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昏黄海边的画。
在医院中,没有医生的同意,病人是不能擅自离开医院,森泉拿着申请短暂出院的单子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时间左右不过两分钟,那张需要医生前面的地方,仍然是空白的。
“你现在的病情并不稳定,现在出去一点也不安全,等后面稳定点再出去。”
严厉拒绝下,森泉把纸张揉成一团,直接扔进垃圾桶,不同意她出去,那只能用另外一种办法了。
森泉穿着病服,胡乱套上一件宽松的外套,坐在海边沙滩上,聚精会神的拿着画笔临摹出大致的轮廓。
“森泉桑,医生知道你出来吗?”
面对幸村精市的疑惑,森泉淡然的表示:“不知道,我逃出来的。”
“这样啊,那回去的时候可要注意别被发现了。”
听着少年提出的建议,森泉看了一眼对方,那张俊郎的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
看来,幸村精市在院期间也做过逃院的事情。
满是消毒水和白衣服走着的医生护士,待久了就会感觉到心情压抑,医院的风景在好也比不过外面的世界。
“你觉得这个病后续能治疗成功吗?”
话题一下变得沉重,少年鸢紫色的眼眸倒映着黄昏下闪闪发光的画面。
这个病能医疗成功的概率不高,这是住院后,医生认真的对着幸村精市讲述着他的病情。
即便着手术成功的概率比失败的概率小,小到让人一度失去希望,难以喘过气来。
“可以的。”
森泉目不转睛的描绘着,语气格外的平淡,生命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跟小事一样。
“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是想有谁能安慰你吗?”
瞳孔微微一缩,幸村精市站在森泉身后没有回话,对于跟森泉的关系并没有到同学的来往间那样。
更多的是她是帮助了自己一个大忙的人,他们之间的交集都是建立在这个病情上。
森泉上次所讲的那些话,幸村精市只信了一半,他能相信不会有病情带来的副作用,但相信不了病情不会发作。
这更多的说辞是为了安抚着他们的情绪,这一点在前几天森泉进了医院就可以证实到了。
看着森泉承受着这糟糕至极的病,每天却一副淡然自若,一点也不被病情困难的样子,幸村精市便下意识出声问了那个问题。
十四五岁的国中生又怎么能真正做到对所有事情都能保持镇定,特别是在这种剥夺了他的网球生涯和生命的病下,心里不可能没有任何一丝波澜害怕。
是寻求安慰吗。
翻起的海浪拍打着岸边,那时坐在病床看着窗外楼下是肆意奔跑的小孩子们,眼里露出了羡慕和孤寂。
“网球是你自己,这是你说过的话吧。”
森泉抬眸瞥向身后的幸村精市:“那么现在的你是不是把生命握在手中。”
“现在你能握住它,全国大赛之后也能握住,哪怕最糟糕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你都要去相信那百分之一,否定百分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