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吗?”
“为兄真真切切的救万千百姓于水火,岂不是更大的功德。”
“上天有眼,漫天神佛不会薄待为兄的。”
“可是……”谢霜霜并没有被安抚道。
她和义兄相依为命多年,最是清楚义兄当权后,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碍了多少人的眼。
想要义兄命的人,数不胜数。
万一,梁州之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鸿门宴呢。
谢逾打断了谢霜霜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霜霜,此事你无需再劝。”
“后方安稳,我在梁州也能无顾忌。”
“不该仁慈时,切莫心慈手软。”
“依旧如斯,对敌人宽宥,实则对自己残忍。”
“陛下和顾皇后自小锦衣玉食顺风顺水,未曾历经世间险恶,你多操心些。”
“霜霜,我会命拱卫司的天字辈成员将留守宫城,在此期间,特此授权你全权负责。“
“行事不决,多与顾皇后商讨,她心智不俗,可为你周全。”
或许,跋扈奢靡恶名在外的顾笙,才是全然继承了武安公心智谋略的人。
女肖父。
“惠太皇贵太妃的七十大寿是皇室难得的盛事,依循定制,皇亲国戚、勋爵之家、京师五品以上官员及家眷均需出席宴席并向贵太妃献礼,鱼龙混杂。”
“宴席,向来都是混乱易发生之地。”
“加之,我离京赴梁州,一直悬在那些人头顶上的利剑暂时移除了,有的人难免蠢蠢欲动,搅弄风云生事端。”
“还有侍读之事,你需坐镇,考察下傅探花和景世子。”
“为兄虽已经遣人多方调查,但耳闻未必属实,目睹方为真实。”
“路遥知马力,日久才可见人心。”
“学识是一回事儿,品性又是另一回事。”
“不求他们为大乾为陛下赴汤蹈火舍生忘死,但绝不能包藏祸心。”
“若非梁州之事迫在眉睫,我决计不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离开上京城。”
他在,对很多人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震慑。
谢霜霜微微阖眼,片刻后又睁开,神情变得坚毅“义兄,你且放心前去。”
“我与娇娇在一日,上京城就绝不会乱。”
“义兄,你可要在临行前与娇娇道别?”
“娇娇得国寺前任老方丈得青睐,她供奉的平安符兴许真能保平安也说不定。”
其实,她只是觉得,义兄在远行前能见娇娇一面,也是一种圆满。
人生在世,总要留些在绝境中能活下去的念想。
谢逾眼神微怔,神色淡然不见任何变化,波澜不惊道“霜霜,尊卑有别于理不合。”
谢霜霜对其无可奈何,不禁轻声叹息。
“那义兄打算何时启程?”
义兄寡言,以礼法尊卑搪塞于她,难道她就不能中间传话吗?
娇娇不仅是个热心肠,更是个念旧情的。
“最多仅需延误两天,完成手头重要事务的交接与托付,便立即出发。”
“此外,还需向陛下通报此事。”
谢逾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