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哥,都是这个刁奴阳奉阴违,欺上瞒下,让你受了委屈,现在人就在这里,要罚要打,都听你的。”
章时昀揉了揉眉心,疲于应对这种小事,轻飘飘的说了几个字:“那就杀了吧。”
大夫人:“.....”
阮桃:“.....”
余下的下人:“.....”
全都愣住了。
谁不知道,等混到大夫人身边当管事的人都是和大夫人沾亲带故的,不是身边亲近的人,就是拐着弯的亲戚。
他一句杀了,那是一点都没给大夫人留面子。
大夫人冷了脸,“昀哥,他虽然犯了错,但罪不至死,你这责罚也太重了。”
“更何况,你不是从不在乎这些吗?”
章时昀拿起桌子上的书兀自翻看,“我是不在乎这些,但我在乎国公府的名声,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家门不严,是个奴才都能欺负到主子头上,到时候被议论的,那就是大夫人了。”
他语气轻飘飘,称得上是和善,但态度却十分强硬。
眼神未曾看他们一眼,好像这件事已经定了性。
那个刁奴立刻跪下来,砰砰的磕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都是小人贪心,求您放小人一命,您怎么罚小人,小人都认。”
章时昀已经皱起眉头,眉宇间闪过烦躁,“聒噪,凌风,还不将人带下去。”
凌风走上前,不顾那人哭求,捂着嘴将人带到院中,没多会儿,那人的哭喊声就消失了。
大夫人瞠目,身体在原地晃了晃,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庶长子。
章时昀又道:“夫人,事情已经解决了,儿子行动不便,就不送您了。”
大夫人咬了咬牙,不好因为这件小事和他翻脸,转身一甩袖子走了。
阮桃一整个亚麻呆住。
又死人了,古代的人命....可真贱啊。
这种罪名,确实罪不至死。
她心里惶惶,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犯错,不能得罪人,尤其是不能得罪章时昀。
太可怕了。
耳边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还愣着做什么,该就寝了。”
阮桃回过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刚刚黑透,“大爷,您这么早就休息吗?刚用完晚膳,不消消食吗?”
章时昀:“....那就出去消消食,你来推我。”
阮桃立刻来到他的后方,推着轮椅往外走,全程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宅子的小花园。
阮桃心情平复下来,笑着说:“大爷,今年的花开到最后一茬了,再不看,就要等明年了,您瞧那朵牡丹开的多好啊。”
章时昀顺着她的纤纤玉指看过去,果然看到枝头那朵硕大的牡丹花,粉色的,开的正盛,花朵大的比她的脸还要大。
章时昀对这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不感兴趣,见她喜欢,才多看了两眼,问:“你喜欢?”
阮桃点头,“喜欢啊,没人不喜欢美好的事物。”
美好的事物,她也是,所以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