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家煞费苦心造势抬高身价,若不是为了胁迫他应承婚约,那必然就其心可诛。
这是打算另有他人,搏一份从龙之功的同时,还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国丈。
他的母妃知晓凌家有这么大的野心吗?
一直以来,他对凌家算不上热络亲近,但逢年过节该有的赏赐也从未缺席。
如今看来,他给的,并不是凌家想要的。
凌家唯一想要的就是滔天的富贵。
“十之七八吧。”顾笙没把话说的太满。
“你别着急。”
“如今那些潜藏的危险已经陆陆续续的浮出水面,你我再也不是两眼一抹黑,这是好事。”
“足以说明,既定的命运可改。”
萧砚随沉默了许久,有些失神。
在顾笙扯上他耳朵后,才大梦初醒般疼的嗷嗷直叫。
“疼。”
“疼死了,笙笙。”
顾笙:有时候不是她非要动手,实在是动手才有用。
“知道疼就别瞎想。”
“凌家还不值得你忧心伤神,大不了,稍加运作,为你母妃换一个更显赫的出身。”
“这样,你与凌家就再无干系。”
“釜底抽薪,简单粗暴。”
“洗洗手,换换心情,用晚膳。”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晚膳是春蕙一人掌勺,你小子,算是有口福了。”
“要是还愁眉苦脸,你就利索回乾德宫凄凄惨惨戚戚,哪怕你独自垂泪到天明,我也眼不见为净。”
顾笙顺势又扯了下萧砚随的耳垂。
这耳垂,又厚又软,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当什么亡国之君!
萧砚随只觉得心头一暖,边捂着耳朵,边叫嚣“朕就不回,朕就当着你的面凄凄惨惨戚戚。”
“哼。”
话很有骨气,但动作更真实。
在顾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跳下软榻,把手伸到铜盆里。
傍晚的风,拍打在窗棂上,不见痕迹,却缕缕有声。
这样的日子,真好。
萧砚随满足的想着。
“梁安,你反思下你怎么就没有培养出一个似春蕙这样能独当一面,厨艺还堪称一绝的人。”
“有事没事,多向四季请教请教。”
萧砚随轻嗅一下空气中弥漫的饭菜香,颇有些羡慕。
梁安:大乾缺厨艺绝佳的人?
春蕙厨艺是好,但也没到了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地步。
还不是因为春蕙是皇后娘娘宫里的?
只要跟皇后娘娘沾上边,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陛下那是馋春蕙的手艺吗?
他都懒得戳穿。
信不信,就算把春蕙调到乾德宫,也是落灰的下场,还是会每天死乞白赖的在皇后娘娘宫里蹭吃蹭喝,然后心满意足的夸夸夸。
他的命可真苦啊。
“陛下教训的是。”
梁安心中已经吐槽了万字。
“要不把四季和春蕙借你几日?”顾笙擦拭着手,打趣道。
萧砚随:……
“还是算了。”
“朕觉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懿安宫,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