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是个讲信用的人,说了这几天不会对楚湘桥干些什么就当真没有对她干什么。
这让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楚九歌会来找自己麻烦的楚湘桥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就在楚九歌靠在窗下的软榻借着烛火看书的时候,窗外忽然出现了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袍的温白月。
“这么晚了,来回折腾你也不嫌麻烦。”楚九歌顺手将手里的书放在榻上,含笑将窗户推得更开了些。
内室的凉情薄意听见动静出来,在瞧见是温白月的时候对视一眼,又悄悄退了下去。
温白月从窗户翻了进来,捋了捋自己的衣服,面色不怎么好看的看着楚九歌。
“怎么了,神色这么难看。”楚九歌笑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楚九歌你是不是从来就没信任过我?”温白月有些生气。
楚九歌端了杯热茶放在温白月的手心里,“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只是这当真只是件小事,左右不过是流点血,又死不了,告诉你干嘛,让你担心?”
温白月听着这丫头的解释,神色稍缓,腾出一只手伸出食指在楚九歌的脑门儿上点了又点,“只是一件小事?楚九歌,我真想把你的头盖骨掀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你到底知不知道换血有多危险?稍不注意你就有可能会死!”
楚九歌:“是是是,我知道错了。但是你也知道,就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可能不答应。”
温白月忽然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回来,你就该一辈子都住在滁州。一回来就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楚九歌被温白月逗乐了,“我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你们的庇护之下啊,我以后总要嫁人,生子。难不成你还能护我一辈子?白月哥哥,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的夫君可是会吃醋的。”
温白月:“......”
温白月忽然屈指在楚九歌的脑门儿上弹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斥道:“小姑娘家家的,整天把嫁人挂在嘴边,也不怕别人笑话。”
楚九歌捂着脑门儿,一脸控诉。
“明日换血,我会守着你。”
闹过之后,温白月正色起来。
楚九歌连忙摇头,“不用这么麻烦。”
“你也知道成毅侯这病来的蹊跷,既然有人借成毅侯生事,你就没想到那人会不会借此机会一箭双雕,顺带除掉你?”
楚九歌一怔,她确实没想到这一点,“那就麻烦你了。”
“好歹是我的租客,你要是死了谁给我送钱。”
“呵呵。”楚九歌表示,这人就是有那种把别人的感动破坏的一干二净的特异功能。
于是第二天,老太君早早地就让人把楚九歌和楚湘桥叫了过来,跟怕她们反悔一般非要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跟院长约的是卯时三刻,距离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老太君也没心思跟人聊天,于是整个房间安静的跟没人在一样。
温白月被人引着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凝重又尴尬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