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答案!”
孙闻寂一字一句道:“我会毫不犹豫将山顶巨石拨到山涧!我问心无愧,又何须在意他人如何看我!”
“正如我的人体炼丹,牺牲少数人,成就了天下人!我不惧你们骂我残忍、说我邪恶,一将功成万骨枯!到了那一天,谁还会在意我孙闻寂残害过多少人……”
杨牧之竟无言以对,只剩沉默。
孙闻寂平息了一下心情,缓缓说道:“杨牧之,也正是因为你的心,不能放飞,不能做到洒脱,所以你才会觉得缩手缩脚,一身修为也很难有寸进!”
“如果你能彻底打破束缚着自己的精神枷锁,你杨牧之今生的高度,必定不可估量!浩然山巅那一撮人中,何尝没有你杨牧之一席之位?”
杨牧之心中苦笑不已,抬头看向远方。
他的眼神,似乎穿过了这黑沉沉的地牢,看到了浩然山巅。
何为浩然山巅?
千万海水尽头,归墟之上,浮空山巅,浮屠剑塔!
在那里,曾经有一位白衣少年,一剑动浩然!
杨牧之收回视线,淡淡笑道:“孙谷主,你真要听我的实话吗?”
孙闻寂没有作声,似乎是在等着他的实话。
“孙谷主,你隐居地牢二十余载,期间可去看望过你的妻儿家人?你可知道她们心中何想?”
孙闻寂呆愣了片刻后,嘴皮微颤:“欲行天道,至亲可灭!孙闻寂一心向道,又如何能被情所困,为情所累!”
杨牧之突然闭嘴、闭眼,打定主意不再说话。
孙闻寂站起身来,走出石室,关好石门。
走出一段路后,这位万花谷主突然止住脚步,怔怔出神。
“玫儿,你还好吗?慕儿也该有十八岁了吧?”
“咱们这万花谷,这么多年来,多亏有你萧玫在帮忙搭理着,真是苦了你了,唉!眼看就要过年,就让为夫拿这颗大罗金丹,给你做新年礼物好了!”
……
深秋的万花谷,依然稳稳留住了春色。
百花夫人的幽香院,更是春意盎然。
百花夫人那一身嫩绿色的褶皱缎裙微微敞开着,一双手正熟练的解着她腋下至腰间的布纽扣。
当柔软腰肢那最后一粒纽扣被解开后,一只手滑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有了兴致。
萧玫一粒一粒扣好自己的纽扣,身边的男人白净俊朗,看不出实际的年龄。
“萧玫,怎么了?”
百花夫人微皱眉头,心里好像有些乱,“九仞,你先出去好吗?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位天剑宗的掌律长老,缓缓走出房,轻轻关好门。
他基本上每个月都要来万花谷打住几天,自然是要与百花夫人商量一些大事,
他们天剑宗是万花谷的一大主顾,每年都要买进不少的丹药,他这位掌律长老命苦,事多人忙,每个月还要来万花谷检查一次丹药的质量。
容不得他心力交瘁,难怪这两年来,总感觉身体有些虚乏了。
房中的萧玫整理好衣裙,唤过丫鬟:“去叫小姐过来!”
丫鬟乖巧出去叫人了,能做到夫人的贴身丫鬟,自然不是什么蠢货,什么话听得见,什么时候眼睛会间歇性失明,她心里都有数。
萧玫坐着一张圆凳,眼神幽幽,心中叹气不已。
“唉!什么时候起,我萧玫沦落至此了?”
想起某个人来,这位胸有千壑的百花夫人,眼眶又红了。
“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事,萧玫只是想让天下人知道,你公羊大直的女人,是个贤内助,是个能替夫君分担重任的女人,可……这难道也错了吗?”
无声的泪水滴落在嫩绿色的百花褶皱裙上,虽然你离去时,我没有悲哀,虽然我还能笑容满面。
可是……!
“大直你知道吗?我笑,不代表我真的快乐,但我哭,是真的难过啊……!”
门外响起了孙慕儿的声音:“娘亲,我进来了啊!”
萧玫抹去泪花,这个时候,伤心还有什么意义?
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会在意,你是哭是笑,都与他无关。
在一个喜欢你的人面前,你的眼泪会让他心碎。
在一个不喜欢你的人面前,你的眼泪,只是他更嫌弃你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