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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被烧毁的庄园,胡戈开始判断起他被烧的时间。
“嗯……应该是一天前的事情,看周围的马蹄印,是多斯拉克人干得。”
曾经富裕的庄园现已漆黑一片,焦黑的人骨与建筑混杂在一起,许多焦黑的骸骨把手伸向天空,就像是在寻求救赎,但结果是只获得了火焰。 在这片废墟中,时不时可以看到有人在其中翻找什么,这些大多是庄园的幸存者,他们想要从庄园的废墟里面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没人哭泣,因为没有时间哭泣,死者已经逝去,生者还得为活下去而操劳,哪儿有时间哭泣。
胡戈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看向了村口的十字架,上面是被活活钉死在上面的奴隶,蚊虫苍蝇正在尸体上飞舞。
“这些该死的马人,他们就那么喜欢杀戮与劫掠吗?”
看着周围的暴行,一边的吉利安·兰尼斯特也正看着这些尸体,不由得抱怨道,这样的惨剧他已经看了一路,不满已经堆积得很高。
虽然在维斯特洛的战事里,杀戮与劫掠也从来都不少,比如泰温就很喜欢做这样的事,但是搞得那么血腥的,还是少见。
“他们这是在执行奴隶主的命令。”提盖特看着尸体上挂得牌子,那是瓦雷利亚语,“‘背叛主人的贱种’,这是在威慑奴隶呢,奴隶主的惯用伎俩。”
“什么?你怎么知道那是什么?”
“这是瓦雷利亚语,吉利安,我知道你学习从来都不认真,但是瓦雷利亚语都认不出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胡戈看了眼在一旁讨论的兰尼斯特兄弟,这两兄弟真是没完没了的斗嘴,不过这也说明了他们之间关系的良好。
胡戈走向等候的扈从们,登上了战马,看着部下与军官们,“只是多斯拉克人而已,我的战友们,不用担心,我们还是成功走在了潘托斯人前面,堵住了这些混蛋。”
回应胡戈的是一片欢呼,那么不辞劳苦的强行军,那么多被丢在路边的伤亡和掉队者,这一切付出都获得了甜美的回报。
就在刚才,随着所有人看到庄园被烧毁的景象,都不由得担忧了起来,害怕潘托斯人是不是已经过去了,而现在胡戈的宣布打消了大家内心担忧。
虽然处于众人的欢呼之下,但是胡戈的心情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依然非常沉重。
这一路来,他们见到了许多被烧毁的庄园与城堡,看到这些时,胡戈都以为潘托斯大军已经开了过去,不过随着他找到幸存的城堡,从中了解到这是多斯拉克人做得,潘托斯主力并没有出现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样很冷酷,但战略就是如此,这些抢掠杀戮的迹象固然让胡戈非常愤怒,但还是无法与船垒的重要相提并论。
在从这些依然坚守的城堡了解到信息之后,胡戈就把他们给收拢了起来,只有那些关键堡垒继续留下了守军,顺便还接收了路上遇到的所有难民,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战,他需要一切可以用到的人力,只要打赢了潘托斯人,失去的东西全都可以回来,但要是打输了,那一切就得失去了。
马人就像是苍蝇一样在风跃地与远渡地上烧杀抢掠,从幸存者那里他了解到,马人成功制造了很多恐惧,很多人都放弃城堡与封地,向船垒靠拢。
这就是潘托斯人的战略,用马人的杀戮来驱赶各地的远征军集中到船垒,同时尽可能制造恐慌,让远征军混乱起来。
从凯拉尔这样的本地人那里,胡戈了解到这是潘托斯人镇压奴隶起义的惯例,他们都会驱使大量马人进行劫掠,尽可能制造恐慌,接着再是大军开进进行镇压。
而驱使马人的成本低得可怜,甚至只需要一名说客,便可以说服多斯拉克的寇或卡奥出兵。
不过风险也高,很多时候哪怕带着礼物而去,也可能被不高兴的马人砍掉脑袋,但是说动马人出兵比起损失一两个使者值多了。
胡戈的军队在路上打掉了好几支马人战帮,把他们也钉死在了十字架上,但可惜的是这根本威慑不了马人。
而现在胡戈还没法管他们,只能任由他们抢掠,把抵抗马人都寄托在各地的领主能够尽责,所有力量都必须拿来对抗潘托斯人。
然后胡戈在内心发誓,等到击败潘托斯人后,一定要痛打这些该死的马人,让他们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诸位,继续前进吧,只要我们到达那个高地,我们就可以堵住潘托斯人,在那里,我们将会居高临下,给这些奶酪贩子致命一击1
回应胡戈的是整齐的呼喊,大家都很高兴,因为他们终于将要堵住了潘托斯人。
至于胜利,没有人怀疑,他们可是有着神眷者在这边,奴隶主的军队他们也在河谷里见识过,那种不堪一击的存在怎么可能是对手。
胡戈大军的目标是海岸上的一处高地,那里俯视着海岸上的道路,只要他在这里驻下军队,潘托斯人就只能停下与他对垒。
其实潘托斯人一开始选择的并不是通过海岸前进,海岸上的道路只是一条土路,而且还年久失修,走这里非常不方便。
根据胡戈收集到的信息,他们原计划的横穿风跃地,摧毁一路上所有据点,只是他们被佛雷的河文堡给挡住了。
获得这个信息时,胡戈是难以置信的,那些佛雷挡住了潘托斯大军?这什么离谱消息,那些佛雷不应该马上跑路吗?这还是他印象里面的佛雷吗?
