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个。
太多了。
府里府外,太多了。
萧明朝神情嘲讽。
瞧,这就是他的父王。
这就是在上京城勋贵圈混的风生水起,被人吹捧至极的父王。
萧明朝也不欲提醒,继续道“风景秀丽如画的曲明湖上暗藏了一艘藏污纳垢的画舫船。”
成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是画舫船上寻刺激的常客,怎么可能不清楚画舫船见不得人的程度。
藏的那般隐秘,竟也公之于众了。
“然,然后呢。”
成王的心提在了嗓子眼。
萧明朝嘴角的笑意扩大“父王觉得呢?”
都是些心知肚明的事儿,何须宣之于口。
成王脸都白了,脱力的瘫软在地上。
御前疯癫一事,还未有定论,他狎妓寻刺激的事情又瞒不住了。
流年不利,祸不单行。
“明朝,你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
萧明朝“呵。”
最看重?
老天爷听了都得降下晴天霹雳。
“父亲,您该有母亲的觉悟。”
萧明朝扶着成王妃在一旁略显简陋的木椅上坐下“母亲,你且照顾好自己。”
“儿子会接您回家的。”
至于他那个爹,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
活着,就视而不见。
死了,就看在皇室颜面上披麻戴孝。
“母亲知道了。”
“明朝,你快快离开吧。”
“陛下特允你前来,是陛下的仁慈宽厚,这不是你在此长时间逗留的理由。”
“母亲安心了。”
她的依靠,不是善变凉薄的成王,是血脉相连的儿子。
萧明朝颔首应下,眼眸中是难得多孺慕。
“父亲,还望您知情识趣看清形势,不要再搓磨母亲。”
“寿宴之中,若非母亲为您周旋解释,或许您此时就在昭狱,而非这座半废的宫殿。”
萧明朝冷冷的撂下最后的话,就回到了梁安身侧。
梁安颇有些遗憾。
这就结束了?
成王没少在陛下面前倚老卖老,陛下和娘娘心大不在意,他是个太监心眼小记仇,依他看,早该给成王吃些苦头,省的成王不长记性,总上蹿下跳没事找事。
“世子先行。”
梁安侧身。
殿外,萧明朝塞给了梁安一个鼓囊囊的荷包。
梁安一捏,就知道塞满了银票。
“明朝有个不情之请……”
萧明朝一改在成王面前的倨傲,满是谦逊。
梁安将荷包扔进袖子,笑意盈盈打断了成王世子未说出口的话“世子爷,咱家懂的。”
“陛下和皇后娘娘早早吩咐下来,吃穿用度绝不会委屈成王妃。”
“世子也想必也看到了,咱家没说谎。”
“只要世子忠诚于陛下,陛下绝不会伤了世子的赤子之心。”
“世子不能时时入宫,咱家会帮忙关照一二的。”
“若世子担忧成王恼怒成王妃,不妨替王妃娘娘去求个恩典。”
“寿宴,错不在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