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同,是一种代表着他对某种事物产生改观时的心动,即使这种心动早就在除夕的身上发生过好几次,可是抛开对除夕美好皮相的着迷,萧南烛对于这个人本身性格产生的喜爱却要真实的多,毕竟像这般纯情的像老古董似的人如今也不多见了,看着他为自己这般上心,萧南烛一个凡夫俗子还真是有些把持不住,所以在当做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后他又抽了口烟,瘦削的年轻历师于满目夜雾中夹着烟冲红衣历神笑了笑开口道,
“难得提早下班,正好这也离家不远,不如一起走走吧……除夕?”
……
除夕的体质一直很差,虽说本身神力强悍,性格强势,但是稍有风吹草动便容易染上邪祟。之前他就曾被本该很弱小的□□和嫉妒感染,之后还差点对萧南烛做下了错事。
这是因为他本身对于这种低级的邪祟就越不设防,越是低级反而越容易受影响,而就因为这血光之灾的事,萧南烛特意找了只饿去帮他寻除夕过来,可是那饿找着了除夕,却也将身上的那些脏东西沾上了除夕的身,于是等萧南烛领着这在人堆里都显眼的要命的神君开始遛马路时,除夕方才身上沾上的饿欲便开始毫无预兆地发作了reads;老婆是黑道总裁。
起先萧南烛也没有察觉,但是看着除夕老一声不吭地盯着流水街两排的小吃店瞧他就觉得哪里怪怪的,等看到这一向神情冷峻的历神又一次被一个路过的小姑娘手上的煎饼果子吸引住了视线后,恍然大悟的萧南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这才开口道,
“你被那只饿沾身了啊?”
“恩……是有点……饿。”
听到这话恍惚地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除夕只觉得有种特别古怪的情绪在蚕食着他的意志,让他看到那些颜色鲜亮,香味扑鼻的食物就走不动路,而眼看着除夕的嘴角边都被他用舌头舔的通发红了,萧南烛眼神一沉,赶紧转过头想些别的把心里的邪念给压了下去。
人的*总是很多,然而饿欲却是最原始的,从婴儿时期开始人的身上就有饿的存在,可是那时候对于食物的渴望更多的来自于本能,所以那个时候的饿是很纯粹的,然而当人逐渐长大,舌尖味蕾品尝过自己钟爱的味道便会不自觉地迷恋,贪恋甜蜜,痴迷鲜咸,对肉类的着迷让*被无限放大,于是当人对吃的执着成为了一种近乎疯狂邪念之后,便产生了名为饿的邪祟。
沿着夜晚的排挡街往前走,路两旁烧烤面食煎饼炒栗子什么香味都混杂在一起,小摊的老板娘煮着喷香的馄饨汤,路边阿婆拌凉粉的香油味道也甚至醇香,刚刚发生的那起血案从某种程度上影响了这边的生意,但或许是那两只血光之灾已经身死,那种笼罩在这条街上的恶心的味道也逐渐消散了,不过这片刻的人烟冷清也让萧南烛和除夕这一路上并没有受到其他人的骚扰,尽管被饿欲迷失心智的除夕只知道抱着手里的那堆小吃吞咽个不停,可是叼着烟的萧南烛看着他虽然迫不及待但却还是斯文沉默的吃相还是没由来的觉得怪有趣的。
“这个好吃吗?”
“恩。”
“这个呢?”
“恩。”
“那这个呢?”
“…………”
一副认真的吃货模样,感觉到萧南烛一直在没事找事地逗自己,除夕就干脆不理他了。或许是因为除夕这次被邪祟上身难得没给自己找什么麻烦,所以萧南烛心里倒有些不习惯了,不过看他这幅与平时不大一样的单纯样子萧南烛其实也挺喜欢的。
这似乎带着点不讲道理的个人情感了,不过萧南烛自己毫无察觉只顾着盯着除夕看,此刻他们俩肩并着肩,相仿的成年男子身形交叠在一起,冥冥中透着股般配,这让于夜雾之下的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好的不可思议,而就在瞧见除夕的嘴角残留了一些食物的碎渣时,萧南烛也没多想,啧了一声就伸出手指替他擦拭了下嘴角。
“你赶紧多吃把你这饿劲给压住吧,也不知道那只饿究竟是什么东西的饿欲怎么时间这么长啊,不过邪祟沾身都不是好事……诶诶诶,不过你慢点吃,怎么和阿年一样啊……”
温热的指腹带着股萧南烛身上才有的烟草味,一直觉得肚子饥饿的可怕的除夕忽然就怔住了,他感受着萧南烛的手指在自己的唇边漫不经心地拨弄了几下,而就在喉头滑动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后,眼尾发红的除夕忽然就动情般的张开了唇舌,接着像品尝什么美味一般将萧南烛的手指含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