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略带腥气的海风扑面而来,那份凉意,瞬间带走雯帝心头抑郁,正如他一向的行为准则,要么别想太多,要么就试着接受善意,难得在异世界走一遭,何苦徒增烦恼。
“嗨,小子,上来一下。”
在这个船上,敢如此不客气称呼雯帝的,也只有那位一心一意想当他后妈的蝶啦。雯帝几个弹跳,上到主帆的?望台中,好在他与蝶魅羽并非身材粗犷型,没有太过考验这小小木杯的容物极限。
“噫,秀妈呢和肥兔呢?”少年奇怪发问,要知道,二女一兔可是维持了一个多月的固定组合啊。
“对了,你不问我都差点忘记啦。”蝶魅羽从她的乳沟中拿出黑又长的事物,单说这份视觉观感,就足以让人热血澎湃。只是雯帝看得太多,对于她爱将空间袋放在胸器之间的恶趣,有了足够的抵抗力。所以兴致勃勃的金发大波女郎,只能娇嗔一句:“没趣。”
雯帝接过一弦琴,低头察看琴背刻印“孤弦难鸣”四个字依然在熟悉地方。
“明明把你放在秀妈家里了,何苦在跟来。”
少年嘴上如是说,手却不慢,将琴用油布细心包裹、收好。终归是根属他十年的东西,既然还不回去,那就好好珍藏吧。
“就知道你会这样!”蝶魅羽看到雯帝脸上郑重的表情,伸手来扯,被雯帝拍开后,不满道:“你真的只有十三岁吗?多愁善感起来像个老头。”
一语道破本质啊!
可就算雯帝点头承认,也会被当作玩笑处理吧。
“姐特别吩咐了,珍惜一件乐器不是打包收好,而是每时每刻与它为伴,琴弦鸣动。”
“是吗?”雯帝凭空做了几个拨弦的动作“看来自己的任务又多了一件,那便是学琴。可惜在秀妈家时,没有用功。”
“对哦,经此一闹,我想你和绋龙家都会名列艾特威尔最不受欢迎的访客名单,下次再来也就不容易了。”蝶魅羽有些幸灾乐祸。
下次
雯帝望水雾弥漫的远海,艾特威尔这栋建在远古石莲叶上的城市,于天水相接处,拉伸为一条断续的白线,在波光里隐现。他在这个城市呆了数月,仍有许多名胜未能前去,许多美景来不及尽览。今日又走得突然,连声像样的道别都未能留下。
“保尔、佩妮,还有邻街的大叔大婶们,再见。”少年心头默念,将这离愁寄于风中送达,想着想着,一个扎着火红马尾辫的女孩闯入他的思念“再见了,亚莉”
“说真的,你小子忧郁的模样还真帅,如果我年轻十五岁,一定会倒追你的。”蝶魅羽的戏谑很快冲淡了别意。雯帝斜眼扫视她回道:“说真的,你从胸中掏东西的动作也很诱人,可以在珐特面前试试。”
“真的吗?”三十岁没嫁出去的**女,笑得跟花一样的。
天啊,这是何其纯情的世界!
绋龙家的船队,由三只木制帆船组成,一大两小,呈三角形贴着海岸线行驶,很快离开了雯帝所在的断崖处,转过近乎半圆的弯角,月牙型的海岸线呈现眼前,这正是眠月湾最繁华的象鼻码头。雯帝曾在笙歌区前往莲花中心城的海路上远远见过,那种梦幻般的美景,让人终生难忘――三月里黄绿错杂的远山如趴在海面汲水的大象,一道渐矮的山脉如象鼻外拐,正将下午偏西的红日截成两半,有如针茫的光线从一圈圈光晕里穿射而出,最后打散在远古石莲海面细碎的波光里。
可惜船儿离岸太近,已看不到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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