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追忆之色。
“我从墓中醒过来那一年,你父亲刚继位不久……”
“等会儿,你还是换个称谓吧,父亲这两个字他不配,等我继承了他的遗产再这么说不迟。”姜缈打断她。
白染竹哭笑不得。
人家是有奶便是娘,这丫头是有钱便是爹吗?
又有些心疼。
小姑娘明明是皇室公主,却流落在异国他乡,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穷怕了才会如此看重财物吧?
缓缓说道:“你若是愿意认祖归宗,我会帮你的。”
姜缈神色淡淡,“无所屌谓,我会出手。”
白染竹从红毛儿那里听说了一些姜缈的手段,便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
继续道:“我闲得没事儿,经常去皇宫晃悠,毕竟我是在那里长大的。”
“我亲眼看着你娘嫁入皇宫,成为继皇后,帝后二人虽年纪相差十几岁,倒也算是相敬如宾,看起来感情还不错。”
“直到出了那件事情……”
姜缈明白她说的是皇后被诬陷与竹马有染的事。
翘着二郎腿事不关己般遗憾道:“死皇帝这么好骗,可惜我生晚了,不然高低骗他两回。”
池戈奇道:“为啥是两回,不是三回四回?”
姜缈骄傲地一笑,“一回骗他感情,一回骗他钱。”
众人:“……”
景湛无语地看着她,“别打岔。”
姜缈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手心朝上,冲白染竹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染竹点了点头。
道:“你娘逃走后许久,我才知道这件事,我追上她时,你外祖家就剩下你娘了……抱歉。”
姜缈张了张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救了他们!”
原来如此。
她之前就奇怪呢,皇后一个孕妇,再加一个没有武功的家奴,是怎么从追兵的手下逃出来的?
老刘没说这事儿,估计是白染竹打了招呼,也或许是她根本就没出面。
望着白染竹看了半晌,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哈,就是想知道你之前去哪儿了?”
如果白染竹一早就出手,皇后娘家人就不会死了,就怪遗憾的。
白染竹默了默,“我在外面玩腻了,回去睡了两年。”
“你还睡觉?”姜缈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只能说这都是命。
白染竹目带歉意之色,轻声道:“无聊了就睡睡,抱歉。”
姜缈摆了摆手,“又不是你的错,算起来,要不是你出手,也没有这个姜缈。”
众人只觉得她这句话有点奇怪,但姜缈说话素来奇怪,便也没有多想。
“后来呢?”景湛对这件案子很感兴趣。
白染竹说道:
“后来我查了一下,是有人收买了杨家陷害皇后,就是与皇后青梅竹马那人的家族。”
“可惜那时,杨家已经满门被斩,线索也就断了。”
“杨柏林是无辜的,他被人下了蛊,所作所为身不由己。”
下蛊?
姜缈脑筋飞快转动。
忽然抓住脑海里闪过的一丝线索,蹙眉问道:
“南越养蛊的人很多吗?”
白染竹摇头。
“据我所知,只有一个姓刀的家族养蛊,他们生活在遥远的山林中,极少出现。”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杨柏林的死状奇怪,才想到他是被人下了蛊,可惜我没查到是谁出的手。”
姜缈沉默了一会儿。
老王妃身上的蛊跟刀家的有关系吗?
明面上看起来,只有夷安与南越有关系,莫非她为了嫁给南越皇帝买通刀家,做了这个局?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姜缈不相信她真是为了两国和平,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由。