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密密实实的,前面的人自然将事情的来由都看得清楚,但后面的人却看不到。
听到方氏说官差要打死人的话,都吓了一大跳,一些胆子小的都往后退去。
“村长是犯什么事了吗?怎么官差突然上门抓人,还要打死人啊?”
“谁知道呢?没听说犯什么事啊?”
“哎,这年代,民不与官斗啊,遇上当官的,就得低着头缩着脖子说话,与他们对着干,不是嫌命长了吗?”
“可不是嘛,赶紧劝劝方氏,有什么事,等官差走了再商量,这样跟他们对着干,可讨不到好!”
“哎呀,现在官差还在这里,谁敢说啊?到时被官差按个罪名打一顿,可就亏惨了。”
外面那些看不到的村民们,都小声地嘀咕着,一个个更是踮着脚,伸着脖子,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
那名官差虎目一瞪,怒喝道:“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就把你们全部抓进去。告诉你们,你家男人在外面勾结山匪,已经得到证实,这可是要送到州府去的。”
“如果你们不识好歹,就按同伴论处,全部抓起来送到州府去,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回来。”
官差阴测测的声音扫过方氏身边的两个儿子和几个孙子,冷笑道:“到那时,不知道你这些子孙,是否还能留下一两个?”
官差的话,吓得方氏的哭声嘎然而止,两个儿子媳妇,孙子孙女,更是吓得连退两步,容德发的一张老脸也越发苍白。
被送到州府去,那肯定是有去无回的了。
特别是说连他们全部一起抓去,那还得了?
如官差所说,到时就算不死,那也得脱层皮回来。
“方氏,带孩子们回去。”容德发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颤抖,对着方氏声色历荏地吼道。
只是,在官差们所没有看到的时候,他不停地对着方氏眨眼睛。
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去衙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但送州府,却还得等些时间。
而那些时间,便是他的机会。
只要方氏去求里长,让里长去联系那些山匪,将他与那些山匪一起从衙门里捞出来,或者直接像以前那样,把这个县令也一起弄死再换一个便是。
只是,如果他知道,山匪已经被容月初全部宰杀了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方氏虽然不知道这次山匪的事情是自家男人做下的,但却知道里长与山匪是有联系的。
此时见到容德发的眼色,也反应了过来,一时间便装作被官差那话吓到了,带着儿子儿媳退开,眼睁睁地看着官差把容德发带走。
其实也是真的被吓着了,之前曾氏被打得昏迷过来,皮开肉绽的景状,似乎在她眼前浮现。
想想自己也可能会有那样的下场,她便不寒而粟。
围在门外的村民们连忙让开一条道来,一个个都满是惊骇与惊讶,但却没有人敢哼声。
容德发这个村长,其实平时做得还算可以的,对其余的村民也都挺好。
所以村民们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山匪有勾结,而且还是对村里生活最好的一家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