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解决?何杀他?”
“将本命剑留在大陆尽头,借地脉之力蕴养剑。待养好伤,便启程去。”冼剑尘浑不在被一个后生打破嘴角,嘶嘶抽着气,依然得傲然,“本命剑在手,本尊照旧天下无敌。”
宋潜机想了想:“行,们走。”
冼剑尘愕然:“说什么?”
宋潜机:“说,们出发,去大陆尽头,拿回剑,杀了那个人。说清楚了吗?”
冼剑尘不可置信:“为什么?图什么?”
“发过誓,无天涯海角,必将他斩剑下!”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不知道吗?都有伤在身,应在隐蔽处休养生息。”冼剑尘皱眉。
不可一剑神受伤后,全天下都可以他敌人。
华微宗千渠正式宣战后,千渠王不死也得死了。
“他也在养伤。化身消亡,本体亦受重创。机不可失,推测他能利用擎天树疗伤。们立刻走!”宋潜机态度坚定,寸步不让。
要打一个几乎无法战胜敌人,只能比敌人更狠。
冼剑尘打量宋潜机:“现在他背后站着许多宗门家,即将挑一场修真界战争。们这样上路,手有什么牌能打?”
“、加上、加上那九柄剑。虽然依然势单力薄,但们永远比他们多一样东。”
冼剑尘挑眉:“难道还藏钱了?不知哪家钱庄?”
宋潜机懒得跟他贫嘴:“上路,便知道。”
“不吧。”冼剑尘站身,凑近他,“上次见,又懒又怕麻烦,非要守着一亩三分地,摘一朵花就像要命!怎么现在变了个人?小子,不担心千渠了?”
这个问题,宋潜机进秘境确实放心不下,但现在他笃定道:
“即使不在,千渠也有人照料。”
孟河泽一行人通过血河谷暗河离开秘境,不出外话无甚损伤,可以直接赶回千渠。
冼剑尘绕着他转了一圈,像幼童观赏珍稀食铁兽:
“宋潜机啊宋潜机,竟会信人了!”
宋潜机坦然道:“人信,信人,有何不可?”
他心想,冼剑尘久了天下第一,狂傲霸道不讲理,性格缺陷多得吓死密集恐惧症。
且从无相种种描述来看,冼剑尘本就手段残忍,绝没有堂堂大能、一代宗师修养。
“若非形势所迫,谁乐和这样人搭伙。”
冼剑尘转过头,不再看宋潜机。
心想这小子看似温和礼貌,实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分明个后生晚辈,却比那些老不死还难应付。
“若非行到水穷处,谁乐和他同行。”
两人互相不待见,竟还要结伴同行,从死海往大陆尽头。
宋潜机重走逃亡路。
这一次,他否能改变结局?
“不仅信人,们现在队友,也应该暂时相信对方。”宋潜机道,“将所有知道,他有关事、做过事,全部告诉。”
冼剑尘忽然笑来:“在血河谷中,已经他说过许多了吧,还乐再说?”
“偏偏信,为不智。”
“好。”冼剑尘从储物袋摸出一套茶具,悠悠道:“此事,还要从三百年说……”
……
夏初,千渠郡一场大雨,将群山外外洗刷干净,将花草树木浇了透彻。
天气晴朗,游云漂浮在碧蓝天空中,阳光照过绿色田野。
正午炎热,知了声声。农人刚用过饭,聚在阴凉处闲聊抽旱烟,连水牛都卧在树荫下,懒洋洋甩着尾巴,驱赶蚊蝇。
不远处,一群孩童不知疲惫,顶着烈日在河沟玩水,大闹大笑。
两位华微宗修士费尽功夫潜入千渠,整日所见便一幅幅夏日田园之景。
两人面面相觑,焦灼至极。
“宗门命等毁去宋潜机金身塑像,断他气运之根本。可他金身塑像到底在哪儿?”
“天城已经找过,神庙早被改做牢狱,每个村子原先村庙,也被推平,填农田。”
“一定藏在隐蔽安全地方,千渠就这么大,一寸寸翻也能翻出来。”
“万一宋潜机他根本没有金身塑像怎么办?此复命,必遭责罚。”
两人急切传音时,忽一声中气十足大喝响:
“仙师!就他们两个,面生又古怪,鬼鬼祟祟!们盯他们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