫无破绽。
刘古禅心焦急,龙头帮今天谈判十分关键,等着自己的还有其他大事,不能被这么个不知从何处杀来的愣头青给拖住。他一晃身形跳出圈外,一抱拳:“朋友,我不知你是哪个道上的。只是不知我们龙头帮怎么得罪了你。”
鲁荣峰一直处在病毒变异状态,虽然极力控制能量流,但也消耗了很多,身上的内衣都湿透了。他极力掩饰颓势,面无表情地说:“这几个渣滓调戏我女朋友。”
此时昏迷的萧芳刚好醒过来,一听这话,心里如灌蜜一般香甜,脸上潮红一片。
刘古禅看了看萧芳,正好看到她羞红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动,好美的女孩。他叹口气:“也罢。是这些小的瞎了眼。”
鲁荣峰说:“你还是赶紧叫救护车吧。再晚了,他们会失血过多,怕要再填了几条人命。”
刘古禅点点头:“今天得罪了。朋友,这样吧,你留下身上一个物件,就跟你女朋友走吧。”
“你什么意思?”鲁荣峰脸色变了。
刘古禅说:“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日后我们龙头帮也就没法在道上混了。这么几个残废,就好像打在我们脸上的一个鲜红巴掌印。你多少给我们点面子,把你的武器,那两把锯齿放下,你就走吧。”
鲁荣峰朗声大笑:“哈哈,真他**做梦。你今天就死在这吧。”他是动了真怒,身上能量流快速涌动,周身皮肤迅速膨胀。反应、速度、力量呈几何级快速暴涨,眼前的一切都清晰无比。
刘古禅是干什么的,眼睫毛都是空的,对手这一变化,早被他看在眼里。他心想,不拿出压箱底的招数,看样子今天是没法全身而退了。他缓缓从后腰拽出一把也就是普通匕首模样的短刀,木质手柄,其上用皮革缠绕,刀锋锐利。
此刀一出,刘古禅整个人也变了,他右手正握唐刀,左手反握短刀,微微弓腰,眼里精光四射,气若神罚,状如泰山。
鲁荣峰微皱眉头,两把刀?
这时一个女孩惊叫:“日本刀。”
刘古禅看向萧芳,眼神里是询问你怎么知道。萧芳捂着嘴说:“我在麻爷爷的书房里见过一副浮世绘,上面是日本武圣宫本武藏,他就是这样拿刀的。”
鲁荣峰冷笑:“刘堂主,你这真是武学渊博啊,连他**日本鬼子的刀法都会。”
刘古禅冷冷地说:“我这把刀一出,必饮血而归,见者必死你们两个今天谁也活不了”
两人没有废话,一个冲刺又搏在一起。两个人都以性命相搏,潜力发挥到了极致,只这一个回合,血“噗”的一声就喷出来了。鲁荣峰低头看见自己小腹上插着那把日本刀,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刘古禅脸色苍白,鲁荣峰的左手手刀正插在他的胸前,刀尖从后面都冒出来了。
他“噗通”栽倒在地,大口喘气,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他清楚看到锯齿手刀并不是什么武器,而是直接由对方双手幻化而来。这个人。一定不是人
鲁荣峰缩在墙角,慢慢拔出腋差短刀,因为处在病毒变异状态,周身皮肤坚硬,所以伤势并不大。萧芳哭着爬过去,也不在乎什么,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呜呜哭着说:“鲁荣峰,你别死。”鲁荣峰虚弱地直打哆嗦,周身能量流已经消耗殆尽,他嗅着女孩芳香的气味,真想舒舒服服睡一觉。他还是勉强稳住心神:“萧老师,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萧芳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柔柔地说:“别叫我萧老师,叫我萧芳就行。”
鲁荣峰勉强支住身子,萧芳慢慢扶着他站起。他看着地方人事不省的刘古禅,刚才这破胸一刀,这小子就算不死,也得躺上俩月。
萧芳扶着鲁荣峰,慢慢走着,出了胡同。外面街道上路灯清幽,月光如水,在空空荡荡的街道央站着一个彪形大汉,看到两人出来,脸色冷淡地说:“等你很长时间了。”
鲁荣峰一看来人,不禁苦笑,正是大熊。他说:“大熊,你这什么意思?”
“要你命”
鲁荣峰一激动,带的伤口疼:“我们我们不是有协议吗?”
