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德能推,
他莽荡没得推。
再往上就是马老总,
那是什么人?
在阳间就是皇帝般的存在,是阴司派上来的最高执行官。
试问皇上能有错吗?
他只能自己扛,
独自吞下所有苦果兴许还有人能出面保保他。
老话说的好: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构害同僚罪名不轻,
这还是小事,
别人背景才是大麻烦,
银行典使,掌管地府所有银钱往来,加上有位连十王都要给面子的造主撑腰,想用类似“不知者无罪”这样的鬼话为自己开脱,痴人说梦。
只能寄希望于两位老大,
也许凭着他们与邱昊交情,还有转圜余地也不一定。
像秦睿德那种有一说一的傻子,怕连邬都督都懒得再为其回旋。
老邬骂了莽荡一顿,气也消了些,哼哼道:“你跟邱典使的问题我做不得主,事情原由我也不问了,暂且卸下你阳间一切职务,回来阴司让老马发落吧!”
作为轮回台主管,本身就有监督阳间鬼差并代为行使赏罚的权利。
虽说没有最终剥夺权,只能建议,结局如何要由马面定夺,但别人牌子在那儿放着,他的建议权基本等同决定权,牛头马面唱反调的几率微乎其微。
莽荡算废了,
起码官场前程是没了,
想东山再起?
可以,
等老邬、邱昊一干人死绝了再说。
秦睿德与裴鍀也是差不多下场,
这俩比较冤,完全是听命行事,
莽荡可说冤也不怨,
马面一句话没交代清楚,害他走上不归路。
这家伙小心思也多,
又气邱昊哄骗他,
又觉得这事总有蹊跷,
这才放任下属施为,
也是想看看邱昊到底什么来路,
最后的结果大家看到了,玩脱。
原本有拨乱反正的机会,
自己放弃了,任由秦睿德胡来,最后闹了个全体无法收场。
错过加深友谊的机会不说,还把人彻底得罪死。
里外里的账,一算吓一跳。
所以际遇这东西真是不好说。
莽荡起身,转过来冲众人微微躬身,而后气势一变,那身标志性的邋遢服装没了,变作一身干净整洁打扮。
先前虽邋遢,可是地府正经高级公差装扮,现如今则是一身素服。
有时衣着光鲜未必比邋里邋遢更受人尊敬。
莽荡平举双手,“请邬爷杰解我入地府。”
老邬叹息一声,“自个动手吧。”
莽荡二话不说,召来缚鬼锁链将双手牢牢捆住,
这根锁链曾拘过无数亡魂,芳惋最清楚各种滋味,
如今却锁了自家主子,造化弄人。
“邱老弟,咱把这几个兔崽子先弄回去,稍后老邬定给你个交代。”
牵扯到莽荡,老邬再不好和稀泥,秦睿德什么的,邱昊铁心要办,牺牲也就牺牲了,莽荡怎么说也是马面得力助手,跟他认识也有几百年了,要他看着小莽死,于心不忍。
“邬官言重,马罗刹也是邱某敬重对象,相信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有邱官这话,老哥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邬暗想马面这次怕要出大血,秦睿德不值钱,莽荡可是那俩当做嫡系培养的。
三位公差说话便依次钻入结界,留下五鬼在场不知所措。
自己太平都保不住了,谁还有心思考虑那几个扑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