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的事情,我肯定会做到。”许斯年言辞凿凿的说道。
纵然卢鞍的悲惨经历令他有些同情,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卢鞍造成大规模诡异污染的理由。
许斯年看着卢鞍面无血色的脸,而他自己的身体因失血过多,也愈发的虚弱,大脑的眩晕感一阵一阵的袭来。
“小耳朵的事,我会负责到底,但是医院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医院啊……”卢鞍的胸腔起伏程度变得很慢很轻,他闭上眼睛说道,“那个病房我去收过一次垃圾,如果非要说和我有关的话,可能就源于此吧。”
随着说话声的响起,卢鞍的气息愈发虚弱,“既然你把我当成那些鬼东西,那就把他们也归咎于我身上吧。”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思维逻辑开始失调,说出来的话也开始前言不搭后语,
“三里郭的那个段家婆婆的事情,应该是夜晚的那两只猫头鹰做的。”
“我有时候在晚上拾废品回来的时候,会遇到那两只猫头鹰,但我不主动招惹它俩,它俩也没对我动过手。而三里郭是它们俩的地盘,到了晚上它们来出来活动的时候,没有人能与他们相抗衡……”
卢鞍说到这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嘴里又大口大口的吐血块,“当然我说的是人,”
刑万古的那一剑斩开了他的肺腑!如果不是因为牵挂小耳朵的原因,他早就扛不住了。
卢鞍吃力的抬起手来,用袖子蹭掉了嘴角的血色,“至于三里郭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存在,我接触的不多,也不太清楚。”
“那医院呢!?”许斯年看到卢鞍几乎下一刻就要咽气的样子,连忙追问道,
“你从医院被治安员疏散的时候,应该知道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做的?!破局点在哪儿!”
许斯年一连串的问题,落在了卢鞍的耳朵里。
他有些想笑,但一张嘴就是不停的咳血。
“咳咳!”
“那几个老人或许……可能和我有关,但,但是医院的事,和我无关。”
“那么大,咳咳,那么大的场面……我……想做也做不到。”
许斯年一时无言,他差不多也确定了医院的事不是卢鞍一手造成的。
毕竟在八楼的时候,那颗眼珠子所幻化出来的李青,也能从侧面印证这个因果关系。
这并不是一般的诡异种所能布置下来的东西,他现在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毕竟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与之紧密相关的线索,就算明知不可能,他也想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去对待,万一有成效呢?
但结果毫无疑问的令他失望了。
小院上空笼罩着的属于卢鞍的灰色能量雾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消散完毕,小耳朵仍然乖巧听话的待在屋子里。
卢鞍的表情渐渐变得呆滞而僵硬,深夜的秋风吹起一地的落叶。
一片枯黄的视野随风卷到了他的眼睛上,“不要让小耳朵知道我的事情,当我求你。”
“……好。”
随着许斯年低沉的应道,卢鞍覆在枯黄树叶下的眼睛缓缓闭上,嘴角微微勾起,嗫喏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世道无常,生死身不由己,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包括许斯年在内的幸存者们,也都是在命运洪流的裹挟下,一往无前,有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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