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疑惑的表情已经有点木讷了。
路昙的双手都插进大衣兜里,本来不想回复了,瞥到季宏滑稽的表情,遂好心地扭头望向附近的一栋楼,说:“我从寝室搬到那儿了。”
“什么?!”“什么?!”
石义尧和季宏异口同声惊诧。
“那栋楼?”季宏指着路昙示意的那栋楼,“这么突然?自己住吗?”
路昙木漠地瞅季宏一眼,抬脚就走,田随安静地跟在后面。
石义尧和季宏反而静默了,站在原地目送路昙离开。
公寓楼一梯两户,路昙独自住一户,对面是田随和青敏。
路昙洗好头发后,在浴室里给燕软任说镯子失控、偏偏变到石义尧身边的事。
“既然失控就留他不得了,”燕软任没有犹豫,判决利落,“我另外再送你一个就是了。”
路昙心情这才愉悦,她对着镜面弯弯唇,几日来被镯子闪现搅得不踏实的心,回复平常。
隔会儿,燕软任补充道:“过几日我亲自去找你。”
路昙不自觉笑了,眼睛亮晶晶的,“那我等你。”
路昙躺在床上,身子轻松不少,摸着手腕的银镯子,笃定不再轻易摘下了。
镯子是她摘下后才闪现的,诱因未知,以前也摘过,没有这种情况,那诱因极有可能是最近才达成的。
那为何两次都是闪现到石义尧身边?而且过去了,她就召不回,必须亲自去取。
石义尧在其间发挥何种作用?
手机在桌面响了几声,路昙不去看信息,直接来了通话。
是石义尧。
“睡下了?”
接通,石义尧说话轻轻的,仿佛在说悄悄话,亦或者躲在哪个角落。
路昙握手机的手收紧,“是的,刚和周公会晤。”
“······”那头哽住,没料到路昙一本正经的玩笑。
默了片刻,石义尧低声问:“明天一起去学校吗?我开小电车,可以载人。”
“我拒绝。”
石义尧又窒了。
路昙瞧手机屏幕,还以为对面挂断了。
“愿你一夜无梦。”石义尧嘟囔,失落的情绪经过电磁波的变质仍旧清晰。
路昙甚觉古怪,点了红键。
随后,路昙拿过书,悠闲地坐在摇椅里阅读,渐渐入迷,突然又有信息提示音,一抹烦躁浮过心头,她只能拿起手机,看是妈妈,她搁下了书,仔细听妈妈发来的语音。
妈妈说大嫂子住院了,她去深城,在大哥的饭店里帮工。
路昙回:“大嫂子生的什么病?医药费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些钱。”
妈妈说得做手术,但现在条件不够手术还未定下,至于医药费,大人们会看着办的。
路昙蹙眉,担忧道:“那你也得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不要勉强!”
妈妈夸昙昙真懂事。
和妈妈互道晚安后,路昙立即给青敏发信息,让青敏查查大嫂子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