大熊沉默半晌:“我已经毁约了。你们这些注射病毒之人都得死,你是第一个”
“看来我们今天这一战是无法避免的了。”鲁荣峰对大熊说。
大熊左右歪歪头,骨节“嘎吱嘎吱”直响,又掰了掰指节,点点头说:“除非我死了。”
鲁荣峰凑在萧芳耳边低声说:“你先去躲躲。一会儿会非常危险。”
萧芳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事,但能感觉到对方传来的杀气,轻轻叹口气:“你自己也要小心点。要不然我们报警吧。”这话刚出,大熊哈哈大笑,用手一指三人身处的大街:“你们报警可以,但想想警察能不能进来。”
鲁荣峰和萧芳这才注意到整个一条大街前后出口都被许多车给堵住了,这些车杂乱无章地堆积在一起,作为路障把这条街道堵得是结结实实。街道两旁都是七八层的住宅楼,根本没有出路,这条街成了一个全面封锁的峡谷。鲁荣峰仔细打量这些路障,车又多又杂,有轿车有三轮车甚至还有大卡车,一辆载重量在吨级以上的卡车整个被扭成了麻花,成了一个大铁坨子横在路口,很难想像是什么力量能做到这点。
鲁荣峰看到萧芳躲进一个住宅楼,对大熊笑笑说:“你的能力我知道了,是蚂蚁一样的力量是吧?”
大熊哈哈大笑:“不错。”他双臂一较劲,只听“啪”的一声,身上的黑色背心被肌肉给撑破,化作无数黑色蝴蝶漫天飞舞。大熊的身体呈最完美的流线型,肌肉如条条蚯蚓暴涨,既华丽又诡异。两块胸大肌厚厚实实挤在一起,间少说能夹住一本书。鲁荣峰讥讽地笑:“你这身材不做健美先生,可惜了。”
大熊伸手抓住路边的路灯,也没看他出什么力,耳轮只听“咔吧”巨响,路灯整个被拽了下来。只见灯头的光亮一闪既灭,灯柱里的电路板火花四射“嘶啦”作响。大熊把三米多高的灯柱子握在手里,犹如玩物。他朗声大笑:“蚂蚁可是个好虫子。它能举起超过自身体重400倍的东西还能够拖运超过自身体重700倍的物体我虽然还没到这种逆天的程度,但我的力量也足以能搬运起00吨的重物,这根灯柱简直就是玩具”话音刚落,手里的灯柱如标枪一样激射出去,直奔鲁荣峰。
这么长的灯柱飞天而行,在空划出一道银光,带着一股邪风扑面而来,速度之快,人眼不可及。这也就是鲁荣峰,灯柱打到身上的瞬间,他一个空翻跳出三米远,只听一声巨响,柏油马路碎石乱飞,那根灯柱直直插在地上,深入数米。
躲在居民楼偷偷往外看的萧芳都傻了,她终于明白眼前的两个人都是和弟弟萧然一样的变异的超人。她不禁感叹,如果人有了这种能力,那整个历史进程都要被改写了,这个世界都要为之发生改变。可他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好好合作呢?她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鲁荣峰,心疼得犹如针扎,你一定要撑下去啊。
鲁荣峰不慌不忙,只是笑着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大熊抱着双臂,冷笑:“你身上散发的能量源刚才大的惊人,恐怕不但是我,只要是注射病毒之人都能察觉。你很让我失望,停车场里那些卑微的人类,那些低等的爬虫居然也让你消耗了那么多能量。你的能力也不过如此。”
鲁荣峰讥讽道:“你也很让我失望,你不过就会扔扔灯柱罢了。”
大熊一听这话,双目圆睁,怒目而视。他大吼一声,挥起右臂,直直打向地面。鲁荣峰刚想讽刺两句,突然之间地动山摇,柏油路上霎那裂出无数的裂缝,所有的大楼似乎都在颤抖。他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地面愣是让大熊活生生给击出数条深沟,最长最深的一条裂缝如蜿蜒的毒蛇,速度极快直窜向鲁荣峰。此时的鲁荣峰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浑身乏力,心口热血翻涌,眼前阵阵发黑,勉强来了个就地滚,裂缝擦着肩就划了过去。
整个地面几乎被大熊这一拳击成废墟,无数裂缝撕扯着柏油路,碎石砖瓦漫天飞舞。这么大半夜的,突然发生如此巨变,老百姓还以为地震了,有关灯睡觉的都把灯打开,窗户上挤满了人头,都在往下看发生什么事了。只见楼下烟雾弥漫,渐渐消散后,在街口站定一个大汉,上身赤luo,肌肉暴起,遍布纹身,就跟个铁金刚差不多。有人赶紧报警,五分钟以后,只听警笛在几条街外响起,马上就要开过来。
