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之看上去喷了一大口的鲜血,但其实受的伤倒是不算太重,昏迷了两天两夜,在第三天清晨,总算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床榻边伏着一个人,传来轻轻的鼾声,脑袋上顶着一坨松垮垮的屎。
是可可这丫头。
杨牧之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的单螺发髻,没有叫醒她。
仅仅是这样一抬手,就能牵扯起后心的一阵疼痛。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想起那只被大大低估了的尖齿大鱼,杨牧之此时即便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是心有余悸。
“若不是可可的舅舅及时出现,我和这个傻丫头说不得就成了一对亡命鸳鸯了吧?”
杨牧之想了一想,觉得这个说法有些不对。
“鸳鸯自然算不上,做兄妹就很不错!”
“娘亲也没有给我生一个仙子般可爱的妹妹,童年的时光,全靠仙子一般的小筱陪我……”
“可可这傻丫头,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还是有几分可爱的,她做我妹妹的话,也是不错的。”
杨牧之像个憨憨一般,胡想了一阵,瞅了一眼窗外,想着怕是又要在床上躺几天,才能出去走动了吧?
杨牧之开始思索着神药树给他的那个命题。
温阳?关键词:再起不能、快、短。
其他的都还能勉强理解,可是那个温阳乙中:被猫爪挠伤,愈后又伤,如此反复。
这个该怎么理解呢?
左右无聊,杨牧之就通过心神联系了那个口气不小、自称读完了红林藏书堂两万多本书的蠹鱼。
“老弟,叫我醒来有什么事情啊?”
“脉望,问你几个问题,别隐瞒哦!”
“老弟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我哥俩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老哥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杨牧之就将神药树和那个命题一五一十说了,最后问道:“那个猫爪挠伤,与其他的类目好像没有什么关联啊?”
脉望沉默了一会,以奸诈的语气问道:“老弟啊,有媳妇儿没?”
杨牧之奇道:“这和有没有媳妇儿有什么关系?”
“老弟,都说我哥俩不要太生分拘谨了,要敞开心扉谈呀!问你有没有媳妇儿,都不肯讲?”
杨牧之气笑道:“好好!我告诉你,我原本是有媳妇儿的,可惜后来就……”
“就怎么了?你媳妇儿跟别人跑了?”
杨牧之顿时气结:“跟别人跑了倒没有……总之后来这事没成。”
脉望不耐烦了,急道:“唉呀,你就告诉我,有没有睡过女人吧!”
“……没有的。”杨牧之不知道这个答案是该羞耻还是该骄傲。
脉望嘻笑道:“小毛孩,难怪你不懂!对了,老弟今年多大了?实际年龄。”
“二十二虚岁,怎么了?”
脉望叹了一声,“唉,二十来岁的小毛孩,老哥我可是一万三千六百五十三岁了……不对,好像是五十四了?”
它紧接着又道:“慢慢来吧,男女之间的事情,妙不可言,你自己去体会体会,再向那些作战经验丰富的前辈多多打探学习吧!”
杨牧之心说我也正有此意,他问道:“你帮我搜集一下你脑袋里的藏书,好好整理一下,就这些病症看看有哪些可以对症下药的?”
脉望答应的很爽快:“没问题,包在老哥身上,我整理好了就告诉你,唉呀,脑子里的书太多了,得慢慢找找。”
杨牧之松了一口气,道:“你找找,我先眯一会。”
那位藏在杨牧之白发之中的家伙,答应了一声,果然就在自己脑海里翻起书来。
杨牧之正要闭目养神,刚好可可那丫头醒来了,她揉了揉眼睛,惊叫道:“唉呀,睡过头了,还没有去熬粥呀!”
正要起身跑开,杨牧之轻声叫住她:“可可!”
听到叫唤,可可飞快转过身来,喜笑颜开:“丑八盖,你醒啦!大姨说你今天清晨便会醒来,果然很准呢!”
杨牧之看着睡眼惺忪、精神萎靡的少女,笑问道:“你在我床前睡了一夜吗?”
“嗯,不是……对了,你再等我一下,我去给你熬粥,很快就好。”少女本来想说,我在你床前不是睡了一夜,而是两天两夜没有离开过,可不知道怎么了,少女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等她快步走出木屋,轻手轻脚掩好门,杨牧之在心里笑道:“眼下我受伤了,该不会给我吃什么独创新粥了吧?”
不得不说,可可熬粥还是真的有一手的,若不是先入为主的想法引导着杨牧之,姚魏紫煮的野菜羹就只能排在第二位了。
洗漱完毕,可可就用调羹舀粥来喂他,这大咧咧的丫头自然不会懂得舀起粥放到自己嘴边吹凉那一套,直接喂到杨牧之嘴里,烫得他嗷嗷叫。
以致杨牧之忍不住打笑道:“可可,你这么不懂得照顾人,以后要找个好婆家可不容易啊!”
可可抿起嘴,一脸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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