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狂风肆虐,冬燕又如此辩解,方才也没有看到赵太医,柳珺瑶的心中一时烦躁,她抬手又抽了一个嘴巴。
“本宫宫里这点事,都让你这张快嘴说了出去!”
冬燕捂着脸颊,哽咽着,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柳珺瑶冷哼了一声,
“不要想着攀朝华殿那边的高枝了,你没看那个小蝶,顶瞧不上你吗?”
说着,转身去了里间。
冬燕这才敢起身,退出殿外。
今日,又糊弄过去了。
傍晚之时,她本以为柳珺瑶在殿内歇息,便坐在门口迷糊,远远地看到王嬷嬷领着人去了其他宫,她赶紧起身去殿内通报,却发现柳珺瑶并不在里面。
念着报恩之心,她当即便出了流云轩,左右打听,是否看到自家主子。
方问出点眉目,说柳珺瑶独自朝着兴德宫附近去了。
她正欲往那边探个究竟,却和柳珺瑶打了个正面,被柳珺瑶当场认为,她将宫内之事胡乱往外去说,直接就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
应付了王嬷嬷,柳珺瑶将冬燕罚跪在殿前,又独自出门去了。
程莞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柳珺瑶刚刚赶回的一幕。
冬燕舀了一碗水,仔细地冰着脸颊,痛感这才有所减弱。瞧着主殿的灯光熄了,她才和衣躺在自己的耳房。
算着时辰到了子时,冬燕思虑再三,小蝶姐姐不会平白无故啐自己一口,她蹑手蹑脚地起身,一路走到烟雨湖附近,小蝶早已候在那里多时。
她仔细地将今日柳珺瑶的行踪说了之后,小蝶将手里捧着的花灯塞给她,“你装作在这里放灯,省得那位找你的麻烦。”
“是。谢谢小蝶姐姐。”
小蝶转身回了朝华殿。
“兴德宫?”程莞斟酌了几遍这个名字,转身朝着小蝶道:“真妃那里可提到兴德宫有什么可疑的吗?”
小蝶思索了下她们刚刚回到朝华殿时姜玉颍描述的今日宫内动态,“好似没有。”
“是了。越是没有动静,暗含的动静可能越大。”
程莞思忖了半晌,“立刻为各宫加派人手,包括兴德宫。就算发现什么动静,也不要声张,先来报知本宫。”
“是。”
小蝶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程莞叹息了下,“今日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明日再说。”
小蝶讪笑着挠挠头,“无碍。”
“那赵太医呢?”
小蝶眨了眨眼,“主子不用担心,他老实着呢。”
程莞点了点头,“看好他!别让他送出去什么消息。无论他和柳珺瑶是不是有勾扯,今日他偷偷潜走,这本就是说不通的。”
“是。”
接下来,一连数日,程莞都宿在东宫之内。
第十日时,程莞的眉心愁云密布,却也不得不从东宫出来,坐在朝华殿接受各宫的请安。
平日里,她并不要求各宫定时来朝华殿请安,只是,如今陛下不在,已经接近半月各宫没有走动,如此下去,恐生枝节,这才提前安排了绿竹去通知各宫。
李若冬和宋卿卿相携着,抱着孩子坐在最下首。
胡安安和夏宁亦是逗弄着各自的孩子,不怎么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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