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去了。就是到现在,他还是不肯死心——”
“那现在你、你和他有了那事了?”
“二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哪怕我真的想做这种事,也不会和他做!不过,他可是两位族长的亲信,我也不用对他翻脸是不是?这样,族里有什么事,我们不就可以先得到风声了?譬如说,老五去找他的事,不就被我打听来了吗?不光是这个,刚才我还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啊,你做梦都不会想到的——”
“又有什么消息了?”
“你知不知道,太太在临死前,还给两位族长留了一封信。”
“有这事?不可能吧,太太死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场的,没见她提到信的事啊?”
“这就是太太的精明之处了,她会让我们都知道?”
“那她在信里写了什么?”
“她在信里把老五和二少爷苟且的事都说了出来,还说,请两位族长作主,要是老五在家里搅事,想把这个家弄垮,就用这件事把老五除掉!”
二姨太大吃一惊:“啊!真有这事?——”
诚誉的房里,屋里没有点灯,静悄悄的,有点阴森。
屋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支蜡烛走了进来,正是秋莲。
随着她的进门,给屋里带来了一片亮光。
可以看到,这里已布置成了一个灵堂,中间供着二少爷的灵位,上面挂着他的一幅套着黑布边的照片。
她走到灵位前,用手里的蜡烛点燃了桌上的两支白烛和香,然后她跪在了灵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诚誉的遗像。喃喃地低声说:“诚誉,我又有好些日子没来看你了。家里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也真够让人心烦的。但这些都已经应付过去了。现在,老大已被押到了省里,在那里等着他的是死刑,你的冤很快就可以申了。今天,族里想来夺取家产,但他们的阴谋也没能得逞,这个家还在我们手里。诚誉,从你走了以后,我真觉得活在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我有过跟你一起走的想法,但想到我们的儿子凤鸣,我不能撇下他不管,我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我活着,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要让凤鸣活得好,让他像你一样,成为冯家的主人!我想,这也正是你所希望的。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凤鸣成为冯家真正的主人的!你就放心吧!”
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秋莲:“看来是蕊芳领着凤鸣来看你来了,你若地下有知,请你保佑我和凤鸣,帮助我做成这件事——”
蕊芳领着凤鸣进来。
凤鸣一进门就四处看着、寻找着。
秋莲站起身来:“凤鸣,你过来给你二哥叩头。”
蕊芳对凤鸣:“快,你到妈妈那里去跪下。”
凤鸣走到灵前跪下:“二哥哥,蕊芳阿姨叫我来看你,我还以为真的能看到你呢,没想到看到的还是你的照片。我不要看照片,我要和你说话。你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妈和蕊芳阿姨说你死了,死了就不能来看我了吗?就不能再给我买好玩的东西了吗?——”
秋莲和蕊芳听着听着,掉下泪来。
蕊芳看了秋莲一眼,秋莲拉起了凤鸣:“凤鸣,你要记住你二哥,他可是你最亲最亲的人,记住了吗?”
凤鸣点点头。
秋莲:“好了,我们走吧。”
她回头对诚誉的灵位双手合十,拜了几拜:“诚誉,我走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四姨太的房里,玉萍睁大了眼,吃惊地:“四太太,你找我来,就为了这事?”
四姨太:“是的,这可是我们家的一件大事,你要是肯站出来作证,你就是我们冯家的大功臣。我们都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玉萍:“可是,夫人那天晚上不是说过,这件事除了夫人和四太太,还有菊香和我,不许有第五个人知道。我——”
四姨太:“玉萍,你怎么这样死心眼儿!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可不是那个时候了,夫人去世了,二少爷也去世了,就是大少爷,从他犯下的罪来看,也就是一个死字了。家里现在是二姨太当家。你也看得出来,这个老五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和二姨太又是一对死冤家,两人吵过、打过,她会不搅事?这个家里有了她,不被闹个天翻地覆那才怪呢!”
玉萍:“可是,我听说,今天多亏了五太太才保住了这份家产,她可是帮了二姨太一个大忙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