虽然胡戈觉得离谱,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作为拿下堡垒之后就在积极备战的领主,佛雷们的付出获得了回报,而且留在船垒这边的卢琛主教还在堡垒被围攻的第一时间收罗了大量资源与人力一起进入堡内。
潘托斯军队本来打算快速拿下河文堡,结果是连续攻打三天而不克,见此他们的指挥官就决定走另一条路,沿着海岸前进前往船垒。
若不是河文堡的坚守,胡戈肯定是无法走在潘托斯军队前面,在获得消息的那一刻,他都想要亲吻那些黄鼠狼了,但可惜的是潘托斯军队主力虽然换了路,但他们还是留下一支军队继续对河文堡的包围,只有在打赢之后,才能看到佛雷们。
在路上,胡戈还知道了这次率领潘托斯军队的亲王身份,维勒里昂·提雷西杜斯,出自潘托斯的四十家族,在不在乎血统的潘托斯人中,他身上有着浓厚的瓦雷利亚特征。
亲王是潘托斯的最高统治者,终身执政,直到亲王死后再选出下一位。不过最近几个世纪里亲王的权势逐渐被总督们超越,如今的潘托斯由总督们实际统治。亲王仍然从四十个家族中选出,仅承担礼仪职能,主持会议和节日宴会。
但是这位亲王很与众不同,他是靠着反布拉佛斯的风潮通过城市的力量,而非总督的选定成为的亲王,这使得他并不像是那些名为亲王的傀儡,反而像是潘托斯的真正君主。
这场安达斯的阴谋便是他主导的,若不是胡戈的闯入,他的计划没准就成功了。
而其麾下的潘托斯大军,数量也超乎胡戈的预料,这位亲王从潘托斯拉出来的奴兵与自由人数量达到了上万人,胡戈根本没想到战败后废除军队的潘托斯可以拉出来那么多人,布拉佛斯估计会因此很不安的——但这与胡戈无关。
接下来便是各路佣兵与多斯拉克部族,黄金团自不必多说,这是一支万人佣兵团,加上其他零散佣兵,数量十分可观。
而且还有马人,潘托斯似乎为了防止失控,所以只拉来了一些中小部族的马人,他们的总数加起来,也达到了八千——这是没有包括那些在平地到处乱跑劫掠的马人。
三万人,这便是正在向船垒杀去弗潘托斯大军总数,比起胡戈预料之中的要多,但好在远征军还是可以应对的——仅从兵力上来说,而且他们还有地利呢。
希望那位亲王带兵也很奶酪贩子,胡戈在内心祈祷着,但他觉得这不顶用,潘托斯那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不能算是傀儡的亲王,哪儿有那么好对付。
没花多少时间,远征军就来到了海岸高地上,此地名叫望海崖,俯视着海岸边那条土路,在这里无论是防守还是作战,都非常方便。
海岸光秃秃的,上面只分布有一些碎石,海浪不时拍打在海岸,然后又快速退去,只留下一片片潮湿痕迹。
“这是一个很棒的战常”胡戈听到黑刃这样说。
“就地扎营,开始修建工事,把他们都催促起来,潘托斯人随时都可能到,我不希望潘托斯军队杀来时,我们的战士没有任何工事保护。还有,再给船垒那边送信,让他们尽快派遣部队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再胡戈的命令下,他身后众人都开始忙碌起来,随着远征军大军的展开,整个高地也都化为了一个巨大的工地,无数人在其上劳动,大家都明白,接下来就要面对潘托斯的军队了,因此每个人都非常认真,非常卖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