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澈将花忆安的脚踝包扎了一番,而后两人吃了些东西,花忆安依然有些惴惴不安,道:“虽然我们俩不是赤羽军的人,但和赤羽军有那么大的联系,若是他们发现了,定然不会绕过我们,你们说他是怎么检查我们是不是赤羽军的人啊?”
云水澈靠在墙上,微微合上双目,一只腿半曲着,另一只腿放在地上,看起来颇为淡然自若的样子,闻言微微一笑,道:“没关系,你听不懂布依族的话,我也和你说过了,他们定然会喊我过去问话,到时候随机应变便好了。”
虽然云水澈说的很无谓,花忆安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他们伤了你怎么办?”
云水澈勾起嘴角,戏谑地凑近了一些,“这么担心我吗?”花忆安脸上一红,背过头去,不再理云水澈,云水澈却笑着靠近,“说嘛,平时你都没有这么多话的,怎么今天就这么多问题呢。”
花忆安反身捂住云水澈的嘴,撒娇道:“别说了,好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呢。”云水澈无奈,摸了摸花忆安的头,两人相依偎着睡去。
待花忆安起来的时候,云水澈已经不在身边了,她瞬间清醒过来,眨了眨眼睛,轻轻唤了一声,“云先生?”并没有回应。
她强忍着脚踝上的痛,站了起来,拍了拍门,也没有反应,不禁有些着急,按照云水澈所说,应该是被带去问话了?
她重新做回原来的位置,脑海中思绪万千,又是担心那些蛮族人会对云水澈做些什么,又担心鹊灵风色他们四人出状况,她将头埋在腿中,微微闭上了双眼,此刻最需要的是静心和淡然。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突然打开了,花忆安猛地抬起头,看到的却不是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反而是蛮族守卫格外不耐烦的脸庞,他随意地将手中端着的食盘递了过去,花忆安接过,却没有丝毫喜悦,难不成已经中午了么?云水澈还没回来。
蛮族守卫狠狠地说了几句话,花忆安并听不懂,只不过暗暗地猜到,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只是低着头坐了回去,没有理他。
蛮族守卫气哼哼地走了出去,花忆安实在是没有心情吃东西,忽而想起了那扇窗子,在下边垫了不少木柴和粮草,撑起身子往外边瞧,只见黑黝黝的大树,还有各种连他都认不得的奇珍异草,人却没有几个,更看不见云水澈在哪里。
花忆安失了力气,脚踝也是剧痛,更是瞧不见什么,只好从新坐了回去,叹了口气,如今该怎么办,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待到守卫送过来的饭团都凉的差不多了,花忆安也没有一丝饥饿的感觉,只听得门又被打开了,花忆安猛地抬起头,云水澈带着浅浅的笑意走了进来。
花忆安刚想起身,却差点摔倒,云水澈连走几步,扶住了她,有些责怪得道:“急什么,若是在摔倒,这脚就不能要了。”花忆安见他完好无损,舒了口气,也不辩驳。
云水澈回头看了看那守卫,守卫已经不是之前那般凶恶的表情,反而很是he亲热恭敬,他对着那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守卫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花忆安也顾不得别的,忙问道:“你没事吧,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云水澈笑着摇了摇头,走近了不少,低头仔细看了看花忆安的脚踝,因为那些药,果然已经消肿了不少,不过因为花忆安方才险些从窗子上跌下去,还有方才的动作,又红肿了不少,不过比起昨天已经好了不少。
云水澈有些焦虑,花忆安又问道:“那他们问了你什么,他们抓到鹊灵那几个人了么?”
云水澈对花忆安这连珠炮似得问题并没有厌倦,只是耐心地一一回答,“只不过问了我是什么身份,来这里做什么的问题,鹊灵那四个人并没有被抓到,只不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风色苏明都清楚蛮族的状况,应该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