大熊大踏步朝鲁荣峰走来,他决定速战速决。鲁荣峰勉强站起,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呢,脸上一阵火辣,犹如被火车撞到了一样。大熊一拳正击在他的脸上,人在空生生打飞了近米。这也就是鲁荣峰注射病毒之人的特殊体质,要换做常人,这张脸就得打飞了,粉碎性骨折。
萧芳坐在地上,紧紧捂着嘴,眼里全是眼泪。
警笛声越来越近,停在路口处,因为路障太多根本就驶不过来。有警察抄起对讲机狂喊:“里面的人听清了,不要慌张,我们马上就到。唉,那个大傻个,这里很危险,你马上进楼避难。”警察还以为真发生什么自然灾害,让大熊赶紧走。
大熊一听警察叫自己“大傻个”脸都涨红了:“**,真他**啰嗦。给我闭嘴”他抄起路边停的一辆奥迪,双手抓住车头,没费吹灰之力,平举过头,双臂一挥,奥迪车“呜”的就飞了出去,直直砸向警车。来的两个警察一看此景,吓得屁滚尿流,大叫一声“我的妈”赶紧来了个就地十八滚,滚出去多远,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奥迪车从天而降把警车砸了个稀烂,碎玻璃像弹片一样乱飞,各种零件激散了一地。
许多人在窗前看到如此一幕,吓得嘴都合不拢。
鲁荣峰抓住这一瞬间,再次激发能量流,迅速进入病毒变异状态,他知道自己这么做随时有崩溃的可能,如此激用身体机能,犹如涸泽而渔,身体也受不了。他就感觉浑身暴涨,血管突突直跳,好像随时崩裂了一样。
他双臂已呈手刀状,用尽全力,趁大熊甩车时,直插心脏。
大熊没想到这小子奄奄一息还能反击,勉强躲过左胸要害,手刀已经插进身体里。
在手刀入体瞬间,鲁荣峰就知道不好,大熊的身体机能十分完美,皮肤和肌肉就像最精密的铝合金一般,手刀就跟插在钢板上一样,只是进入几寸,怕是连脂肪层都没捅透。大熊怒喝了一声,双手抓住鲁荣峰的肩膀,稍一用力,鲁荣峰就感觉两条胳膊似乎被绞进了机床“嘎嘎”乱响,疼痛难忍,也就几秒钟“啪”的一声,双臂被大熊扭断,随着这一下,鲁荣峰身上的血管终于在能量流的涌动下爆裂,鲜血从皮肤里渗透出来,整个人变成了血葫芦。身上无处不在流血,就连他的双眼变成了血红,一丝血泪顺着眼角流出来。
大熊冷笑一声,这小子已经变成了废人,就跟一堆烂肉没什么区别。他双手一松,鲁荣峰缓缓滑落在地上,没有丝毫生息。大熊刚想痛下障之外警笛长鸣,只见警车成群,许多武警都跑了出来。他想了想,还是赶紧撤吧,这小子已经没有丝毫威胁了,怕是连今天都挺不过去。
他刚想走,突然脸上一疼“啪”的被人扇了嘴巴。孙俪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皱着眉:“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不是不让你动他吗?”
大熊冷冷说道:“我也能保护你。用不着那些外人。不但是他,其他注射病毒之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孙俪轻叹一声:“走吧。”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鲁荣峰说:“你背着他。就算是尸体也不能扔给警察。”大熊点点头,一把抄起鲁荣峰抱在怀里,他跟着孙俪来到一处居民楼的后面,这里十分阴暗,是个死角。孙俪缓缓进入病毒变异状态,从身后长出四条近三米长的章鱼触手。这些触手在空缓缓挥动,使她看上去十分诡异妖艳。
触手上布满吸盘,两只吸在墙上,两只卷起大熊和鲁荣峰。墙上的触手不断向上攀爬,孙俪等三人也是越升越高,等警察蜂拥而进时,早已人去街空。
这些人离开之后,一个身影忽然间从虚空之显现出了身形,这个人,正是张无风。
“有意思,这孙俪,体内竟然孕育有下一代,是想模仿菲菲肚子里的孩子,给自己带来力量吗?看来,他们是看了这个鲁荣峰的**的能量了。
如果,让这些人孕育除下一代,毁灭者是不可能,但是直接从天脉者开始,却完全没有困难。
这些进化不彻底的怪物,杀该一并杀了,还是再等待一段时间看看,以免打草惊蛇?
不过,既然杀戮者主杀戮,如果我也培养一个这样的属下的话,他们死了,又与我何干?只要可以屏蔽掉别人的推算”
张无风盯着这发生的一切,心快速的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