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欢一大早突然将家里人接到严宅来小住,也没几个人,就她那弟弟一家人,只不过有三个孩子又都很闹腾的年纪,晚上在后院打闹,吵得要死。祁谨和小川两人便躲进了藏酒的地下室。
小川手中把玩着一小布属,这段时间祁谨一直见他手里拿着玩意儿,一直没想起来问他这哪几来的,
“什么时候喜欢这些小孩儿的东西了?”
“严琳琳走的时候送我的。”
“哦。”祁谨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严琳琳从她哥订婚那天回来住了一段时间,直到前不久才离开。
现在他们都住在这宅子路,两人可经常待在一起,严启铭和祁谨意外撞见过两人亲昵,但也没说什么。
当初送严琳琳离开是因为这边不太安全,他又要对付这样一群人,实在分不了心。现在安稳了下来,倒是留不住严琳琳了。
“她不喜欢吴欢,回去躲清净去了。”
“她和吴欢吵架了?”
祁谨是后来听佣人说的,当时小川倒是在场,便解释道:“没吵,严琳琳就是碰见吴欢教训老妈子,就呛了她两句,没起什么冲突,严琳琳是老妈子一手带大的,感情很深,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祁谨淡淡地接话道:“恐怕她心里也惦记着前头那位嫂子呢。”
“不清楚,但我决定下个周去找她。”
两人正谈着话,酒窖的门被人直接给推开了,正想问是哪个下人这么没规矩,便见严启铭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瞧见他这表情,俩人都很好奇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和他们一样,嫌小孩子吵?
“我要去商州,这儿先交给你们了。”
“啊?!”两人同时惊喊出了声,
“你他/妈没开玩笑吧?”祁谨没忍住直接骂出了口。
严启铭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不怒也不恼,伸手拿起杯子给自己到了小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好像很渴的样子。
因为不放心徐檀,他让人去观察她出院的动向,不知道是哪个环节传达错了,昨晚传到了他这儿的话是:徐檀和肖何去了民政局。
他这可是一晚上没睡着,今天从外面回来,听见院子里孩童的吵闹声,更是恼火。
回房洗了个澡,原本想让自己冷静一点,冷静下来倒好了,他想通了,他必须亲自去问徐檀。
小川开口想让他打消这个想法:“你放心丢给我们,不怕我们给你分了?”
他满不在乎地回:“分了算了,我想要的就差一样了。”
就差徐檀了。
“疯了你,”祁谨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狠狠一跺,杯中的酒撒了出来,落得那小桌上满是酒,“你现在已经订了婚了,究竟是想要怎样?”
“我想要什么你最清楚!”严启铭突然厉声大吼让一旁的小川惊了一下,他从未见严启铭对祁谨发过脾气,平时是连句重话都不说的,没想到今天因为徐檀发起了火。
祁谨气得攥紧了拳头,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徐檀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这么多年了都忘不了。
“你现在是个样子啊你看看,为了一个女的什么都不要了是吗?”
祁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酒桌,酒瓶杯子碎了一地,他现在满是怒火,找着东西泄愤来的。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装看不见,但是我今天把话说明白了,徐檀这人我一定要,如果你再敢动她,别怪我不留情面。”严启铭冷声怒道,
小川在中间打着圆场:“都被生气了,有什么事情冷静下来了再说。”
两人没再出声,严启铭整顿好心情起身径直走出酒窖,他做的决定谁也反对不了。就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不会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