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重新包好,揣怀中。
无相平复呼吸,痛苦的神色已消失,好像被刺瞎双眼的不他。
“宋潜机,你看见的东西都真的,我的句句属实。难道你不信我有擎天树种,能开辟新世?”
“嗯,我信。”
“你不信我真想与你合作,让你成为新世界唯一的修士?”
“我信。”
“既如此,还有哪里不对?”
宋潜机奇怪道:“我就一个种地的。你让我成神了,我的地怎么办?还有我的朋友呢?”
无相觉得这问题很莫名,而且幼稚。
“新世界开创,你想种多少地,就能种多少,十个、一百个千渠郡都你的。旧世界毁灭,新世界还会有人族诞生,你会有新的追随者,比现在这些人待你更忠心。”
宋潜机摇头:“可那不我的地。”
“什么?”
“只有我翻过土,浇过水,撒过种子,一寸寸走过的,才我的地啊。”
圆月渐渐升,正悬中天。
宋潜机站起身,望着天上的月亮:“跟我打过交道、聊过天、写过信,才我的朋友。可惜,你不明白。”
“嗤!”
音未落,无影剑忽出鞘,穿透白衣少年身体。
宋潜机一剑刺出,快到没有剑影。
无相向倒去,跌坐菩提树下。
“啪嗒。”
殷红的血珠飞溅,洒在枯木棋盘,渗入其中。
朽木竟瞬间抽枝发芽,开出一朵绯红花。
花朵鲜嫩明艳,犹带夜露,独春风。
宋潜机轻呀一声,伸手摘下桃花,像冼剑尘一样将花在前襟。
他的声音变得冷漠:
“我此生胸无大志,不关心你破而立的美好新世界,只关心我的土地和朋友。谁毁灭我的地,我就杀谁。”
无相胸前伤口鲜血流淌,竟气若游丝地起来:“看来我们不可能合作了。可惜、可惜……”
宋潜机收剑:“留给你两句的时间,想告诉你,你的计划不可能实现,你的最一具分|身,还会这样死在我手上。”
“你、你看,湖里有什么?”无相挥袖,身旁夜雾骤散去,像一面幕布被人揭开。
悬崖之下水光潋滟,似一块琉璃明镜。
宋潜机瞥了一眼:“无非月亮。”
“‘三生石上旧精魄’,其他人见此湖,可观照前世未来,你为何只看见月亮?”无相伸出手指,似触碰天上圆月,“因为天上只有月亮?”
音刚落,生机断绝,睁目而亡。
宋潜机心神一跳:“其他人?!”
某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当机立断,御剑跳崖。
湖面平静如一潭死水,却似有种吸引力,将人吸入湖中。
隔着茫茫夜雾,宋潜机隐约看见五道人影!
他们诡异地立在湖面,像踩在易碎琉璃上,僵硬地一动不动。
最靠近湖岸的孟河泽、纪辰两人,何青青在中间,卫真钰、妙烟两人靠近湖心。
这些人怎么凑在一起了?
宋潜机纵剑降落湖畔:“难道‘我’引来他们?”
他方才还在想,无相男女老少都当过了,最一具分|身,会什么模样?
原来就他自己。
“孟!”宋潜机轻晃孟河泽手臂,连声呼喊。
孟河泽充耳不闻,直直盯着湖水。
宋潜机骂了一句脏,唤醒麦田里的华微真人:“你上次什么况,用了多久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